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264)
正午的阳光刺眼也温暖,上官朔拿着从萧醉泊手里借来的兵书,不由得有些担心。
写能写几大页纸问题在连续两日见到萧醉泊后被吞下去了八成。他再怎么心脏强大也做不到一对一把王爷当成一坐就是两个时辰的问答机器……
所以安公子为什么两天没露面了啊!
房内。
关上门,萧醉泊兴致缺缺,脱下临时披上的外套挂到一旁。
走到床边便看到裹着被子的少年郎清澄的眸中蒙着一层水花,怀中死死抱着枕头,脸上写满了想扔不能扔的委屈。
“怎么哭了,我还没对你做什么。”
“你还……”真敢说啊。
他感觉自己都快废了!
萧醉泊皱了皱眉。眼泛泪花的少年郎虽然诱人,但也要看时候。
刚走近两步,安以墨抱着枕头下意识想往后缩,身体却因为没什么力气动都没动。
小动作逃不过萧醉泊的眼睛,却挡不住装作没某人看见,顾自坐到床边:“现在还想去徽州?”
没系的中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萧醉泊身上,胸膛和腹部的肌肉坦坦荡荡地随呼吸起伏。
连续两日以来不甚愉快的记忆浮现眼前,安以墨抱紧了怀中柔软的枕头,一个没注意动作太大,吃痛地嘶出声来,生理上加码的泪水让勉强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瞬间满盈,顺着脸颊滚落。
看起来被他欺负惨了。
“别动,不碰你。”
这两天让安以墨狠狠体会了一遍萧醉泊的言出必行,但切实的体会远比意识来得更印象深刻。
安以墨把自己的半张脸藏在枕头后面,向萧醉泊探出将信将疑的目光。
萧醉泊坐在床沿一动不动,像是在展现自己的诚意:“过来,不是想谈么。”
见萧醉泊没有别的动作,安以墨才慢慢地探出整个脑袋来,用下巴抵在枕头上。
萧醉泊微微后倾身子,伸手轻轻揩去脸颊的泪珠,这次安以墨没有再躲,但相对的,萧醉泊的动作提醒了安以墨适才发生的事。
好丢脸!!!
他没想哭的……
但想到这两天萧醉泊跟疯了一样的报复行为就忍不住委屈起来。他只是想分担一下五路兵马将领不足的问题,实际上他也没有和萧醉泊分开,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为什么萧醉泊还不打算放过他。
安以墨咬住下唇,在一系列的倾诉委屈的选项中选择了最可能见效的服软:“我错了好不好…”
萧醉泊好哄,以往每次安以墨做过火了认个错就能顺好萧醉泊的毛。
但这次,萧醉泊却没有让安以墨糊弄过去的意思,刨根究底追问:“错哪了。”
委屈先理智一步喷涌而出。
安以墨吸了吸鼻子低下头,视线在身边的几处来回打转,就是没有去看萧醉泊的方向。
错在不该提分离?不该说让他自己去徽州?
他知道标准答案,但心里憋着一口气不是很想说出口。萧醉泊以为归根结底的原因在谁身上啊。
“觉得自己没错就说没错,我要听的不是你服软认错。”在安以墨低头沉默的时候,萧醉泊就知道安以墨是想逃避问题,而不是解决问题。
前额散乱的流海遮住了少年郎的神情,萧醉泊淡淡瞥过去:“还是说需要多给你点时间体会。”
体会的意思不言而喻,萧醉泊这次根本没有打算给他逃避的机会,理智的弦在此刻陡然崩坏:“你以为我想自己一个人大老远跑去徽州吗!”
萧醉泊似乎料到了少年郎的反应,面不改色:“不想,那为什么要提。为了我?”
“我说过,你的优先度在所有选择之上,这句话同样不是儿戏。”
理智的崩盘让不争气的泪水同时决堤,萧醉泊一边说,一边却是轻柔地一遍又一遍抹去泪花,“四路还是五路人马不影响结局,舍弃一路也未尝不可。”
“你不想,我不愿,且没有影响。”萧醉泊抹去泪水,抬起安以墨的脸对上视线,“所以为什么你能理所当然地说出去徽州领兵的话。”
安以墨哑口无言。
因为他以为萧醉泊缺一路人马,所以想出一份力。
但其实……萧醉泊一直知道他在想什么。
萧醉泊那天第一句话问是不是在他身边呆腻了才想走,原来是这个意思。
但怎么可能。
每天都可以随心所欲无拘无束,但又有人会随时陪在他身边。那个人有时候又会因为表达过于直白,露出只有他看得到的可爱木楞的一面,无限的宠爱和包容,也是他一辈子都会喜欢的人。
哪怕必要,安以墨也不想随便从这个环境里抽离,一定一定会满世界找其他解决的方法。
而现在面对着非必要甚至是没有必要,他却主动选择了走出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