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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好柔弱啊/佞臣似朵娇花(81)

他指尖在膝头微蜷了下:

所以小孩可以,男人不行。

没过多久,马车回到了宫中。

李应棠下车请辞,“臣先去同母妃请安。”说完顺手抓走了探头探脑的李景煜。

两人的身影在长道上走远。

宁如深抓着车框也准备下车。离身前却看李无廷朝他投来一眼,随后抿唇:

“德全。”

德全轱辘滚来,“奴才在!”

“一会儿把那…处理掉。”

“是,奴才遵旨!”

李无廷说完转向他,“行了吗。”

宁如深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新长的脑子不记事,被轩王一打岔本来都要忘了,没想到李无廷还专程处理给他看。

他背后莫名发热,“嗯,是……”

李无廷便说,“回吧。”

宁如深离了宫门,回到自家马车上。

他后知后觉又回了点味过来:他还没完全习惯尊卑这套,刚刚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他是不是对李无廷放肆了点儿?

但李无廷也没有怪罪他,还迁就地问了他句“行了吗”,大概也是为了自证清白吧。

宁如深思来想去,觉得李无廷可能确实不知情。

想想也是——

像李无廷这样清正端方的君子,很难想象他沾染了情和欲的样子。

·

轩王回京两天后就是端阳节。

除了民间筹备的各项活动,宫中也要设晚宴邀请五品以上的朝臣。

当日,宁如深收拾了一番入宫。

天色正晚,宫中已是灯火辉煌。

红柱金瓦被映得通明一片,宴会场外的清池波光明净,光影款款地笼在砖墙上。

最前方的主桌是给天家准备的。

宁如深在臣子的席位间落座,没过多久就看耿砚狗狗祟祟地寻过来,往自己身旁一坐。

他扭头,“你又来暗杀我了?”

耿砚瞥他一眼,“咱们坐一块儿方便唠嗑。”

宁如深,“聊……”

耿砚瞬间凌厉,“敢说那两个字我就拿瓦片拍死你!!!”

宁如深轻叹,“你好敏感。”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两人说话间,圣驾便到了前方。

李无廷一身矜贵威严的天子服,在众宫人的簇拥下走来。一旁还跟着轩王、景王,以及轩王的生母淑太妃。

一行人在主桌落了座。

宁如深远远望了一眼。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淑太妃,只觉对方端庄姣好,雍容淡然。

而李无廷对她的态度也多有敬重。

耿砚暗自凑过来,“你在看什么?”

宁如深,“相亲相爱一家人。”

“……”

耿砚哽了下,又说,“那是当然。娴太妃生前同淑太妃交情甚笃,娴太妃薨后,陛下和景王殿下便寄养在淑太妃膝下。淑太妃也算是陛下的半个母亲了。”

宁如深若有所思:

那她知道自己儿子的脸是她好姐妹用指甲盖儿戳的吗?

耿砚,“你在想什么?”

宁如深,“没什么,一些皇室秘辛。”

耿砚,“????”

他还想再问,就看一名小内侍小步走来,端了盏酒壶停在了宁如深跟前:“宁大人。”

耿砚一瞬惊悚:让你乱说皇室秘辛!

宁如深的筷子也滞了下,“公公?”

鸩酒来得这么实时?

小内侍恭敬,“这是未发酵的果饮,宁大人请用。”他说完便行礼退了下去。

“……”

待人走后,宁如深和耿砚面面相觑。

宫中能让内侍送果饮的,也只有李无廷。

宁如深润了润唇:怎么回事,是怕他喝醉了跑去场中和舞伶共舞?

耿砚看得目瞪口呆,“这算什么?”

宁如深解释,“先前我喝了酒,在御前…”他筹备了一下措辞,“群魔乱舞。”

耿砚也不知道他一个人是如何做到群魔乱舞,敬畏了一番,又遗憾道,“可惜,本来想趁你喝醉摆布一下你。”

“……?”

宁如深娴熟地在他脚上踩了个刹车。

耿砚,“嗷!”

酒过三巡,上方淑太妃离席。

大概是有什么话要说,李无廷也随她一道起身离开了。

两人一走,只剩下李应棠和李景煜。

宁如深远远看见李应棠拉过李景煜一阵嘀嘀咕咕,随后那目光越发灼亮。

亮得他莫名有些心慌。

他赶紧喝口果汁压了压:

……果然是被什么附体了吧。

席间八珍玉食、觥筹交错。

宁如深沉浸地干了会儿饭,再抬头时主桌上已经没人了。

天家离场,四下随意了许多。

宁如深吃饱喝足,也起身溜达出去了。

宴会场边是上次他“咕嘟”过的湖塘,环境清凉静谧。这次没喝酒,他安安心心地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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