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风提醒后对方连忙回神,关了热水回身连连感激道谢,匆匆离开。
错身而过时,谢清风垂下眼瞥见对方的面相。
看完后,谢清风面上没表现出来,眸底却深了不少,他很快接完水回了病房。
养母看到他回来立刻催促他赶紧回家休息,这个家,自然是谢家,养母怕他生父母知道他还来这边会多想。
谢清风嗯了声,他留在这里的确会让对方不自在,加上也没地方休息,只有一张陪护的小床。
谢清风将暖水瓶放下:“我明早再过来。”
养母眼圈泛红,张嘴想说不用了,可到底也想多见见这个自小养大的孩子,轻嗯了声:“别太辛苦了,晚点来也没事儿。”
谢清风应了后将先前原身买的衣服留下就离开了。
他先去一楼的储物柜拿出早上出病房带出来的手提包,出了医院在不远处的一家酒店开了间房,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就盘腿在床上打坐。
等他再次将四周吸收的灵力都吸收到这个身体里,谢清风睁开眼,轻吐出一口气。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他重新去洗了澡,吹干头发打算睡觉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这时亮了起来。
谢清风走过去按亮屏幕,郝吉鑫的消息再次跳了出来【金金金:大师!!救命啊啊啊!!!】
谢清风点进去,发现一分钟前郝吉鑫就发了一条【金金金:大师这会儿方便吗?】
他看的时候郝吉鑫又发了一条【金金金:呜呜呜大师,能来一趟吗?价钱好商量!】
谢清风盯着前一条救命的字眼皱眉,郝吉鑫手里拿着五张等级不低的平安符,按理说不会有性命之忧。
临走前他也看过对方的面相,并没有危险。
他拿出手机,记忆里有怎么打字,但他不习惯,干脆直接发了句语音过去:“位置。”
另一边夜空酒吧里,郝吉鑫缩着脖子躲在一个小包间里,恨死这几个狐朋狗友了,差点害死他了!
几个人更是缩在郝吉鑫旁边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怎、怎么说?有消息吗?大师来了吗?”
被郝吉鑫瞪了一眼也不恼,反倒是陪着笑。他们也是好心啊,谁知道酒吧老板不靠谱啊,请的所谓大师特么是个骗子。
郝吉鑫抖着手又发出去一条,双手合十祈求,顺便看向小包间门上贴着的三角符,只希望能挡一挡。
好在这时只听一声消息提示音,比郝吉鑫往日听到的任何声音都要悦耳。
郝吉鑫点开,只有清冷淡漠的两个字,却让人无比安心。
郝吉鑫嗷一声,立刻把定位发过去,还把自己所在三楼的包厢号一并发了过去,这才瘫倒在地,他狗命保住了!
另外几人瑟瑟发抖,但听到刚刚那格外年轻的声音,不安道:“真的能行吗?怎么听着大师这么年轻呢?会不会不靠谱啊?”他们被先前那个一身道袍仙风道骨的骗子给搞得心态崩了,疑神疑鬼的。
郝吉鑫哼了声,白了他一眼:“这能一样吗?看到门上的平安符没?要不是有这东西,那玩意儿早就冲进来了!这就是大师给的!”
要不是有这个东西,他怕是刚刚就直接交代在储藏室了。
他早上和大师分开后就回了家,他不敢说自己昨晚撞鬼的事,怕爸妈担心,就说昨晚在朋友家睡的。
还把平安符给了正在吃早餐的父母和大哥,三人当时接的时候嘴角抽了抽,可到底是头一次收到小儿子/小弟礼物,也没说什么随手塞兜里了。
至于二姐因为最近有个实验项目在学校没回来,所以郝吉鑫就先把二姐那个留着了。
他昨晚没怎么睡,终于挨着床,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晚上,吃过晚饭打算打会游戏,就接到成金子他们电话,让他来酒吧。
说是已经抓到脏东西,让他过来看好戏,等酒吧关门后打算让大师处置掉这脏东西,让郝吉鑫见识一下,好给他出气。
郝吉鑫听他们说的信誓旦旦,他还真没见识过怎么处理,加上他先前差点被这东西害死,还真的想亲眼瞧瞧,就信以为真等离酒吧快关门的时候打车过来了。
回去的时候顺便把他留在这里的跑车开回去。
他到的时候夜里两点刚好是酒吧关门的时间,他按照约定上了三楼,刚出电梯就看到成金子几个人就站在门口。
不远处酒吧老板也呲着牙花子朝他笑,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道袍拿着罗盘仙风道骨的道士,一瞧还挺像这么回事。
老板是郝吉鑫朋友茅岳的朋友,姓栾,本来压根没当回事,但白日里听茅岳说起郝吉鑫找了大师拿平安符的事,加上在警局看到的监控,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也不想失去郝吉鑫这个大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