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副队原本就不自在的神情蔓延,内疚涌上心头:“抱歉,我不是故意盘问的,没想到小大师这么年轻,我是老毛病犯了。”
白道长意外的同时也是有些不自在,看了眼自家孙子,算了,太老了,不适合。
他还以为谢先生只是瞧着年轻,至少二十岁了,谁知道才十八。
接收到白道长意思的白远山:他才二十四,怎么就老了?
等艾副队等人知道谢清风半个月后就要去C大报道,更是佩服不已:“没想到大师还是个学霸啊。”
谢清风面上不显,但耳根莫名热了,硬着头皮淡定摇头,没吭声。
一旁明白谢清风刚穿来没多久的景玺明显注意到谢清风黑暗里泛红的耳根,嘴角忍不住扬了扬。
谢清风偏头精准捕捉到,盯着小皇帝戴着帽子口罩依然遮挡不住眼底的笑意:笑什么?我如今是原身,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否则这话是编不下去了。
景玺眼底笑意更浓:国师说得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清风莫名觉得耳根更热了,别以为他不说话他就没看出他在想什么。
因为谢清风的年纪,一路上原本紧绷的情绪缓和不少,不仅如此,艾副队还和谢清风互加了微信,方便以后联系。
景玺在一旁默默瞧着两人互加消息,直到艾副队察觉到看过来的前一刻,面无表情转开眼。
艾副队加完心情极好,搓了搓手臂,不知道是不是车里冷气打的太足,感觉有点冷。
缪烽和段越约的地方是一家私人会所,是专程来说缪家小辈楼盘的事。
缪烽查到的段越身边那个道士本家姓胡,在业内名声过去不错,本事也不小,只是这些年都是单打独斗,收了不少徒弟,家产无数。
这一次不知道段越给了他什么好处,能让他不惜得罪齐家、缪家。
缪家先不说,光是缪会长是天师协会会长这个名头都够胡道长喝一壶,更不要说齐文欢与他无冤无仇。
一行人到了地方下车,已经有经理专门等候在会所外,看到缪烽,上前恭恭敬敬的:“缪会长,越少有请。”
缪烽脸色不太好看,但犯不着和一个经理发难,嗯了声,随着一同进了会所。
谢清风和景玺、郝吉鑫走在最后的位置,郝吉鑫压低声音道:“这段越不是说在段家不受宠吗?竟然能被这家会所这么捧着?”
谢清风看过去:“这会所怎么了?”
郝吉鑫声音更低:“这会所名字挺普通的,本来还没多想,但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大厅有个图腾,那是B市势力挺强的王家所有,是个老虎和凤凰的图腾,百年世家,资产遍布各地,底蕴不输章家。听说王家先祖名字男方名字有个虎,女方有个凤,所以这图腾就这么流传至今。只要是王家的产业,大堂上都会有这图腾,所以挺好认的。”
郝吉鑫别看不在B市,但王家产业遍布各地,他从他爸那里还真听到不少八卦。
只是没想到王家竟然和段越扯上关系,如果这么一想,这个胡道长肯给段越卖命,指不定背后的人不是段越,而是王家。
那就好理解了,毕竟胡道长名声再大,也挡不住王家家大业大。
可如果真的是王家,这事……怕是不太好办。
指不定就是故意让缪烽来这家会所,让缪烽知难而退,知道这是谁的地盘,让缪烽掂量掂量。
缪烽显然也看到刚刚那图腾,周身的冷意挡都挡不住,随着最后跟着经理上了最高层的特殊包厢。
这一层只有这么一间,里面设备应有尽有,堪称豪华。
随着推开门,里面排着站了两排,恭恭敬敬托着托盘,上面各种餐食酒水点心应有尽有。
偌大的大厅堪比宴会厅,富丽堂皇到让人以为是来参加宴会,而不是赴单人约。
正中间的位置沙发上正坐着一个年轻人,穿着花衬衫,戴着墨镜,叼着雪茄,正吞云吐雾玩牌。
陪他玩的一个年轻人正是段越,另外两个,一个花白头发穿着道袍的,正是胡道长,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不认识。
经理到了近前,低声提醒:“六少,缪会长他们到了。”
缪烽看到段越旁边的年轻人,再听着这一声六少,脸色更加难看,怕是之前的猜测都成了真。
段越能这么肆无忌惮,看来是幕后这位六少给了他胆子,才敢这么得罪缪家齐家,毕竟在这位六少眼里,只要不是直接挑衅章家,都能被他老子摆平。
被称作六少的年轻人抬头看去,本来还想晾一晾这一群人,只是目光突然越过缪烽落在白远山以及最后的谢清风的脸上,双眼越来越亮,把手里的牌一扔,一改刚刚的态度,热情不少:“快快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