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主角攻两情相悦+番外(33)
不过同时,他也确认了那人的身份:“林羡。”
他一开始的猜想没有错,祇凤带进封府的那个眼角有刀疤的随从,就是林羡。
莱笙跟个游魂一样飘回了自己的院落。
院子里急得团团转的常喜立马跑了过去:“小公子,您这大晚上的跑哪儿去了?小的见您迟迟不回,还到暖阁寻您了,结果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莱笙明显是魂不守舍:“哦,我……就是,想逛逛,赏个月什么的,没想到会,迷路。”
“赏月?”常喜抬起头看着乌云密布,连颗星星都看不到的夜幕:“这样的天气,您怎么想到要赏月的?”
“不知道。”莱笙越过常喜走向屋内。
常喜急忙跟上:“您这是怎么了?是遇上什么事儿,还是身体不适?”
“都没有。”莱笙将怀中的衣物塞给常喜,道:“我要睡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常喜:“额,是。”
莱笙进了屋内,转身就关上了房门。
常喜被挡在门外,只能隔着门提醒道:“小公子,今夜应当会有雷雨,您一定盖好被子,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莱笙没有回应。
他拿起铜镜,对着脖颈还刺痛着的位置照了照,果不其然,见血了。
好在只是轻微的皮外伤,四、五日就可以愈合。
这夜,莱笙哭了。
他哭得很委屈,也很伤心,像要将这些时日累积的那些情绪通通发泄出来。
滚烫的泪珠一粒接着一粒,紧密地串联成行,这势头就跟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一般无二。
可他的哭声又极为压抑。
他不敢放声去哭,纵是有雨声的遮掩,他还是担心会惊动仅一墙之隔的欢儿姐和常喜。
直到后半夜,莱笙哭累了,才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只是他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
莱笙近些时日起得早,常喜已经习惯了,会提前端着洗漱用的热水在屋外候着。
但常喜左等右等,也不见房门打开:“……咦?小公子今儿怎么不起了?”
欢儿姐在这时过来了:“傻站这儿干什么呢?”
“小公子好像还没起身。”常喜拿不定主意,问着欢儿姐:“咱要不要敲门呐?”
欢儿姐点头:“敲吧。”
常喜将水盆放在廊下的长椅上,才敲响门扉:“小公子?您要起了吗?”
屋内没有传出任何回应。
“小公子?”常喜又敲了敲。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常喜看向欢儿姐:“小公子睡这么沉吗?”
“小公子近来浅眠,不应当叫不醒。”欢儿姐当机立断,直接推开了门扉。
常喜进了屋子,一眼就瞧见了软榻上紧裹着被子的莱笙:“小公子怎么睡这儿了?”
欢儿姐走近软榻,刚弯下腰想唤,就发现了莱笙脸上染着不自然的红晕。
她伸手去探莱笙额间的温度,竟是有些烫手。
“常喜,小公子发热了,快去请柳先生!”欢儿姐焦急喊道。
常喜:“好!”
柳先生来的很快,话不多说,蹲下身就替莱笙诊脉。
随之一同前来的齐管事见柳先生收了手,问道:“柳晏,小公子这是……”
“因由外伤引起的热症。”柳先生道。
“外伤?”齐管事皱眉,视线转向常喜和欢儿姐:“小公子受伤,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不禀告?”
欢儿姐屈膝欠身:“奴婢失职,并未发现小公子有伤在身。”
“小的也没……啊。”常喜回想起昨夜莱笙的异样,道:“小公子昨夜在暖阁沐浴后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很晚才回院子,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大好。小的当时还问过小公子,他只说是因为想赏月而在府中迷了路。”
“那些个事儿延后再议。”柳先生一把揭开了莱笙身上的锦被,丢给常喜:“现在最要紧的,是先给小公子降热,还得找到他的伤处。”
欢儿姐指着莱笙的脖颈处:“是那道伤吗?”
柳先生凑近看了看:“没错,是这个,伤口没及时妥善处理才会引起发热。欢儿姐,你去准备温水和棉帕。常喜去灶房或者酒库拿壶烈酒来,越烈越好。”
常喜和欢儿姐忙活起来,齐管事也去主院那边向封脩通禀此事。
从齐管事出了屋子,再到封脩的前来,整个过程连半炷香的时间都没要。
封脩站在软榻前看着莱笙脖颈间的细痕,一言不发:“……”
“家主。”柳先生双手作揖:“小公子除了身上的外伤,似有肝气郁结之症。通俗点说,就是小公子最近没休息好,情绪也很低糜,可能是自身承受的压力比较大。而且……压死骆驼的从来都不是一根稻草。”
封脩:“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