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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做纨绔君主(33)

作者:全是我梦里梦见的 阅读记录

贾府在皇城里称得上是远近闻名,可身负盛名的贾府当家人贾大老板,却并非是朝中官员,而是一名生意人。

贾府的名下有皇城最大的客栈与最出名的乐坊,许琅开赌场所买的那块地,就是买了贾家所开的客栈下的那块地。

这位身价不菲的马车车夫,一观便能知是修武之辈,他前额两缕碎发飘飘,剑眉俊目,眉眼又显露三分飒气,提扯着缰绳的手指骨骼分明。

不待许琅介绍,谢宣便通过此人右手手背上那块大面积的狰狞疤印认出了他。

要说这贾府二少爷贾卿言,在原书中,由于许琅引荐的缘故,在淮南城一战后,他与陈元狩有了一段极深的渊源。

陈元狩打天下时,贾卿言身为他的下属兼挚友,可谓是战功赫赫,功不可没。

倘若不是为了收拢武力更为高强的白枝雪为自己所用,陈元狩开辟的新朝的大将军非贾卿言莫属。

而他右手手背上一直蜿蜒到腕部的面目可怖的疤印,则是他年幼习剑大有成就时,在某日的睡梦里,被自己善妒的亲哥哥泼下了滚烫的开水。

也正是因为这道疤痕,贾卿言在后来的日子里只能苦练左手剑。

后来右手的伤疤不会再痛了,可贾卿言也不再用右手握剑了。

许琅摇着折扇,颇为熟络地为谢宣介绍道,“这位是贾卿言,贾府的二少爷。他嘴风是出了名的严,你要是叫他不要多嘴,就是多年以后下了地府,他在牛头马面面前也不会多说一句。”

作为曾经的书外人,对于贾卿言,谢宣虽然不及许琅了解得深,但绝对比许琅了解得要广。

不过关于口风严一事,却不在谢宣的了解范畴之中。

“这位是……”

见谢宣点了点头,许琅又看向贾卿言,停顿几秒后,也实在思忖不出究竟如何介绍谢宣。

贾卿言与他关系不错,该保守的秘密自然都会保守,但要他信服自己身边纤纤身段的美人是当今圣上,恐怕又得浪费好一会儿功夫。

若是在这其间有宫人路过,他们的行踪岂不就暴露彻底了。

想到这儿,许琅合上折扇,为这突然间的沉默打了个圆场,“算了,你就莫要管这些,只要记住这是你许大哥新交的朋友就行。”

两人关系确实相当不错,听了这句没什么礼数的话,贾卿言侧目打量了一眼谢宣,颇为善解人意地笑道,“看来许哥这两日在学府里过得也不算枯燥。”

许琅一面伸手扶着谢宣上马车,一面又道,“别提了,我后面坐着一尊惹不起的大佛,今天这一日,我与他的仇算是彻底结上了。”

谢宣唇角微抿,淡然一笑,“既然你要骂他,他自然是要生气的。”

黄昏的霞光泼洒在路上,已有些黯淡,再过半个时辰便要入浅夜。

马车踩踏过碎光,行得迅速。

在行出皇宫的地域后,许琅拉开了右侧车帘,原先昏暗的车厢内瞬时亮堂了些。

“你实在是有所不知,他那岂止是生气,简直是撒泼啊!”许琅故作沉痛,掩面叹息道,“我座上笔搁挂的毛笔都被他通通折了,宋邵钦这个人看着文文弱弱的,力气倒挺大。他把我笔弄断了,本来我还想谢谢他,结果你猜怎么着,下一秒他就来扯我衣服了……”

对于许琅要帮他教训丞相侄子这件事,谢宣心里一直不甚在意。

可许琅嘴里说出的话实在荒谬得可笑,谢宣抬目看向许琅身上所穿工工整整、没有半点皱褶的白袍,便阻断了许琅的下文反问道,“许公子这番言语里,有一句是真话吗?”

这番瞎编的鬼话,谢宣不信他纯属情理之中,许琅干脆赔笑着敷衍了过去。

实际上的情况,许琅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今日宋邵钦换了个座位,坐到最前头去了,但凡散了课,宋邵钦就立马去找教谕请教,身为后排差生的许琅实在找不着机会与他有半刻交流。

他昨日才夸下海口,今日就惨遭现实毒打。

“那位宋公子只是与宋丞相是亲属关系,但与我无冤无仇,许公子还是莫要迁怒于他了。”说完后,对着许琅有些窘然的面孔,谢宣补充道,“许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

许琅二话不说就捣蒜般点起头来,表现得要多狗腿有多狗腿,“谢兄教训得太对了,听君一席话胜听十堂课,再多听几句我就能在宋邵钦那个书呆子面前扬眉吐气了。”

一声马鸣后,马车停了下来。

谢宣听到贾卿言利落跳下车的声音,便知他们已经到了贾府名下的客栈门前了。

贾卿言用左手拉开车帘,冲着许琅笑道,“许哥,已经到了。”

不知为何,从头至尾,除了最初介绍之时外,贾卿言不曾多看谢宣任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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