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124)
只可惜良知这个东西如果早个十年或许还能剩一点,不过没关系,他能学着装成有的样子,并且自认为进步神速。
只要对方不挑衅到他的安以墨身上,做到熟视无睹不算太难,其他帐……有的是时间往后慢慢算。
只是可惜这次在军营闹事的那锅人不能动,珍贵的独处时间被分走,总不能让安以墨教育的话白说。
清风拂过,四方院中立有一人。
不知过去多久,那人等到把憋了许久的外泄戾气收敛得差不多,这才背手离去。
悄无声息的风儿终是无法逃过清澈水波的坦诚,荡出层层涟漪。池底锦鲤自由游闹嬉戏,少年郎蹲在池塘边,沉浸于短暂的宁静。姜颜大致带着安以墨说完厢房庭院所在后就识趣走人了。
据她所说,这座院子是不久前萧醉泊买下来的私人府邸,只是不方便落牌才用了姜府作为遮掩。她有自己的地方住,今日来这边单纯是奉命打个照面,往日碰上行事都能给个方便。
远离喧嚣,久违的安寂。
旧日重现,听不见看不到外界的腥风血雨,仿佛身回安王府的悠闲日子。
说来有趣,悠闲的时候盼着刺激;日日算计时怀念躺平,不过想来也没错啊,生活本就是矛盾又合理。
就像萧醉泊,一直向他引荐自己阵营的重要伙伴,但也会出现刻意避开他的场面,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倒是提醒他了,之前在军营内即便有魏武把手四周,也有瘴病、不合时宜等一系列情况导致他至今没有提及一些后世带来的可实施的小手段。
嗯,好像这些小手段才是他最初敢跟萧醉泊打空头支..票的底气。安以墨起身拍拍衣袍安慰自己没事,现在说不晚。
“萧醉泊?”转身就见到想见之人的心情有点微妙,不过省了他到处找人还咬担心会不会不小心撞破什么密谋计划的现场就是了,“来了怎么不喊我。”
美景佳人,宛如梦境,纵使是钟爱煞风景的萧醉泊也不愿去打扰这份恬静。
“刚到。”
安以墨不觉有疑,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免扬起一边嘴角,颇为自得:“你知道消石吗。”
提问的语气中满是能得到肯定回答的坚信,话题转变过快,奈何萧醉泊甘愿随着少年郎的步伐走,有问有答不失所望:“有听闻可做医药用。”
“我想要些消石。”安以墨开门见山,“天然消石的产出在秋季多一些,不过应该是可以找得到矿洞的。”
萧醉泊也没多问,直接应下:“好。”
安以墨丝毫不担心执行力满分的萧醉泊会做不到,有这份回答,就离清凉夏日靠近一大步!
夏天要消石,当然是用来制冰啦!
不得不说,萧醉泊不多追究原因实在是太贴心了。安以墨知道能用消石制冰,但事实上他也没有亲手试过,只记得原理。谁叫现代物理根本不需要实验呢,有在课上给看视频都是奢侈。
毕竟他也要面子的,万一搞不定丢人可丟大发了。
“哦对了,我记得曾经看到过有一种物质和消石很像。”安以墨临时想起来他自己查资料的时候总和硝石放在一起的芒硝,回忆着区分方法道,“可以取一小块扔到热碳上分辨,能热烈燃烧起来的就是消石。”
萧醉泊微微挑眉:“看到。”
“可能医书上吧,毕竟我生病的时候看过不少乱七八糟的书。”
在医书上看到医用的消石有问题吗?
没有。
或许是说服力太足,萧醉泊松了追问的口。
而安以墨不知道的是,萧醉泊在意的不是什么医书上有记载,而是提及的那场大病。
离京后萧醉泊有着人暗中打听过安以墨得病的情况,结果无论是谁都一问三不知。一场让安以墨宁愿自己看书,冒着送命的风险乱吃药都无人知晓的大病,来去得悄无声息。
理由能编,可脉象不可控。
可恨。
他的少年郎经受病痛的折磨不知多久,安家竟无一人知晓!
是让他们太过自在了。
“萧醉泊!”
一声清朗唤回思绪,萧醉泊佯装无事:“怎么。”
安以墨抿了抿唇,回想适才暴戾的气势一言难尽,委婉地找了个形容:“知不知道你刚刚一副想灭门的样子。”
某种意义上来说,安以墨的形容十分切确。
“我又不会伤你,怕什么。”
“?”某人的在意点真的很奇怪,他不觉得自己有表现过一次怕萧醉泊啊,“之前我被你划了一刀的时候都没怕过你好吧。”
记忆中的寒刃来袭,萧醉泊彻底没话说了。那夜的事情他记不清楚,却也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