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192)
言下之意:上官朔能解决,用不着他管。
有时候安以墨也搞不清萧醉泊的坚定是对属下的信任还是单纯对自己算无遗策的自信。
不过……说的也是。
倘若出点事就知会上层,上层得累死。
两位行走的衣服架子承掌柜的好意试了两套成衣,不曾想衣衫一经上身,掌柜的视线几乎是死死地黏在二人身上不愿移开半分,心底狂狼翻江倒海无处诉!
安以墨和萧醉泊给人的第一印象完全不同,然无论款样本该如何,穿到任意一人的身上自然形成特有的风格与气质,无人可复制。少年郎适合素色白衣,仿佛雪中仙,亦可支撑得起暗色衣衫,另有一番风味。
越试到后头,最为深陷其中的非掌柜莫属,恨不得把二层的得意之作一件一件试过去,可称饱览人生美景。最后还是安以墨笑称怕另有识货之人前来空手而归,领下所谓生辰优惠的成对折扣打包走了好几套,满载而归。
殊不知掌柜的喜从中来,待二人走后忙不迭提笔话江州的颜妹子写信,向她炫耀空空放置数年不曾被看好的设计如今一下子有了两张!两张衣架子上身的脸!!
许久没有应付外人,几轮下来安以墨累得不轻,深刻意识到他绝非适世之类,领着拎好大包小包的萧醉泊径直回府休歇,歇完再战。魏武立刻接过萧醉泊手中的战利品,风风火火跑去安置摆放。
安以墨没有回主卧,而是心情颇为愉悦地往庖厨方向走,中途意外碰上顾简询问过后得知他和上官朔二人亦是疲惫不堪这才回府,只是上官朔后续做了什么他毫不知情。萧醉泊跟在身后不置一言,满脸不以为意,一路跟进热闹无比的庖厨中。
得知安以墨来而想簇拥而上的众人在看见萧醉泊后愣是僵成木雕,更有甚者拎着刀忽地脱力——好在萧醉泊的属下都有功夫傍身,不至于在大脑一片空白时躲不开可以规避的伤害。
眼见此状,安以墨倒吸一口凉气,道了歉连忙推搡着萧醉泊向外走去。
惊喜与惊吓存于一念之间。
萧醉泊毫无罪魁祸首的心虚:“又指点他们什么了?”
他的少年郎想法颇多,物件制作是这般,料理亦然。就他所知,安以墨几乎将所有的料理都做过一些改动,据他人称,提点过后的味道口感提升不是一两倍,也听到有人称王妃出去开家酒楼,定然能将名誉口碑菜品三点都做到大恒第一楼。
萧醉泊在精神上表示同意,实际上想都别想。
首先,这是他的安以墨。
其次,这是他的王妃。
最后,这是他的小河豚。
综上,想都别想。
安以墨对萧醉泊的心理活动浑然不知,单纯回以一个“懂我”的赞赏:“突然想到能做一道比较称时的甜品,掐算着时辰差不多便来看看。”
称时。
嗯,做给他的。
萧醉泊含笑:“那我等着。”
顾及庖厨被炸毁的可能性,萧醉泊目送安以墨进去后才顾自离开。回房的半路上喊来魏武,只觉周身阴风阵阵:“上官朔最近在忙什么。”
“啊?”魏武一顿,却不问缘由,唯萧醉泊的命令是从,“好像、好像也没忙什么?就昨日被王妃喊去跟了一天。”
萧醉泊未做也不许回应,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再无旁事,魏武自觉退下,回想了一路上官朔的行踪并非发现任何不妥之处,但王爷怎么……
萧醉泊回房没等多久,捧着餐盘的少年郎兴冲冲地进来,迫不及待道:“看。”
炙热的目光不舍地从人身上移开,视及用果物点缀着的白色圆状物什。安以墨把餐盘放到萧醉泊身旁的圆桌之上,顺势坐到一边:“主要是用鸡蛋白糖一类做出来的,为方便提及就勉强称作蛋糕吧。”
安以墨心虚地扯了个理由,顺理成章地借后世的天才之创含糊带过,找补道:“其他的等一下再说。反正你没怎么过过生辰,这次听我的!先闭上眼许愿,生辰日可以许三个,记得不能说,说出来便不灵了。”
大恒朝仅有少部分知旧读古的读书人对生辰重视,绝大部分人只觉得这日平平无奇,据说不知哪日那年诞生的百姓亦不计其数。
这些都是从府里的军士们口里打听出来的,但并不妨碍安以墨决意好好给萧醉泊过生辰,反正都不知道流程,还不是他说了算!
萧醉泊不禁失笑,他不愿拒不遵守,但也不信鬼神之说,换做孩堤时的萧醉泊说不定会牙牙学语,求愿尔尔。
不等萧醉泊斟酌,安以墨似乎从表情中读懂了什么,想了想说:“那就当是对立下志向的暗自宣言吧,这一年的目标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