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重生后被迫当了好人+番外(72)
他阖眼打哈气,靠卧在床榻上,轻易下了一枚黑子:“师傅,鱼儿也快上钩了,魔族与西海千里之路,他这会应该已经到龙宫外,只是不知道他怎么还不进来。”
景鹤悄悄将那枚黑子放在另一个位置上,下了一枚白子:“快了,等到找到龙宫墙外的狗洞。”
“也是,守卫轮班,连只小虾米都进不来,他在外这么久也情有可原。”郁作清拿起一子,疑惑道:“唉师傅,我刚刚那黑子是下在这里的吗?”
他记得不是这啊?
景鹤道:“是,你记错了。”
按小徒弟那样,他的白子早就闻住黑子的后路,不攻而破,这盘棋又要重新下。
难不成他是困懵了,郁作清丝毫没有怀疑是景鹤给他下黑手,偷偷拨开白子占在它的位置,闭眼假装他什么也没有干。
景鹤由着他作弊,手上的丝线突然被一道魔气扯断:“上钩了,还真钻进了狗洞。”
“那自然,只有那一条路可走。”郁作清盯着窗棂外游过的守卫,细细盯着守卫的八只脚,有些想吃:“鱿鱼,煸炒鱿鱼丝也不错。”
那只鱿鱼守卫觉得爪子冰凉,怀抱自己搓了搓。
相欣怿原本不打算西行,但他在妖塔设的阵被人所破。
这世间能破他阵法也只有寥寥几人,都是飞升期的仙君,他不能不防,亲自来看看是否是他人所破,了却心中的疑问。
守卫众多,他找了很久才发现一个六寸六的狗洞,动作不雅还脏,他别无选择,扭着身子爬了过去,一回头,胯骨还卡在里面。
要不是他不能使用魔气,他还用受这种罪吗!
相欣怿愤恨,要是让他知道是谁破坏他的阵,一定赏他一顿鞭子。
早就守在这里的守卫一来就看见他在慢慢往里爬,高呼阻止:“你是谁!来人,抓起来,擅闯皇宫该当何罪。”
“艹。”
相欣怿手脚并用,反而卡的更紧,进也进不去退也退不出来,何止憋屈。
弟子历练(八)
“你们!”
要不直接杀了这些守卫,杀了之后硬闯龙宫,这里也没人能拦得住他。
相欣怿一只手握住那名守卫,张狂笑之,缓缓收紧那只手,得意洋洋想要看见他惊慌失措的面容。
一下……
两下!
不对,魔气被封住了。
那名守卫一手将他从墙缝提出来,手与脚都带上压制修为的锁链:“关进妖塔听候龙王发落。”
他指着另外几名守卫:“你们几个送他进去。”
目光一扫:“其他几人随我继续巡逻!”
相欣怿攒起的怒火听见妖塔二字烟消云散。
也好,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些人送他去妖塔还不用暴露身份。
相欣怿甚至还嫌弃这些人走得慢,遥遥领先走在队伍最前列,倒像是那些侍卫才是戴罪之人。
郁作清仰卧于房梁角落,头枕着胳膊,就这么盯着相欣怿边踉跄边走路。
要不是他不能发出声音,定要手指放在嘴边吹出个清脆的口哨。
相欣怿着锦罗绸缎,他将一面容貌易容在皮下,倒也不似丑如夜叉,周围气质比龙王还要傲气。
后面的守卫见他毫不胆怯,变出一套囚衣:“你,给我穿上!进了妖塔真当自己的贵公子。”
守卫如恶霸般,逼着他穿上衣服,心里还不停思量,这人为什么要爬狗洞,也不像是家里无权无势的公子,直接走城门不行吗。
一时,相欣怿霜打了茄子,拳头攥紧又松开。
穿!不就是囚衣,等看了妖塔,他直接撕碎囚衣给这个守卫当裹尸布。
见他乖乖穿上衣服,守卫才站在他一侧,举着剑守在妖塔外。
郁作清忍着笑,看着相欣怿被迫穿上囚衣,一句话都不敢说,多年与他激起的胜负欲占了上风。
景鹤低头给他喂了一块凤梨,问道:“真有那么好笑?”
郁作清唇微张,接过手上的凤梨,末了还用舌头轻舔了一下手指:“怒而不语,还要忍,师傅,你不觉得好笑吗。”
景鹤换了只手给他捏了一块山竹:“确实好笑。”
郁作清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凑过去在他右脸亲了一口:“这还要多谢师傅,要不是师傅神通广大,我这一时半会也抓不住他。”
以他现在修为,与相欣怿互打肯定是完全被对方血虐。
景鹤听后,觉得心情不错,从背后怀抱住他。
独赏怀中这一抹艳。
作清之色,人间绝美。
他们在妖塔中放了自毁阵,只要相欣怿在其中触碰,这些用石头搭建的塔就会一发溃散,把这人狠狠压在石块中。
拖到龙王取来验魔珠是完全没有问题。
他后续都想好了,魔族相欣怿闯入龙宫当作囚犯困下,转头压在妖塔下识破身份,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