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风道:“第二局不如就比试一下孟婆符好了,为了不像第一局,由胡道长将一个人一段记忆消除,再由我替对方解除孟婆符,一旦解除成功,就算我赢,解除失败,算胡道长赢。”
胡道长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张嘴:“我不……”
谢清风却是慢慢笑了:“胡道长不会说自己不会这么低等级的符箓吧?连我这种刚入行的都会,胡道长你……”他表情太过耐人寻味,仿佛这种简单的符箓他一个大师怎么会不会?
白道长和艾副队意识到什么双眼放光,白道长更是颌首:“对啊,胡道长,这么简单的符箓你都不会?不是吧?”
胡道长脸色彻底黑了:这哪里简单了?甚至整个行业能找到三个人会的都没有!
他是用了不少劲儿才得到的这个孟婆符,顾名思义就是能让人一段记忆消除,可这个年轻人竟然会知道有这种符,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如今箭在弦上,他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我自然是会的。”
就算他会孟婆符,等稍后这个谢清风解了,依然死无对证,否则他们想输,可一旦输了,以六少的性子只会留下这个谢清风,到时候还不是任他们拿捏?
谢清风嘴角扬了扬,指了指旁边的郝吉鑫:“为了防止作假,就由胡道长对我们这边的人施展一段孟婆符。他是我们的人,记忆消除不会耍赖。”
换而言之,如果用王六这边的人就等同于说他们会造假,毕竟让他们自己人装作记忆会消失也是可能的。
胡道长望着郝吉鑫龇牙咧嘴的笑差点没气死,但六少那边皱着眉显然不高兴,显然是觉得孟婆符先前被他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结果这符别人也会?
没直接说,但态度显然已经不太好,对胡道长的本事也产生了怀疑。
胡道长咬着牙想着自己的孟婆符这么厉害,就不信这个年轻人真的能解,说不定对方是从哪里听说过,就是故意的,想逼他自己主动放弃认输。
胡道长硬着头皮:“可以。”
郝吉鑫上前,由艾副队上前拿出一个红绸带,按照谢清风的要求,给郝吉鑫缠了六道,打了两个结,等做完这一切,艾副队将红绸带解开后放到口袋里,站在一旁没有再离开。
只是抬眼时和谢清风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但已经心照不宣。
谢清风这才看向旁边从头到尾皱着眉的胡道长:“开始吧,让他记不得刚刚被缠了六道红绸带打了两个结这件事就算胡道长赢。”
胡道长还在迟疑,但那边王六已经不耐烦,催促了一声,他只能让人端来一杯酒水,写了一张符,在酒水上方捏着符纸一晃而过,下一刻符纸燃烧起来,与此同时,胡道长额头上有冷汗冒出来,但强忍着没吭声。
等一切做完,他嘴上默念着什么,将酒水递给了郝吉鑫。
郝吉鑫毫不迟疑一杯饮尽。
酒水估计太辣,他伸着舌头吐了两下,下一刻眼神有一瞬间门迷离,但很快清醒过来,而这一瞬间门的不自然并没引起旁人的注意,随即看向四周:“开始吧,我们要消除哪一段记忆?”
艾副队双眼带着诡谲的光:“你还记得刚刚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郝吉鑫往后懵退两步:“啥?你对我做什么了?”
艾副队:“你还记得我在你手腕上缠了几道红绸带吗?”
郝吉鑫:“什么?你给我缠红绸带了?”
他这话一出,顿时在场的人都觉得匪夷所思,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能消除人的一段记忆?这可比催眠师还厉害。
同时白道长缪会长脸色凝重,偏偏这胡道长却是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
胡道长额头上有冷汗,看向谢清风:“该解了吧?你能不能解,不能解这一局就是我们赢了。”
如果对方能解还好,那符纸留在对方身体上的作用也就消失了,如果对方不能解,就将人扣下,对方一行人还是任他们拿捏。
谢清风看向艾副队,后者不动声色点了一下头,谢清风这才看向郝吉鑫,懒得再用符纸,直接以指尖为引,凭空在郝吉鑫脑门上画了一个符文,拍在了郝吉鑫的眉心。
几乎是同时,郝吉鑫的眉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一个金色的符文,消失殆尽的同时,他猛地不舒服往旁边一歪头,刚好在垃圾桶里吐出一口酒水。
就是赫然呈现黑色,与刚刚透明的酒水截然不同。
缪烽适时递上一瓶水,等郝吉鑫漱口茫然抬起头:“怎么了?”
艾副队再次开口:“我刚刚用红绸带给你缠了几道,打了几个结?”
郝吉鑫不假思索:“6道2个结,怎么了?”
谢清风几人这才看向白着脸的胡道长:“看来这一局也是我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