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仙尊互崩人设(55)
身后的阿有刚想上前,却被采荷身旁的几名侍卫给拦住了,“娘娘只请了五殿下一人,无关人等速速退回。”
“殿下...”
贺无焕:“无事,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今日之事他们没有做主的权利,就算他们再坚持又能如何,总归今日皇后请贺无焕入宫一事并不隐秘,相信她也不敢让贺无焕出事。
贺无焕离去后,阿有并没有坐以待毙,如今他只要在林家一刻就一刻在林家的监视之下。阿有知道皇后对贺无焕是无法动大刑的,可小伤小痛却是不一定。
思及此,阿有想到一人也许可以救殿下。
德坤宫
贺无焕入殿后,身后的殿门便被尽数关上,殿门两侧立着两名侍卫,为的就是看住贺无焕以防他逃脱。
雍容华贵的皇后林溶月正坐于殿内上首的皇后宝座上,看样子已经等了贺无焕有一段时间了。
贺无焕弯腰行礼,“儿臣参见母后,不知母后今日找儿臣来所为何事?”
林溶月道:“来了,既如此,将人带上来吧。”
紧接着,贺无焕就瞧见两名侍卫联手拖着一人走上前,那人只着白色单衣却满身血红,身上一道道伤口在白衣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将人丢下后,那人脏污乱发中的面容才终于显现。
见此,贺无焕袖里双拳紧握,“母后这是何意?此人儿臣并不认得。”
林溶月却是压根不信贺无焕的话,“五殿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此人不是观莲节那日在凉亭内偷袭过你吗,怎么这才过了几天,就不记得了?”
贺无焕低头瞧着那人的脸,“是有些面熟,不过凉亭那日发生的事,母后是如何知晓的?”
林溶月低声笑了笑,“本宫自是有法子知晓。事已至此,殿下也莫要装糊涂了,此人在那日偷袭殿下失败后与殿下有过一小段时间的接触,随后却入了这皇宫内院。若不是本宫察觉出不对,将他抓来严刑逼供,恐怕也不会说出是你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派此人偷偷入宫,为的是意图谋反呢。”
“......”
林溶月今日明显是有备而来,来前贺无焕就知道这是场鸿门宴,却没想到林溶月的真正目的是给他凭空安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
贺无焕拧眉,面上皆是被诬陷的愤怒:“还请母后慎言,此人在那日偷袭儿臣后便消失不见了,此后儿臣只当此事已了,亦不知背后设计之人还有谁。他虽在母后的严刑拷打之下说出儿臣与此事有关,可殊不知此乃背后之人的指使,以离间我们母子二人。”
说到这,贺无焕当即跪下,“还请母后莫要听信他人,平白寒了儿臣的心,母后乃一国之母处事公正,相信必不会只因一人之言而判儿臣的罪。况且,此事若让父皇知道,怕是会与母后离了心。”
望着贺无焕那双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睛,林溶月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五殿下还真是有一张利嘴啊,这要是按你这么说,今日本宫是无论如何也定不了你的罪了?”
二人皆知那日凉亭内袭击贺无焕的人都是皇后派来的,可这话在这时却是万万说不得。一旦说了,这整个宫里都是皇后的人,仅凭贺无焕一人之言根本无人相信,到最后还会落了个污蔑皇后大逆不道的罪名。
可今日之计,林溶月已设计多时,又怎么会因为贺无焕这一番话而轻易退缩,今天既然定不了贺无焕的罪,那么无论如何她也要在贺无焕身上刮一层皮下来,她才甘心。
“可这人证已在,本宫又岂能听从殿下一人之言而轻易放过。不如这样可好,殿下只需证明此人与你无关,那么今日之事本宫也会轻拿轻放,不再为难殿下,如何?”
贺无焕可不信林溶月会这般好心,“不知母后认为,此事儿臣该如何证明?”
林溶月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丢给了贺无焕,“用这把刀杀了他,本宫就信你二人并无关系,殿下自然也就是无辜的。”
“...”捡起地上匕首,贺无焕指腹滑过刀面,确认了这匕首足够锋利。
抬头望着林溶月和身后站立着的两名侍卫,贺无焕知晓,此番他是不肯也得肯了......
走至那人面前蹲下,贺无焕低头瞧着那人,眼中满是挣扎。
他今日若是做了,虽会损失一名阿司卫,但在皇后面前好歹是暂时拖延住了,以一人之死换取日后计划的顺利也算有失有得。
可如是不做,那么今日皇后大可将这事告知贺帝,按照贺帝那宁可错杀不得放过的多疑性子,贺无焕企图谋逆的事哪怕确有冤情也不会被轻易放过。
养阿司卫的事更会被贺帝查出,至此暗地里谋划的一切皆成一纸空谈。所有的阿司卫都会覆灭,多年计划一朝散。无论是他的自己的命,还是孽家的仇也会彻底掩埋永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