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232)
不曾束起的墨发自颈间滑落,几缕不听话的似羽毛般扫过安以墨的脸颊。
安以墨不安分的手轻轻勾着萧醉泊的领口,仅凭重力下坠,却好像力气大到能牵制住萧醉泊的动作。
藏着诱人水汽的双眸有意无意地往衣襟里瞥了眼,随后大大方方地对上萧醉泊制炙热难耐的眸子,笑着开口。
“试用期的,你好像有一项…一直没做啊。”
几乎是用气音吐出来的一句话将勉强能控制的火焰加料成无法轻易扑灭巨焰,萧醉泊一个大换气,汹汹烈火下保持着最后一根理智的存在。
不管眼下的自己衣衫不整到何种程度,也不想思考少年郎的话语是不是玩闹,既然开了口,便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萧醉泊嗓音暗哑,目光紧紧凝住少年郎的表情,哪怕存着理智问出了这句话,却是一副无论得到什么答案都会将人拆吃入腹的架势。
面对着蓄势待发的饥饿雄狮在自己眼前蠢蠢欲动,安以墨的眉目仍旧展露着柔情,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抗拒。
“我没……”醉。
最后一个字被吞噬在吻中。
毕竟无论得到的是什么回答,萧醉泊都必然不会再抑制他的躁动。
安以墨眸中的坦然和清明也明明白白告诉着萧醉泊他的答案。
……
直到亲身经历,安以墨才彻底体会到萧醉泊到底忍耐了多久。
很霸道,但绝不是横冲直撞毫无章法,相反,萧醉泊对唾手可得的猎物有着无比的耐心,动作是出乎意料的温柔,当然也嗯可能是猎物本身的存在特殊,让萧醉泊不忍心因为一己私欲引发他并不想看到的后果。
萧醉泊抱着熟睡的人儿简单清理了番,安置好之后跟着躺上|床,替少年郎掖好被角。
安以墨睡得熟,萧醉泊却是睡不着了。
从餍足和确认现实的兴奋劲中不时的看向身旁乖乖躺着的少年郎,到后来干脆侧身支起脑袋,一刻不漏地将早就刻在心里的少年郎的颜容反复描摹,嘴角从头到尾抑制不住地上扬,叫旁人看到了这幅便宜表情非得吓傻不可。
没有日晷,也没有漏刻,可萧醉泊就像是在心里放着台永远在转动的机器,对时刻保有高度且精准的认知。
子时才过四刻,萧醉泊垂眼瞧着睡熟的心上人放轻了声音,不想吵到枕边人的好眠:“安以墨,生辰快乐。”
日升月落,昼夜交替。
安以墨自然醒来,放空思维自行消化起床气时身边空空荡荡,只留有一丝余温。明白过来的安以墨哼唧了声,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萧混蛋体贴的同时把人骂得狗血淋头。
享受体贴和骂人冲突吗?
当然不!
萧醉泊,吃完就跑的混蛋渣男!
呵呵,不愧是有真龙护体的男人,本性和龙简直一脉相承!
撑着上身起来,刚一动安以墨就觉得自己的腰算是废了,抽着凉气撑着身子,把近在手边的靠背垫到背后,半倚半躺,不自觉想到昨晚的破事又羞又恼。
别看安以墨在外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好像无论砸过来什么大小事件都能解决得游刃有余,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可事实上少年郎的脸皮薄得很。
就连说服自己跨出最后一项的脚步,也是在萧醉泊三番四次不要脸的半诱惑半强迫中习惯下来,即便如此,以往事后的尴尬期也足够安以墨把头蒙在被子里一天不理人——当然,一天的这个时间范围可以随着萧醉泊的哄人技术而递减。
有过几次经验,萧醉泊也大概摸清楚了要怎么解决这段消化的时间。这不,萧醉泊在安以墨醒前便乖觉地跑出去,留给少年郎一个自行消化的空间和时间。
掐着时间带着早点回房的萧醉泊,冷不丁径直撞上了安以墨幽怨的目光。
经历这么大件事还没把自己蒙起来不见他,说明消化得还不错。
萧醉泊端着餐盘进来带上门:“我喊人做了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安以墨扯出来一个和善的笑,似笑非笑道:“我浑身都挺不舒服的,你有什么头绪吗。”
萧醉泊被狠狠噎了一下,偏过脑袋掩嘴咳嗽了一声。下一秒,软塌塌的不明飞行物件径直飞过去,伴随来的还有少年郎咬牙切齿的指控:“笑,你还敢笑!!”
萧醉泊微微侧过身一手护住餐盘,伸出另一只手精准无误地抓住了工具枕头,没让它落到地上,就这样一手端着一点没晃洒的粥,一手拿着软乎枕头乖乖走到床边没敢多说什么,可根本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暴露了一切。
虽然萧醉泊也很想抱怨一下明明是安以墨诱惑到他的时间更长,累积的忍耐太多这才导致大概八成有可能稍微狠了些,但为了争取到近日在同一空间的一席之地,他决定还是不说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