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139)
他边疑惑边慢慢放下担忧的心情。
不过是穿越穿傻了吗。
好像在他印象里,他们跳崖了!
然后,没有然后了??
崖下有水的定律一点不出乎安以墨的意料是真,这么高跳下来一点事没有?
还有,这个人……
感受到安以墨疑惑的目光,顾简瞬间不见适才的大胆,磕磕绊绊道:“哦哦,啊,那个,我我叫顾简。”
顾简?!大神医!
这就找到人了???
命运弄人。
前阵子他在城里晃悠半天打听顾简的消息未果,结果渡劫之后醒来人就在身边了?
安以墨深深地看了眼萧醉泊。
这种事情果然还得靠本人啊。
顾简在萧醉泊和安以墨两人当中,在安以墨的目光越过他看向萧醉泊时,他不仅没有觉得受到冒犯,反而一拍脑袋恍然自己到底忘了什么大事!
两道视线齐齐看过来,萧醉泊心头的疑问未起,就听胆子肥了的顾简堪称命令一样的话:“衣服脱了。”
这话是对萧醉泊说的。
萧醉泊似若未闻,移开了视线,明显的拒绝意思。
顾简觉得他的太阳穴突突突突突直跳:“他的伤根本无伤大雅!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他是被熏死人的血腥气吸引来看情况的!
粉红的存在沿着向来清澈的溪水下流,若非有多处深伤,根本无法引起此等触目惊心的景象。
赶来后发现萧醉泊急得跟什么一样,下意识被带偏了路忘了前来的原因,经安以墨这么一看,他想起来了!
合着伤得快死的人是这位站着的啊!
闻言,安以墨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拧着眉后怕地抬头向悬崖望去。
坠落的山顶隐在缭绕的水汽薄雾中看不清晰,视线往下仔细,崖边生出来的那一抹励志绿色隐隐约约秃了一大半,数片绿油油的健康树叶散落在崖底沿河两边,一看就不是正常叶落。
用不着上帝视角,身为迷昏的当事人都能想象出来下坠过程中的艰难危险!
“萧醉泊,你——!”安以墨急了,却一时说不出口指摘的话语。
安以墨扶着地努力起身,却因为起身太快脑袋一阵痛,不忍倒吸一口凉气。萧醉泊的手还未伸过来,便被安以墨突然反击的行为迫得侧身避开。
“萧醉泊你要急死我啊!”
去他的毫发无伤!
难怪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就知道!!!
合着从最初萧醉泊将外袍脱给他的时候就计划着跳崖了!
披在萧醉泊身上的玄色外袍完完整整看不出有外伤,有血腥气也可以说是斩杀狼群的时候沾染上的,又有谁会想到外袍之下的身体会是什么样!
快被他气死了!!
薄唇微动,却终是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萧醉泊本就是不愿看到安以墨这幅模样。
他的身体自己清楚,相比曾经经受的这次勉强才挤得上轻伤行列。
而且……哪里有能让他平白吃亏的道理,伤既然已经受了,不严重一些怎么回去大做文章。
无声的拒绝比任何话语更让人生气。
“就是有你们这些讳疾忌医,疾医才会日渐式微!”顾简甚至有骂骂咧咧的冲动,“反被气死的,气死的!!”
愤愤之情覆盖先前的战战兢兢,咬牙切齿强调两遍重点,可见身为医者见到冥顽不灵的病人的痛苦。
“萧醉泊。”干着急到底没用,安以墨把跨进着急的脚收回来,恢复平静的语气淡到好似不关己事一般,“我还不想守棺材过日。”
不仅萧醉泊没声,顾简也从愤愤中被吓平静了。
他急是急好好一个人因讳疾忌医错过最佳治疗手段,同样的伤非要拖,拖到往后平白受多苦痛浪费药材!
眼前这位……咳。
萧醉泊除了气虚了些怎么看怎么康健,死…当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
入山前的顾简有那么一段时间和萧醉泊打过交道,一晃八年过去改变很多,但萧醉泊的气焰不降反增,危险程度比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说一点不怕是不可能的。
到底是当面咒人嘎嘣,哪怕安以墨驾轻就熟,顾简也不忍为眼下同一战线的伙伴胆战心惊。
顾简不知情,萧醉泊却是知道得明明白白。
咒他都是浮云,萧醉泊耳朵里只听出来一种意思:他家的小河豚是真生气了。
平日里看起来任搓任揉很好说话的样子,唯独认真起来一定会揪着不放,萧醉泊压根拿他没辙。
气氛凝滞,风儿见不得空气阻塞,疑惑地呼一声拂过三人。
短暂僵持后的一声无奈叹息立下输赢,萧醉泊退半步:“转过去。”
安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