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65)
现如今进了安王府,便由他来照顾,只要安以墨一句话,丝毫不用怀疑萧醉泊对待安家的态度会不会变成赶尽杀绝。
无人理会久久不能自已的安怀城,坚实的手臂亲昵搭上安以墨的纤薄肩膀,牢牢把人划入自己的领域。
“中午没怎么动筷,可有想吃的?”
话说出口,木已成舟,安以墨无奈跟上萧醉泊的高级戏码,悄悄夹带私货道:“火锅。”
上次顺回府的火锅在北城,安家所属扔处于南城。
回答毫不犹豫:“好。”
护送回门礼而来的侍卫在搬运完成后分批回府,留下的少部分人在二人离开安家后优先离开,独留上官朔和魏武驾车,轻装简行。
没有外人,适合聊些私密话题。
车轱辘滚滚作响,南城往北城最短路程必将经过人流如潮的主干道,而起轿以来,人们的喧闹几不可闻。
纠结半天没找到合适委婉的话代替疑问,安以墨实在无奈,发自内心真诚询问:“你疯了?”
轿内仅他和萧醉泊二人,说话对象不言而喻。
可怜轿外两个人,只希望车驾得再快些,风再大些,让他们免受心惊胆战之苦。
或许罢。
断他退路,是他故意为之。
踩雷点的出言不逊屡见不鲜,萧醉泊处之泰然,紧着而来的后半句,狠狠砸在了心间的寒冰上:“你就那么把有人手有人脉的事扔出去了?你隐藏那么久的手无缚鸡之力彻底断送了知不知道??萧醉泊,您没事儿吧???”
萧醉泊:“……”
一如既往的口无遮拦。
您。
听着挺有敬意。
和语境表达的意思不符,感觉上却和语气的和谐程度很高。
萧醉泊觉得好笑:“你在意这个?”
“不然?”安以墨气得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跟安怀城他们搭上关系?”
无论是他还是原主,都不会。
安家势力分散却仍旧能屹立不倒的依靠,手中拥有的把柄和人脉可想而知。前期确定对立阵营绝非上策之举,安以墨才不相信萧醉泊不知道。
萧醉泊却是笑了:“怕了?安家不过尔尔,本王若是一一在意他人所想,早已马革裹尸。”
“可我在意。”
安以墨眉头不自觉蹙起,言语认真:“少一方敌对多一点有利,我平衡得住,不会给你添乱,说不准能带回些安家内部的动作。”
气氛带动思维,也是安以墨从不在萧醉泊面前保留,真实的意图和想法才会如高山流水般控制不住地往外泄。
撇撇嘴,安以墨干脆地靠上背垫,率先退出争辩。
现在跟萧醉泊说再多也是无用。
沉默许久,萧醉泊突然提及一句不接上下文的话:“花是新种的,树是新栽的,房间才被打扫过。本王知道安家待你不好。”
萧醉泊抬眸,加重音道:“可如今,你身在安王府。本王再不济,也能保你一人。”
安以墨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不必为本王做到如此地步。”为他计划,为他试毒,为他……付出。
安以墨听懂了:“王爷这是要赶我走。”
话被挑明不用继续藏着掖着,萧醉泊爽快承认:“最初的合作本就是建立在你想活下去的基础上,交易依旧成立,只是无需条件,本王可以办到这件事。”
萧醉泊态度的变化无常安以墨算是真正体会到了。
前两天还能步步紧逼到无处躲藏的死角,现在竟然告诉他不用继续完成交易的条件就能无偿给他一处栖身之所。换作他人或许会巴不得一口应下,可没有立足之处从不是安以墨提出交易的主要原因。
他不是这方世界的人。
有栖身之所又有何用。
世界之大,他只认得萧醉泊,也只敢信他。
安以墨笑着,脸上不见任何喜悦之情,眉眼微垂盯着固定在车轿内的桌几:“我是不是该感谢王爷的大恩大德?”
“怎么做。改名换姓?还是改头换面?”安以墨的笑逐渐冰冷,“萧醉泊,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弃一切存在的痕迹。”
轱辘声渐止,鼎沸人声说远不近。轿车的气氛随之停滞,直让人感到窒息。
车帘被掀开,尘粒漫扬。
日光急不可待地窜进轿内,在僵持的气氛中肆意撒泼。
上官朔活泼的声音传来:“到地方了。安公子要不要随我们一同去看看?这家店铺全京城最大,口碑也是顶好的。菜肉提供的质量有保证,种类繁多。”
安以墨情感分明,对某人的不满情绪不会无故牵连到他人身上,况且上官朔的邀请正和他意:“好。”
留守的魏武后知后觉,恍然大悟上官朔自告奋勇出言打破僵局的真正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