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儿是万人嫌(88)
“有事,有事!”
林大贵一把接住他,知道嬴封是真能说到做到,连忙举手。
“封哥……”林大贵环顾四周,做贼似的凑上前,捂着嘴小声,“封哥,我爸跟我说,最近有人悄悄在黑市那边卖猎物了……”
“还是你们黎家村的,那人估计也是胆子大,但是扫尾没扫好,被我们的人抓住了小尾巴……”
“所以?”
嬴封把黎狗儿身上的衣服裹好,将他环抱在身前,挡住了身后吹来的大风,下巴搁在他脑袋上轻蹭。
“所以啊,封哥,那人我们要不要去处理一下?现在上边可是明令禁止,不允许私下买卖,要不我们去举……”
“那人跟我们可不一样,我们这弄到的猎物可是跟供销社直接联系的,是合法买卖,万一他也走了我们的路子,搞成合法买卖了,那……”
林大贵的声越来越小。
嬴封懒得戳穿他。
林大贵在这说别人怎么样,这不好那不好,其实自己才是个街溜子,跟供销社都敢哄价抬价的主儿。
说白了,他就是不想让别人分一杯羹,断了自己的财路。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事?”嬴封不耐烦。
有这时间去搞别人,他更宁愿多陪陪他哥。
“还,还有……”
林大贵不想这么快滚,绞尽脑汁想借口。
想了一会儿,嬴封也在院子跟他们耗了一会儿,彻底不耐烦了,“滚。”
“要,要不,进屋去坐坐?”黎狗儿见他俩一个不想走,一个想赶人,纠结矛盾,小心翼翼询问。
林大贵猛地抬头,希冀地越过黎狗儿看向嬴封。
嬴封在黎狗儿看不见的地方,脸色漆黑,眼底挂满了警告的意味,仿佛在说,要是他们敢真进屋去坐坐,就弄死他们。
“毕竟是哥哥的朋友,大过年的在院子里吹着冷风说话也不礼貌,要不……”
林大贵脸色发白,见鬼似的摆手,呵呵假笑,“不用了,不用了,嫂子,我们差不多就要走了,天都黑了,再晚就看不见路了。”
“是啊是啊,我们说完事儿就走了……”
林大贵和一帮子小弟苦着脸,周身散发着街溜子没玩够兴的幽怨,“还有最后一件事,封哥,我差点忘了提醒你。”
嬴封偏头抬了抬下巴。
“等过了这个年,最迟不过开春,城里会来一帮知青下乡。到时候,你们离那帮知青远点儿。我爸说那帮知青的家底儿还摸不透……”
嬴封动作微顿,颔首。
几人在冷风中沉默对视了一瞬,林大贵猛的打了几个寒战,连忙拍拍屁股,“走了走了,等过了年我再来找你玩啊,封哥,到时候我们干几票大的。”
“真不进屋去坐坐吗?”
“不了嫂子,你跟我哥玩儿啊,我们就先走了。你这十斤粮……我白拿了啊。”
黎狗儿连忙点头。
还没目送他们走远,黎狗儿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啊干什么!”
再回过神来,他人已经坐到了温暖的床边。
“哥哥!”
黎狗儿双手撑着床铺,惊呼嗔怪,“你吓死我了……交朋友不能这么交啊哥哥,连进屋喝杯热茶都不让,你会被说的……”
嬴封立在他身侧,凝着他湿润动个不停的唇瓣,眼神幽深,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哥哥?嬴封!”
得不到回应,黎狗儿瞪了他一眼,“干什么看着我不说话。”
嬴封回神,半蹲在床边,仰头看他,嗓音干哑低沉,带着诱人的磁,“哥,你听见他们叫你什么了吗?”
“……”
黎狗儿卡壳,对上他滚烫热烈的视线,怔愣了一瞬,红着脸移开视线。
嬴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低头轻笑了一声,握着他温凉的爪子,虔诚地贴在自己脸颊侧,蹭了蹭。
疤痕凸起,蹭过黎狗儿的手背,蹭得他心脏滚烫。
“哥哥……”
黎狗儿用拇指腹轻蹭了蹭他的左脸,“疼不疼啊,这么大一块疤,怎么弄的……”
嬴封扬起唇角,摇头,“哥摸摸就不疼了。”
黎狗儿抿唇。
晚上九点多,大雪扑簌簌往下落。寒冷刺骨的风刮得厉害。
凌晨三四点,院子突然轰隆巨响,本就不怎么结实的厨房棚子,被落雪和凛冽的寒风吹塌了。
巨大的声响将怀中温软的人儿吓得一颤,嬴封骤然睁眼,温热的大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轻哄。
等了一会儿,房子棚子轰隆倒塌的声响从远处偶尔传来,被寒风吹打得稀碎。
嬴封悄悄下床来看了一眼,望着睡觉主屋的房顶,稍微放下心。
他搭的茅草屋虽然简陋,但还算结实。四周有木桩固定,屋顶是一排排结实的木梁,茅草用竹子扎好,排放整齐,雪可以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