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仙尊互崩人设(45)
只是瞧着阿季面上的那面银面具,贺帝颇感疑惑,“不知神医为何以此覆面,可是有何缘由?”
阿季回答:“回禀陛下,并非阿季故意如此,而是因为草民儿时面部受创、伤口深可见骨,哪怕经过多番治疗那伤口依旧难以痊愈,瞧着分外骇人。这才日日佩戴此银面具,以免吓到旁人。”
一听是因为这个原因,贺帝也不再纠结面具的问题,“无妨无妨,神医作为医阁中人愿意入宫为朕分忧已是万幸,只是这五儿的病已是年深日久,恐难以医治。”
“陛下不必担忧,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职责,无论如何草民都会为殿下尽力医治。”
“那就辛苦神医了。”
简单的几番寒暄过后,阿季告辞离开了太明宫。
只是当他走出宫门没几步,却听到殿内贺帝隐隐的几声低咳,回想起贺帝今日的面色,阿季顿了顿还是扭头踏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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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四四方方的皇宫之中,传的最快的还要数各个宫里的八卦消息。
当阿季从贺帝宫中出来往启明宫去的那一刻,关于医阁弟子奉皇命为五皇子贺无焕医治旧疾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
收到消息最快的还要属皇后。
可看着面前明明已经知晓了消息却显得无动于衷的林溶月,四皇子贺云珏有些惊奇,“母后今日是怎么了,这么大个消息似乎都未能引起您的注意?”
拨动着手边瓶内的花枝,林溶月笑笑,“这也算是大消息吗,医阁弟子确实医术超绝,只是皇儿别忘了,他要医治的可是那个被批了生生世世不得善终的贺无焕啊,隐先生的批语何时出过错。”
贺云珏想想顿时放松了精神,“也是,连天灾人祸都改变不了的预言,一个小小的医阁医者又如何改变得了。”
林溶月:“前阵子,林省与那贺无焕的婚约你应是早就听说了吧。”
贺云珏点头,“也是为难省弟了,要娶这么一个病体沉疴的男人为妻,也难怪他这几日日日流连木溪楼的巧巧姑娘,怕是心里分外苦闷吧......只是我至今不知父皇为何会下此决定,难道仅仅是看贺无焕不顺眼,刻意牺牲省弟来磋磨他吗?”
林溶月眼眸沉沉、面带嘲讽的说了句,“你父皇的想法总是这么出其不意,让人难以捉摸。有时你以为他是在为你好,可实际上还不知道在你身上下了多少个套呢。像他这种人,怕是此刻正想着如何用尽你那可怜的五弟身上最后一丝价值吧。”
一说起这事,贺云珏就格外同情自家这位五弟,“可怜贺无焕估计至今都觉得自己的父皇这十几年来的不闻不问,是因为心有苦衷吧,不过这样、倒也方便了我们。”
说起贺帝和这桩婚事,贺云珏就经不住想到自己如今二十有二了,膝下也有一子,可至今都还只是一名皇子,毫无实权政绩,说来只觉可笑得很。
对于立储之事,在这几年间无论大臣们如何劝诫,贺帝始终以皇子们资历不足尚需磨练为由一再推脱,到如今贺云珏对这事已是不再抱有期望了。
“如今父皇身体依旧康健,这立储之事怕是遥遥无期了。”贺云珏感慨道。
林溶月轻飘飘来了句:“放心,这事不远了。”
贺云珏一愣,随即笑了。
启明宫内,阿季正耐心为贺无焕诊治。
眼见着阿季眉头皱紧,即便早有预感,可贺无焕心里还是一沉,“果然是难以医治吗?”
不忍看贺无焕失落的阿季出声安慰,“并不,殿下这病虽是难了些,但只要医治方法正确,要想康复也不是不可能。”
贺无焕知道阿季是在安慰自己,但心里还是松了口气,“那就麻烦神医了...”只是想起那句批言,贺无焕依旧有些神色郁郁。
“殿下放心,无论如何草民都会竭力为殿下诊治,绝不会让那句批言成真,请殿下相信我。”
望着眼前阿季坚定的眼神,贺无焕只觉得莫名熟悉,“不知我与神医此前是否见过?”
阿季低头,“应是前些天殿下出行那日见过,也因那日小小的误会,让草民能与殿下有一面之缘。”
贺无焕摇头,“不、不是那日,应该是在更久以前。”
“许是十年前的事吧,草民十年前有幸随师父下山历练,期间曾来过皇宫一回,应当是那时偶然间与殿下碰过面。”
贺无焕皱眉,有些无法确定了,“兴许是吧...”
往后的几日贺无焕不再喝宫中太医给的药,而是派人直接按照阿季给的药方取药煎药,三日服下去虽没有大作用,但面色确实也有所改善。
这日清晨,阿季按照惯例来为贺无焕诊脉,“虽然药效缓慢,但相信长久以往服用下去,殿下的身子必会更为康健,也不会日日这般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