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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224)

作者:故溪云归 阅读记录

安以墨定定看着齐鹤声,表情严肃:“所以你真正有愧的是,是在你心里走不耻之路的我,还是萧醉泊?”

传闻万千,绝大部分的都经由安以墨而后萧醉泊亲手散步,因此安以墨十分清楚他在外的形象。领着王妃头衔的男子,难听的话不会少,好听一点的比如魅惑萧醉泊什么…咳,也不能算错吧。

这一句宛若当头一棒,重重地敲打在齐鹤声头上,不由得为之一振。他不可控地对上安以墨好像要将他看穿的视线,五感交集难以言表,丝毫没有注意到同样听到这话时眉峰促成麻花的“护卫”。

安以墨没有给齐鹤声反应的空隙:“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威名远扬的王爷,堂堂一代将军,竟沦落至被情爱所困。”

“你是这么想的吧。”

齐鹤声想反驳,但半天过去却是找不到一句话能讲。

他无法否认,安以墨一语中的。

“希望齐公子下次道歉前认清对象。”

说完了全部想说的,安以墨收敛了些眼里少展露的丝丝寒意,“玉是好玉,但不足为人雕刻。齐公子满腹经纶平白被动等待岂不可惜。若是得空就到处走走罢,看看你该看的,想想你能做的。”

齐鹤声挂玉本就只为效仿先人寻得明主,很傻很天真。安以墨无法评说齐鹤声是真的天真到拿玉赌人生,还是被排挤颓废到无门,只得寄希望于玉珏之上。

它只是块玉,受不得人的期望。

萧醉泊没有打扰安以墨和齐鹤声的对谈,可他每字每句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气愤于安以墨的妄自菲薄,却又为他的真心实意感至酸涩,都是为他。

他本想告诫安以墨不许再为他自降身份,可瞧见吵他走来的少年郎周身环绕着火苗,更多的是心疼:“生气了?”

有安王的名头镇压,案件自有县令县丞出面解决,涉及不到他们,安以墨和萧醉泊便在衙吏的引领下进入公衙门后堂避人耳目。

安以墨站在萧醉泊身边,自动抛开了所有的伪装,坦白且直率:“是,我生气了。”

萧醉泊:“他不值得。”

对于萧醉泊来说,全天下的人都不值得他的心上人生气。听到这么直白的安慰,安以墨心里的气瞬间消了大半。

萧醉泊说齐鹤声不值得,可他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生气。拿石块随便往人群中一丢就能找到误会萧醉泊的人,根本管不过来。可到了齐鹤声这边,看到齐鹤声的踌躇犹豫,他终究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恨铁不成钢罢。

原剧情中没有他的参与,萧醉泊自然不会同什么风柳之事相关联。希望他说的这些能被人听进去,齐鹤声的文才万里挑一毋庸置疑,为不为他们所用算得了什么,走到这里,安以墨只希望好好的璞玉不要因空穴来风的传言平白砸出缺口,就地蒙上尘土隐入黄沙。

言尽于此。

安以墨抬起头,深沉阴霾扫地俱尽,只面对萧醉泊时从不设防,坦诚而真切的冲他笑道:“可你值得。”

萧醉泊亦是一笑:“下次不许。”

“这可说不好。”安以墨故作无辜,用肘部撞回去,“这位风评不怎么样的,能不能从根源处上心一点解决这个隐患。”

萧醉泊无奈:“好,都听你的。”

另一边,齐鹤声微微颔首凝视地面,尽力消化这半个时辰内发生的离奇曲折之事。回想安以墨的言行举止比之传闻,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传言就是传言,根本写不尽本人的千分之一。越深入去想,齐鹤声越是无地自容,他亏得为一介书生,不只听信谗言,连最基本的辩驳力都被磨得消失殆尽。

不是他看透了世间,是世间磨平累他最引以为傲的棱角。就算他凭玉珏找到了君主又怎样,那位君主凭什么看得上他?安以墨之言醍醐灌顶,字字侵入肺腑。

恍然后的心情清爽透彻,齐鹤声心中的激奋之情一时无处发泄,想再找安以墨认认真真道一遍谢。

安以墨出面护下齐鹤声的举动放在旁人眼里自动归类为相识之人,无罪无责地,衙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指明方向后干干脆脆地放人进去。

循着方向便将安以墨和那名护卫间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腾在空中的激情原地冻结,快速收敛视线盯着地面树影,脑海中无比亲昵的那幕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护卫?!不尽然罢!!

不是传闻安王与安王妃感情和睦?对、对,传言…可适才劝谏他时,安王妃流露出的真情实感不似做戏。难道那护卫……

齐鹤声好像抓到些什么,鬼使神差地悄悄瞄了一眼含情脉脉的翩翩公子,紧接着毅然决然地否定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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