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37)
而酒楼建立的初心落在不长不短一个月的骚乱时间。
一部分只服萧醉泊的人私下密谋,仗着当时军中登记在册的名单混乱,不在名单上的一部分下属离军后饭局长安,从零开始兢兢业业白手起家这座酒楼,只望到时候在长安为萧醉泊建立一个能派上作用的消息据点。
军里的人认死理,知人命不值钱。但他们也明白谁真正对他们好,对他们而言,萧醉泊临危受命,将南疆处理得井井有条却是收到表面夸赞实际调离的诏书。
他们觉得不公,为此不平,所以自愿作为萧醉泊的隐于暗处的剑,为他蛰伏哪怕五年十年都在所不惜,但求有朝一日作为武器,刺中敌方心脉。
批着酒楼外皮的情报点。
瞒着萧醉泊的那种。
他们怕漏出马脚,因此没有只会萧醉泊,也不会擅自派人打扰他。
因为他们明明白白知道,凭借萧醉泊的能力,查清楚他们的存在很容易。
不联系,只能说明萧醉泊暂时不需要他们。
一旦被需要——
看到这里的安以墨不可言喻的情绪充斥满胸腔,或许有悲愤,共情,畅快,又远不止于此。
该是个怎样的人才能在连日征战的短短三个月内,服众到让他们心甘情愿搭上一生的决定?
而且更加出乎意料的是,萧醉泊与酒楼的联系,实则无一与情报相关。
是,萧醉泊不希望他们这样做,并且明确表过态。
想来在萧醉泊首次去到酒楼前就派人暗中提示过,是酒楼的旧部熟视无睹,执意如此。
暗中联络的时间点并不明确,但直到萧醉泊上位,他都没有启用过酒楼的势力,也让他们成为唯一一群落下个可看结局的相关者。
上官朔既然提及酒楼,想来萧醉泊已然得到了消息。
就是不知道推荐他去的用意何在。
怕是摆下一场鸿门宴也不为过。
压下思绪,安以墨冲上官朔笑笑:“好,我记住了。”
不管等待在酒楼的有什么,安以墨对于有间酒楼的抱有兴趣这件事不假。
毕竟这家酒楼的名气菜色的确在京城排得上名号。
安以墨应得越爽快,挖完坑的上官朔心里越是莫名的心虚。其他事放一边,上官朔对于安以墨能够劝动萧醉泊吃饭实在感心佩服,就算为萧醉泊吃好休息好,身体康健成就大业。
他偏向安以墨的心不少一分,正经给出建议:“放心放心,实在被王爷逼得紧就用对外影响不好避开。”
帮忙调整好萧醉泊的作息三餐本就在安以墨的计划上,上官朔不说也是要做的。安以墨听得出后面半句的建议诚恳,很是受用。
下午没有其余的事,唯一需要忙活的就是安以墨搬离院子,搬进萧醉泊房里这一件大事!
几件衣物和茶盏杯具,实在少得可怜。安以墨却是只觉得方便,他身边跟着的七二本职是杀手,不是苦力工。
萧醉泊的院落与安以墨的离得不远,走过去小半炷香时间,然而与正室相比,他的侧厢房的确小上好几圈。
光是房内的大堂便能与常人家的整个院落的大小媲足,华丽也朴素。
影视剧中的古董摆设的影子没见着一个,光是高贵的木质家具的齐全和摆放,便足够展现出屋子主人的地位。
没有占地方的书橱书册,取而代之的是放慢刀剑的武器架。
安以墨保持距离茫然打量了一圈,即使眼见到实物,也好像恍如梦境。
萧醉泊的房间。
同居。
“来了。”
实在的暗哑声音吓了安以墨一跳。
伴有热气的水雾围绕萧醉泊周身,氤氲开来。
像是刚巧沐浴完,萧醉泊的长发沾染水汽直愣愣垂在身前后。半掀的眼眸尽显慵懒,上半身肌肤暴露在外,几颗水珠流连不愿散去,静静挂在结实的身躯之上。
慵惰感的外表下,属于武者的气场威压不外放,围绕着萧醉泊的便只剩儒雅傲气,仿佛有将天下作为棋盘还能蔑视睥睨,而他作为执棋者游刃有余,浑身散发着真正上位者该有的模样。
安以墨呆愣在原地,视线久久留在萧醉泊身上没有移动。
影视剧也好小说也罢,对于将军的印象莫过于高壮威猛浑身肌肉,越是军功高的将领身上的疤伤越是狰狞,然而这一点在萧醉泊身上适用,也不适用。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可以完美诠释萧醉泊的肌肉状态,光是看到的人相信无一会怀疑他的力量。
关于伤疤,有,但不多。
至少现阶段是。
明显留在身体上的唯有左肩和腹部两处,手臂上的零散伤口只有细看才能看清。
十五年的疆场厮杀换来的只有那么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