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173)
司远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上官朔说话犹如黄河之水泛滥哗哗往外倒:“咳,不用喊我大人。你们,都这么……”
能跟在萧醉泊身边打理事情的自然不可能是个一问就说的人,上官朔知道司远指的是什么,提前拿过到特许的好处就是回答这种问题毫无压力。
“成,司兄弟啊,反正都是自家兄弟我这么讲吧。兄弟也知道我是王爷的人,按照我们王爷的脾气肯定不会让我说那么多,但是啊,这不是安公子嘱咐我不要无端形成隔阂。主动说点什么回去遭殃的是我,但兄弟你能问啊!有问有答童叟无欺!”
说着,上官朔精神抖擞,好像憋了八百句话等着司远去问。
有上官朔的明示,司远还真就梗着脖子问了一大堆,如上官朔所言,有问有答。随意的问答中,司远得知上官朔和他年龄相仿之后便更是变本加厉,差点没拿人当亲哥。
司远有家族和官职在身,平日里几乎不与外人往来,同龄人里更多的是退避三舍,亦或是带有目的接近的无为官二代,教他见了就浑身难受。
偏偏他私里的性格是欢脱话多的,憋到实在憋不住了就跨几条街去见他游哥,全程都得偷偷摸摸,唯恐被外人抓住小尾巴,每次一去就是一整日废话连篇,将往后半个月的话都给叨叨完才意犹未尽地偷摸着离开,这次碰到上官朔就像找到知己,侃侃而谈八天八夜话题都能不重复。
也是由浅而深的谈话,让司远多少摸到一点不为人知的事。上官朔字里行间表现出来的和司远打听推测出来的性格截然不同,也不曾想过安王身边容得下这么一个性格跳脱的人作为左膀右臂,暗暗加了不少分。
上官朔聊得开心,没想那么多。讲真,他也是许久没经历过不用遮遮掩掩,痛痛快快谈话的场面了——当然能讲不能讲的界限他还是分得清的。
两个人东扯西拉聊着天,很快走到了一座府邸前,进府之前,司远抬头看了眼高挂在府门口的姜府牌匾,一时疑惑。
上官朔头前引路,余光瞟到却是熟若无睹,领着司远还没走到正堂,途中便被人拦了下来。
“王爷。”上官朔眼尖看到了故意等在必经之路的萧醉泊,没有外人在他说话相对随意了些,“您怎么来了。”
司远反应也快:“见过安王。”
萧醉泊没理会招呼,轻笑一声:“有人同本王讲,某些人接趟人的功夫差不多把底都给透完了,询问本王该如何处理。”
话语停顿,便见萧醉泊饶有兴致地瞥向人,面上带笑,说出来的话却教人笑不出来:“上官朔,你认为呢。”
萧醉泊兴师问罪的意思扑面而来,不光是上官朔,听出那么点指桑骂槐意思的司远背后一凉。救命恩人的名头摆在第一印象,司远下意识觉得安王只是有个较为难以接受的恶趣味,哪会随随便便就治亲信的罪。
然后先前还在侃侃而言,眼下哑然垂首的上官朔给他彻底敲响了个颠覆认知的警钟。
“属下……”上官朔的慌是发自内心的慌,但原因和司远设想的差距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
先不说安以墨告诉他可以放开了回答司远的提问时萧醉泊在场,得到了默许,就是萧醉泊不在场,他大有安以墨的许可,都是按章程办事不至于让萧醉泊动怒治罪。
他慌的是从头到尾他就没发现有人靠近啊!!
是谁!是谁!!
天啊,他的功夫有那么退步吗!!
完蛋完蛋完蛋。
他还不是很想回忆上一次的特别指导后到底躺了多久。
所以萧醉泊想动手的心是真的,上官朔发慌的心也是真的,想偏但无人纠正的只有被外头的传闻影响到的司远。
上官朔欲言又止之际忽然瞧见了救命稻草:“属下见过安公子!”
司远不知道想到什么,深吸了口气。
得,又跑偏了。
“吓到司大哥了。”
安以墨快步走过去站到司远那侧,狠狠瞪了眼萧醉泊,“就知道你突然说出来逛一圈没安好心。”
萧醉泊若无其事,自称气场说换就换:“我找上官朔。”
安以墨挑眉:“那带着上官朔商量你的事去吧,我是来找司大哥的。”
安以墨一口一个“司大哥”叫得自然,教萧醉泊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心情雪上加霜,冷肃的目光扫过上官朔,后者识趣地立刻溜之大吉:“属下告退!”
萧醉泊淡淡:“他跑了。”
安以墨的脑海里油然而生一个等式:上官朔走了,那么他萧醉泊也就没法带着人去商量事情=萧醉泊只好留下来陪他一起。
一想到绕了一大圈的正确答案,安以墨忍俊不禁,大度地放过了给自己加戏的某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