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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好柔弱啊/佞臣似朵娇花(208)

李无廷闭着眼,贴在他耳畔哑声。

宽大的手掌抚在他微凉的后颈上,指腹摩挲了两下。顿了顿,李无廷又撤了点身,“朕不会有妻嗣。”

宁如深望进那双专注深邃的眼底,“嗯。”

“但朕同你……并非是因为没有妻嗣。”

李无廷深深看来,拉过他的手按在心口处。鲜明而汹涌的心跳撞击在他的掌心,能让人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为他而起的情动。

“……明白了吗?”

宁如深被那滚热撞击的胸口烫得指尖发颤。

他抽回手,在李无廷呼吸微提的一瞬,又主动抱了上去,闭眼亲了亲:

“陛下,臣也一样。”

话出口的同时,他眼眶倏地热起来。

心潮翻涌着,裹挟着青涩却又热切的爱意,撞得他鼻头发酸。

跟前的帝王似是激动,将他一把回搂住,抵在了御案前,“一样什么?”

宁如深蹭着李无廷的唇,也拉着人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李无廷的手掌很大,一手裹了上来。他本来是想让人感受心跳,结果猝然被抚得一颤,就软倒在了案前,“唔…”

视线颠倒,头顶是御书房的梁玄。

谏言纳妃的折子被扫到了一边,顺着御案“哗啦”落在地上。

李无廷压了上来,在端庄神圣的御案上吻了他的臣子。

宁如深环着人潮红的脖颈,身下垫着乱七八糟的奏折书册。明红的官袍散沓了一桌,一只手托着他的腿根,“呼……”

唇舌交缠,情念勾动。

宁如深眼睫湿润,气息凌乱而急促,脑中思绪被搅得像一锅热粥。

严谨的御书房里已灼烈得见不得人。

案头沾了朱砂的御笔被打翻,艳丽的朱墨溅洒出来,沾在袖口。宁如深自昏热的颤栗间一手滑落,朱墨不小心沾上指尖。

玉白的指尖顿时像是染了胭脂。

在帝王情难自禁地低头吮上他颈侧时,宁如深压着声音抬手抵唇,唇畔一瞬擦过一抹朱色。

“陛下……”

李无廷闻言撑起身,见他飞霞含情的眉目,一点朱色染唇,心神大动。稳实的手几乎快撑不住身。

晃神一瞬后,很快又意识到,“别舔。”

指腹飞快按住他的唇,“朱砂有毒。”

“唔…”宁如深被抵着唇,合不上嘴。一身官袍已被揉乱,散落在御案上。

他仿佛被浸泡在陈烈的酒中,眸光柔润而迷醉。

直到被握着腰拉起,轻搂在帝王怀中拍了拍背,他才恍惚回神。

头顶落下一声,“德全,拿水和干帕来。”

·

御书房外一阵动静,门很快吱呀一开。

德全端了水盆和帕子进来,还自觉地闭上了五官,抬手送到跟前。

宁如深看那水盆快杵到帝王脸上:

……德全到底在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喂李无廷喝洗脸水。

李无廷也垂眼,“你在做什么。”

“?”德全偷偷打开眼皮,看两人只是衣衫微乱,顿时惋惜地解放了自己,微微退开:

“陛下恕罪!陛下请用水。”

宁如深对上那副熟悉的嘴脸,瞬间明悟。

他不敢合上嘴,只能瑟瑟发抖地理了理衣袍:这德全……又在胡乱发挥!

——虽然他们刚刚,也有够胡来。

“过来。”思绪游离间,李无廷拉过他。沾湿的帕子擦过他唇上的朱砂,“没舔?”

宁如深张着嘴,“诶俺。”没舔。

李无廷放了点心,垂眼细细擦过。

御书房里一时又安静下来。

方才被激起的情动平息,在细致而静谧的擦拭中,浮出些温馨暧昧来。

宁如深仰头任凭李无廷摆弄。

湿帕用了点力拭过唇瓣,擦得双唇湿红,李无廷动作停下,没忍住低头亲了亲。

宁如深顿时吓了跳,“擦干净了吗!”

不会亲成食物中毒吧?

到时候太医问起来,要怎么交代?

李无廷抿道,“不苦,干净了。”

宁如深舒了口气。

手腕在袖摆下被拉住,李无廷收了下指节,朝他看过两息忽而问:

“还介意吗。”

宁如深微一怔,抬眼而去。

李无廷神色沉静而专注,收紧的指节似透出几分紧张。

他心跳像是抵着喉头,反握住李无廷的手,“…不介意。”

他其实也没介意过,只是有些在意。

李无廷眉间松开,弯唇嗯了声。

宁如深有些抵不住他这副神色,心绪被撩得厉害,别了下眼拉回理智,“那,纳妃的事怎么办?”

总该对外有个交代。

跟前静默片刻,随即听李无廷道,“过两日,朕去趟韶觉寺找净喜大师。”

宁如深:……?找大师做什么。

他蓦地悚然看去:李无廷不会是为了躲避纳妃,要剃度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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