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186)
萧醉泊不理解等会知道的意思,但不妨碍他心情好了许多。关于安以墨的所有事,他都有足够的耐心等待。见萧醉泊没想继续追究,安以墨稍稍松了口气。
“擦干了吗?”
萧醉泊一顿,自觉揽起半干的长发搓揉起来,安以墨也不觉得麻烦人,打发时间翻玩着书册:“它做错了什么遭灾成这样。”
几页皱吧地纸张摇摇欲坠,捋平默读了几句感觉并无不妥,可见遭灾时多么的无辜。
擦干头发得到大手微不可见地滞了一下,选择当作没有听见。
安以墨心底啧啧暗叹两声,思及适才刻意被他跳过去的话题,猜想大概有八成他的原因。
趁萧醉泊看不到他的表情,安以墨盯着地板一处陷入沉思。
萧醉泊说得不错,不要脸一点去想,他知道萧醉泊从原先随便的生活里认真改善的根本原因有他。
只是……太过沉重了,他好像接不太住。
“好了。”萧醉泊放下手巾,捋顺长发,“睡吧。”
“啊,哦。”安以墨回过神,却见萧醉泊一动不动,“不是要睡了吗。”
萧醉泊指了指床的内侧:“不是喜欢睡里面?之前好几次往我这边靠。不用守着怕我走了,我知道要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安以墨忽地心虚。
他什么时候挤过萧醉泊了!
骗子!之前还说他睡觉很安分的!!
不过……他好像确实比较喜欢睡里面,有安全感。
安以墨麻溜地爬进大床内侧,盖好被子,余光瞥见萧醉泊时,拿起又放下数次问题再度浮现。不能再拖下去了,有些必要的事情,他想弄清。
“萧醉泊,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啊。”
少年郎坐在旁边看向萧醉泊,问得认真,仿佛这道题真的困扰着他很久很久。
萧醉泊停下熄灯的动作,猜测他的少年郎在想些多余的问题,可是,教他该怎么回答呢。
萧醉泊没有发现,被认真的情绪带动起回忆少年郎的他拥有多么令人动情的笑意。萧醉泊生得极好,后天过于强大的戾气掩盖掉他本身的翩翩君子之气,如果他生在海晏河清的时代,萧醉泊定会拥有无限的霁月风光,惹无数人流连。
萧醉泊不知安以墨心中惋惜,在回忆的长河里不自觉满脸满足,仿佛每一幕都值得他珍藏,拿出来反复把玩摩挲一辈子。
“因为自己很难发现自己的好,因为对我来说你值得、值得最好的。”萧醉泊专诚地说,“只可惜我能给你的微不足道。”
安以墨笑了:“你这叫微不足道?还想把天下给我不成。”
他倒是想给,但他的少年郎绝不会同意。
萧醉泊默默在心底给予肯定回复,开口却是日常玩笑般反问的语气:“有何不可。”
“得了吧,先把健健康康的萧醉泊给我就不错了。”安以墨愤愤猛戳萧醉泊,反把自己给戳痛了。
萧醉泊勾起唇,自然地握上安以墨发痛的手指轻柔起来:“好,很快。”
“噌!”
震耳欲聋的锣没长眼睛地响彻府邸。
萧醉泊吹灭火烛的动作一滞,好看的眉一挑,满脸写着危险。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平淡无波澜的话音里隐隐透露出喊话人抱有的绝望。
嘀咕到半途的腹诽顿时被丢到脑后,安以墨默默为上官朔点个赞,再点根蜡,接着飞速收回别的心思。
三、二……
“萧醉泊,”
萧醉泊闻言转过身,便见盛满秋水的双眸饱含百般笑意与认真,定定地直视着他。
笑如百花盛开的眼眸中只倒映着一人,一颦一笑好似牵动着那人的一呼一吸。
萧醉泊只觉心脏的鼓动愈加剧烈,熟悉、又陌生。没有恶魔低语,没有蛊惑和引诱,只是单纯地难以抑制地跳动着,恨不得跳出心扉向天下人展示。
扰人的锣只响了那么一声,整座府邸便再度沉入无止境的寂静当中。安以墨的清朗声音在似死的寂静中是那么的惹人注意,不自觉地贴近,倾听。
一、
“生辰快乐。”
那一刹那,萧醉泊明确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不可抑制地抽动了一下。
不是抽痛,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再近一步亲近的冲动。
萧醉泊没有压制这份冲动,伸出手,牢牢地将安以墨拥入怀中。
明知是引火上身,他却难以自已。
安以墨没躲也没避,就像早知他会如此,心甘情愿地被那股清冷占据自己身遭的位置。
萦绕少年郎的温热水汽成为最微妙的催化剂,清香的皂角气息与本身的清甜相互交融,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萧醉泊烧到肺腑的火热,时时刻刻添柴加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