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146)
“多谢王副将出手。”
王姜摆摆手:“将军那边应当也收到了消息,敢问王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以墨多看了眼王姜,拿出原先准备的托词:“问罪。”
“不是——”王姜话头一滞,“将军。”
黄忠,还有……萧余奇。
呵,来齐了。
“安王妃。”萧余奇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本王收到消息说三弟重伤便过来看看,你这……怕是不合礼数吧。上面的两个人,兵器都拿好了,怎么、想杀了本王不成。”
萧余奇必到,安以墨早有准备,一点不浪费心情直接开嘲讽:“殿下想多了。不过是路上出了点小意外,他们杀红眼还没缓过来劲。”
萧余奇对开拓安以墨的思路十分有一手,他怎么没想过直接干掉夺权者。可行性暂放一边,安以墨双手一摊继续表演,“至于王爷的脾气,如殿下所见,我被赶出来了。”
“哦,对了。”安以墨突然想起来一般,潜移默化夺回话语的主动权,“军营失火情况如何,死伤人数财产损失多少,起火原因可知?”
安以墨仅仅瞥了眼一下脸色凝滞的黄忠,求知视线中内涵的疏远和冷淡不为旁人知,心底仅存的浮沉彻底冷寂如死水。
自己的答案没得到回应,反被一连串避无可避的反问憋回话头。
对峙陷入短暂的死寂,安以墨却只觉得可笑。
损兵折将下了无数次杀手,好不容易等到失踪一夜换来了重伤的消息,确认情况继续安排杀手才是萧余奇此行的主要目的,安以墨自然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
把控局势的话语权不过缓兵之计,他不觉得可以拖延多久,但无人回答是不是过分了?
他问的问题很难回答?
将栋梁之材挤下去,到头来一问三不知,怎么好意思领主将的位置。
“死亡3人。”
三道视线集中于发言者,王姜垂着脑袋,双眼顶着不远处的地面继续说,“重伤5人,轻伤26。失踪……一人。”
安以墨心中一惊,面上不露神色:“继续。”
“起火源是停尸房,据称的夜晚焚烧时的火星被吹散,点着了距离最近的药草帐。”
猜猜哪个鬼会信。
安以墨腹诽着,看向黄忠。
黄忠点着头:“不错,失踪那人乃是副将齐憎,失火前日他曾当众同本将军翻脸提到王爷。本将军自然不会信,便耽搁了下来。”变相解释答不上问题的原因落在安以墨眼里都是放屁。
如果齐憎前一天不是被上官朔抓到山野里去锁着的话,安以墨真的会思考怎么应对他们的行踪不定。
“我会转达给王爷的。”
萧余奇的眼色沉了又沉:“我等不过是来关心一下三弟,王妃上来就兴师问罪是何意思。”
“问罪?没有吧,殿下不认为是意外?”
安以墨的避重就轻完全出乎萧醉泊的意料,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安以墨。”萧余奇上前一步直揪重点,咬牙切齿道,“你还能拦着本王探望不成?”
派遣出去的杀手无一生还,重伤的传言原以为是假,但就安以墨的半步不让的表现看来多半是真。无论如何,他今日来必得见一见萧醉泊到底伤得怎么样,究竟能不能死!
几步开外的营帐前,上官朔在萧余奇靠近安以墨的刹那瞳孔一缩,一只手已然握上腰间佩剑。
安以墨对身后发生的小动作毫不知情,二皇子的气势貌似排山倒海,实则连纸老虎都不如一碰就散,和萧醉泊差远了。
恰好也装不出来,索性正色对视,少相之上毫无畏色,谈吐从容字字铿锵有力:“王爷有令,闲杂人等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话音刚落,营前驻守的上官朔杀意瞬显,一副“你刚上来玩就弄死你”的无情。同时,萧余奇带来的护卫一齐拔刀,做准备状。
“闲杂人等?哈哈哈哈哈哈!”萧余奇开怀大笑,怒气滔天,“安以墨你好大胆子!本王与安王是以手足,连枝同气,到你这便落了个闲杂人等的名头?你把圣上置于何地!”
此言一出,黄忠和王姜均是脸色一变:“殿下!”
很久以前开始,安以墨就对动不动扣蔑视皇权这顶大帽子的行为不甚理解。也许是他并非这方世中人,无法感同身受所谓的大不敬,但听多了也就那样。
“殿下息怒,我绝无此意。倒是殿下不妨猜猜,为何我能在这里同殿下对话。”安以墨不慌不忙,与萧余奇气得跳脚得到小丑行为相形见拙,“我也归位闲杂人等。”
一片死寂。
手足又如何,天下谁不知皇子间剑拔弩张的关系。
但他们这群从京城出来的人哪里会不知道萧醉泊和安以墨洪流般的风流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