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277)
爱情蒙蔽双眼这句话千真万确,萧醉泊和安以墨两个人似是独成一道屏障,将他们隔离成同一空间内的两个世界。
煎熬着煎熬着大家也就习惯了,结束窃窃私语的安以墨听着对面一群人根本停不下来话题不禁陷入沉思,犹豫着要不要提前离场散会。
对现状非常满意的萧醉泊佯装没有觉察出少年郎的纠结,继续动手动脚。
不知道过去多久,安以墨被萧醉泊身上令人心安的气息侵染得困意满满,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困了?”萧醉泊调整了一下姿势,柔声道,“睡一觉,睡醒等为夫将皇宫赠你。”
安以墨闻言失笑,暗想萧醉泊手上是果真是存不下一点资产,刚到手什么就迫不及待想送给他。
转念一想,发现不太对,这天下什么时候是萧醉泊送个他了?!就他,就靠他原来那个杀敌一千自伤一千五的谋划??
安以墨磨了磨牙,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狠狠戳向萧醉泊:“谁送谁?再说一遍谁送谁!真有脸说啊萧醉泊。”
他的少年郎没说错,这天下都是少年郎一点一点搭建起好捧来给他的,还顺带着把跌入深渊泥潭的他洗得干干净净,换上华服盛装。
少年郎用得力气不大,酥酥痒痒的一下下不偏不倚地戳在萧醉泊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萧醉泊任怀中人折腾,垂首低眉,煞有介事地叹声气委屈起来:“是,承蒙夫人不嫌弃本王孑然一身,不过……”
“再乱动,为夫可要默认夫人想再取一次报酬了。”
躁动可不止一个人有。
安以墨扫了眼,萧醉泊却刻意俯身,拉近了双方的距离,切身传达出他的炽热。
“还是…想多几次。”紧贴耳畔的气音也能够清晰听出男人的低哑嗓音。
安以墨不出意外地,腰间的痒痒肉被温热的气息激得一软。
萧醉泊丝毫不对餍足的笑意做遮掩,大大方方抬眼:“你们自便。”
安以墨最先反应过来,在萧醉泊做出更过分的举动前先一步站起身:“我们先回去安排一下明天的事。”
萧醉泊颇为遗憾。
众人看破不说破,送走两个人后没多久各回各家,备战第二日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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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连续数日阴气沉沉的天气隐藏起踪迹,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尘土飞扬,大军压境,高大耸立的城墙上挂有“长安”二字。
上一次见时见证他们的启程,安以墨微微仰头看着熟悉的场景,心底感慨两年时间如飞如梭。
耳畔忽地压来一阵温热鼻息,后背被一片硬实的胸膛贴上。
乌压压的军甲兵士之中,唯有两人轻装上阵,共乘一骑,格外醒目。
“不怕么,门后的可是最精锐的守城兵士。”
安以墨笑笑:“举国最精锐的将军贴身保护,要是还能受伤……不知道萧将军的脸该往哪儿放呢。”
“说的是。”萧醉泊笑意不减,单手控住缰绳,空出来的那只手随性一抬。
营中的人收到指令,高声喊道:“四皇子萧哲意谋害圣上,下毒掌权,乃大逆不道之举,我等奉命进城救驾!三殿下在此,望将军明鉴!!”
四周空旷无人,余声回荡,不怕城内的人听不见。
安以墨在心里暗数。
七、八——
吱呀。
南门缓缓大开,人数一望无际,而在所有兵士之前,冷冷清清站着三人。军甲盔袍,却不曾骑马。
萧醉泊不知何时坐直身子,身周遭的温情一扫而尽,幽深的黑瞳视线冷淡,直直落在三人中间的那人身上。拉动缰绳,驱驾马匹往前走了几步。
“将军!”“王爷!”
此起彼伏的喊声被忽略得干净,萧醉泊居高临下默视三人,明明是叫人开门,身上的傲气却强硬得让人不得不顺从。
柴达和杜衡是首次和萧醉泊正式打照面,差点被萧醉泊的气势压得腿软。
二人正从忍不住屏住的呼吸中回过神,只见他们中间的霍南陌从善如流地单膝着地埋首抱拳,姿势极为标准,两个人急忙有样学样。
“属下霍南陌携柴达、杜衡等八万五千六百十四人恭迎三殿下入城!”
霍南陌的音气冲下,却喊得字字铿锵有力,慷慨激昂,仿佛将心底不知压抑了多久的气一下子爆发出来。
回应霍南陌的,更是半点不输阵的震耳欲聋,响彻云霄:“恭迎三殿下入城!”
余声袅袅盘旋于长安城外,久久不散。
幽深到不见波澜的双眸中掀起阵阵涟漪,萧醉泊移开目光,放眼望向长安城。
“上马,入城!”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整装待发的江州兵马和燕京一路的将领不约而同啧声慨叹,慨投诚气势之足,叹众军齐心竟然用在了反叛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