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仙尊互崩人设(78)
两日过后,到了林省处决之日。
这日,囚车沿着白渝城街道行驶,一路上百姓们对着囚车中的林省指责谩骂,手中的菜叶和鸡蛋一次次的投向他。
全程,穿着脏乱囚服的林省皆是目光呆滞的沉默不语,等囚车到达刑场时,已经被烂菜叶和鸡蛋给沾满了。
“午时已到,行刑!”
一声令下,林省被按压在行刑台上,他顶着一头乱发侧着头看着周围旁观的百姓们,猛然间他看到了人群中一张熟悉的脸,“父亲......”
话落,大刀砍下,林省头颅落地,至此林家最后一丝香火断绝。
人群中的林风衡望着死无全尸的儿子泣不成声,他死死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毕竟如今谁人不知林相之子林省草菅人命罪大恶极,看到他身死百姓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为他哭泣。
“该走了。”孽祖辛站在林风衡身侧如是说。
今日带林风衡来观刑,为的不是别的,就是让他好好体会体会亲人死在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滋味。
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底下的行刑场面,阿有将昨晚在林府所见的一事告知了贺无焕。
确认孽祖辛两人平安离开后,贺无焕开口,“你发现昨晚袭击林府的其中一人是风竹?”
“是。”
贺无焕沉吟,“看来风竹背后的人是父皇无疑了。”
“既然风竹背后的势力已然知晓,咱们是否要做些什么?”
“不必,静观其变就好。风竹若是出事,父皇绝对会怀疑到我,与其如此倒不如继续稳住对方。有时候比起发动千军万马,一次小小的算计更能击溃敌方,日后说不定有些消息我们还需要通过风竹传递给父皇。”
* * * * * * *
几番风雨过后,白渝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祈福日。
这日,白渝城街道上皆挂满了红绸彩灯,商户们的摊位摆满了几条街道,远远望去游人如织,一片盛世繁华。川流不息的人潮如一条河流汇入汪洋大海,海洋的终点正是山腰的忘藏寺。
隐先生一生预言不多,自多年前奔赴贺国后,他所批下的几则预言也都一一实现。
第一次出现时是二十多年前,批言五皇子贺无焕乃生生世世不得善终的极凶命格;第二次便是五年前孽家通敌叛国,除了这两则批言定下时的那几日外,隐先生从不在贺国久待,更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只知道二十多年过去了,隐先生的容貌却始终一如当初的青年模样,不曾有过丝毫改变。
这次更有传言说,今年的祈福日隐先生将会再现,只是不知这时,他会批下何种预言。
山脚下,穿过拥挤的人潮贺无焕一步步踏上山路,不远处站立着的是面带银白面具,一身蓝衣似水的孽祖辛。
“怎么站在这,没上去吗?”
孽祖辛张开手指,掌心赫然放着一块木牌,因身份不可暴露的缘故没有写上名字,却还是刻上了一片竹叶做记号。
“这是姻缘牌,山腰忘藏寺中有一棵百年姻缘树,传闻只要将自己的姻缘牌悬挂于树上再绕着树走十圈,那么掉下来的那枚姻缘牌上刻有的名字,就是你的有缘人。”
贺无焕无奈,“你怎么也信这个。”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买了一块木牌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来到忘藏寺后,二人刚入内就瞧见了院中那棵被挂满了红色姻缘牌的菩提树。
菩提树高大挺拔,扎根院中,身上的串串红绳块块木牌被风吹得哒哒作响,似风声呢喃,
如佛祖低语,古朴沉重不似人间。
年少时,二人曾来过这间忘藏寺,只是那时这还只是座无名寺庙,不受凡尘侵扰,安于一隅。
走近树木,贺无焕小心触摸着粗糙的树干,将手中的姻缘牌轻轻挂上枝丫,孽祖辛紧随其后。
此地为忘藏寺侧院,与主院的热闹不同,侧院少有人走动,也相对隐蔽些。
只是等二人将姻缘牌挂上树后,却见侧院门外走来两名女子。
“公主,还是奴婢跟您一块儿进去吧,您孤身一人,若遇见危险可如何是好?”
贺长宁摇头,“不必,你在此等候便是,我去去就回。”
侍俾无奈,只得站在马车旁看着贺长宁入内。
等贺长宁刚刚踏入侧院,便瞧见了菩提树前的贺无焕与孽祖辛。
“阿姐。”
“三公主。”
贺长宁眉眼一弯,“小五、季医师,咱们今日在此相见也算是有缘。”转头望向贺无焕:“本公主与小五也算许久未见了,不知小五可愿与阿姐话话家常?”
贺无焕沉默片刻,终是点头。
行过一礼后,孽祖辛识趣的转身告退,独留下二人在此话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