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175)
司远莫名感到脖颈一凉,仿佛萧醉泊当堂就想要让他还命。
逗萧醉泊的点一踩一个准,安以墨满足地收起性子,笑得眉眼弯弯:“听说还是你在这边任职将军的时候。”
原来是在意他当将军时候的事。
眉峰微挑,萧醉泊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
话题转到旁事上也意味着正事商量的告一段落,安以墨征求到司远的点头,在他原先的计划上稍作增改,顺带着搭上安以墨的想法。几人又多说了几句话,定下联络方式后喊来上官朔暗中互送司远回营。
送走司远,安以墨的笑意仍然大大方方地挂在脸上,萧醉泊的好心情中也多了些无奈:“这么开心?”
“因为你几乎从来没说过将军时期的事情。”
确实。
不过不是因为萧醉泊不愿说,而是在他记忆里的每一日都平平无奇。
稍微掀起点波澜的日子要不记不太清了,要么是没什么好事,大多数都被归位不值得记的事情。萧醉泊记得茶楼初见时,安以墨便是因为他人指指点点他这位曾经的大将军而愤愤不平。
思及此,唇角难掩的笑意愈加明显。
“司大哥说他估摸时间当在大败敌军之后,怕败军杀百姓泄愤追击的时候救下的他。”安以墨转述道,“巧的是就在仓郡。”
能让安以墨开心,萧醉泊循着提示努力在为数不多的记忆力翻找了遍,摸到边角的印象时表情却顿时微妙起来。
见状,安以墨更好奇了:“你记得?”
“有点印象。”萧醉泊敛回视线,只是笑笑,“结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少年郎求知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盯着萧醉泊,逃是逃不过的,也不想编谎骗人,便只是笼统提了一下:“那日回营后我领了军法。”
安以墨愣住。
这个结果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的。
“军法?为什么!!”安以墨忍不住脱口而出,“理由呢?他们凭什么啊!”
理由?
萧醉泊想了想:“忽视上级命令擅自追击罢,记不清了。不过能换来夫人一个时辰的畅谈,倒是我赚了。”
无厘头的等式一下子让安以墨不知所措。
萧醉泊是不是坏了,怎么傻不拉叽的。
心疼一阵阵地来袭,连夫人两字都懒得去反驳:“你赚了什么啊……”
“赚了…很多。”萧醉泊知道安以墨不想他这么说,那他就不说,“好了,休息好就该赶回去了。”
熟悉的打太极叫少年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气得他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好心情原地消散。
要说后悔,萧醉泊悔的应该换个方式表达,而不是觉得等式有问题。想来如果他以往的每一天都是为了能遇见安以墨而过,那么……他的生活其实意外地还不错。
安以墨赌气,离开仓郡的一路上都没同萧醉泊说上一句话,全程就听萧醉泊好哄歹哄,才勉强把少年郎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借着萧醉泊制造的台阶,两人的气氛逐渐缓和。
车轮滚滚,鸟群惊起,安以墨出神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忽地一拍脑袋:“我忘了说信鸽的事儿了。”
完成传信任务的信鸽本该飞回到自家主人那边,可似乎是盯着上官朔盯出了感情,放飞回去之后没多久便又飞了回来,带着一身伤落到上官朔的帐里,上官朔没法子把这事往萧醉泊那边一报,后来专门朝顾简要了药仔仔细细包扎好。安以墨和萧醉泊抽空去看过,小信鸽的伤多半是人为所致,大概率是来往军营熟悉路线的次数太多被谁发现了。
暴露的信鸽飞回去只有暴露主人的危险,两人一合计便放将其放在了上官朔身边养着,等问到主人后悄摸着放回去告诉鸟儿暴露的事情。
原本想着找个机会问问司远知不知情,结果聊得太高兴一转眼忘了。
萧醉泊听闻反到不紧不慢:“无事,不晚。”
“嗯?”
萧醉泊笑道,“还是你说想走之前再找他们一次。”
安以墨看了眼车前的路,意识到什么:“世界……真小啊。”
往风岩风堂两兄弟那边跑了一趟交代了些什么过后已是日落西山,左右也不着急赶路便在隐于山林的驿站中住了晚。或许是大自然环绕带来的清新空气,安以墨一夜无梦睡得极为舒服,如果可以巴不得多留两晚。
听完安以墨恋恋不舍的感叹,萧醉泊倚在一侧懒洋洋地说:“那就多住两天。”
安以墨自然没有将萧醉泊的无脑附议当真。
表白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回想起来却是没有当初那般尴尬,倒是横插在两人中间的这个小小意外仿佛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趋于同化,然而每当安以墨想把这个答案放在一边时,萧醉泊就会习惯性犯混来提醒他还欠着一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