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是谢清风先前见过的酒吧老板栾老板。
另外一个背对着谢清风二人拿着一个罗盘在算什么,穿着一身白色道袍,身形挺高,蓄了到肩膀的头发,头上用发簪固定住帽子,倒是让谢清风多看一眼。
毕竟来到这里很久没见到真的这么穿的,还挺稀奇。
尤其是这白色道袍和平常见到的还不同,而且有点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
栾老板正急得走来走去,听到动静一回头,看到谢清风,立刻转哭为笑:“大师!看到你真的太好了!老卞的命可就交到大师手里了!”
说完想起旁边自己请的另外一位大师,赶紧解释道:“哈哈老同学,不是你不强,着实是这位谢大师老厉害了!”
对方已经转过身看过来,等谢清风二人瞧着这位年轻大师俊逸的眉眼更眼熟了。
郝吉鑫一愣:“咦,我是不是在那里见过你?好眼熟啊。”
年轻大师已经朝谢清风看过来,漆黑的瞳仁定定落在谢清风身上,眸底波澜不惊:“谢大师,多有耳闻,幸会,我是白远山。”
听到姓白,谢清风终于想起来是谁了。
怪不得这衣服眼熟,之前见过对方的照片。
郝吉鑫也想了起来,望着白远山,再想到什么,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但对上谢清风睨过来的目光,捂着嘴没敢笑:怪不得第一眼这人就意味深长说什么多有耳闻,怕是白道长昨天回去后没少发消息给这位孙子提到大师多厉害。
指不定还问了白远山性向,要是一样,说不定还会极力撮合对方和大师。
毕竟昨个儿白道长可太热情了。
谢清风只当没听出对方话里深意,走过去,淡定开口:“谢清风。”
栾老板眼睛发光:“你们认识啊,那可真的太好了!”
谢清风看了眼栾老板:“你要进去吗?里面不太平。”
栾老板小心脏一颤,能让大师提醒不太平,怕是……要人命的。
他纠结半晌,还是咬牙:“还是去吧。”
卞少平时对他多有照拂,这么危险还记得给他发消息,他也不能这么胆小,更何况,这不是还有大师在吗?
要是真的不能进,大师肯定不这么问了。
谢清风没再说什么,而是看向白远山。
白远山显然听了不少自己爷爷对这位年轻有为大师的称赞,也没觉得修为不如人怎么样,淡定收起罗盘:“我到处看过去了,四周阴气格外的重,像是有人故意设置了聚阴阵。但我只能看出这些,却找不到能进迷阵的入口。”
他来这边看老友,就碰上这事,栾老板直接把他拉过来救人,但他和栾老板在这里很久也没找到卞少人。
谢清风嗯了声:“设计这一切的人做的很隐蔽,一般不容易找到。”
听到是有人故意设计的,栾老板脸色大变。
谢清风拿出准备好的口罩帽子戴上,抬起手,灵力隔空在眼前一划,环顾四周后,朝着一个方位指去:“从那边走。”
***
一栋荒废的独栋别墅里,四周黑漆漆的,卞少不知道上上下下在这栋层别墅里转了多少圈了,四周黑漆漆的,可他们怎么就转不出去。
不仅如此,来的时候个人,如今摄像昏迷不醒,只剩下他和助理还苟着。
一开始四周一直都是黑的,他们还以为还是夜里,结果不久前手机又能直播了,上头时间是上午九点多。
只是他们知道的时候已经又没信号了,如今手机上都是雪花点闪屏,让他们心里毛毛的。
尤其是刚刚看到一闪而过的影子,助理和卞少蹲在角落里,身后是昏迷的摄影。
助理欲哭无泪:“卞少,我们不会真的出不去了吧?”
他们来的时候压根没觉得有什么,所以吃的喝的一点都没带。
这还不算什么,但他总觉得四周凉飕飕的,像是有什么一直在盯着他们。
卞少心不在焉安慰他:“怎么可能?老子福大命大,肯定能带你出去。”
助理哭丧着脸,小声道:“我们刚刚看到的……不会是那东西吧?”
卞少身体一僵,随后坚定摇头:“不可能,这世上压根没那玩意儿,别自己吓唬自己。”他之所以敢这么胆大跑各种鬼屋,是因为他压根不信这世上有那东西,是坚定无鬼论者。
只是这一天一夜,他觉得自己的坚定正在瓦解……
助理听完不仅没受到安慰还欲哭无泪:话是这么说,但卞少你一直攥着那玉关公像做什么?
助理心里毛毛的没敢再出声,但四周愈发阴冷,他止不住打了个寒颤,眼前黑漆漆的,愈发显得四周很静。
突然滴答滴答似乎有水声,不仅如此,耳边似乎还听到一声清晰的噼啪声,像是有什么裂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