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重生后被迫当了好人+番外(16)
这还是他印象中的景鹤吗。
为他与师兄翻脸,卸下副宗门一职只为与他蒙蒙细雨中爱意绵绵情深似火?
郁作清读了不少话本,前世也不乏有写他们二人的,什么身体相贴体温萦绕,都比不过亲耳太听到景鹤聊的几句来得震撼。
郁作清摇晃脑中乱糟糟的想法,几个翻越到自己所住的小竹楼收拾行囊,他可没忘记最后几句话,要去找那个短命玉兴文。
景鹤办好了出行通牌,叫来郁作清出了宗门。
宗门下的小山住着人间的百姓,在这时他们便不能使用法器与坐骑,他们租了一辆马车和马夫,告知了要去的地点。
马夫一听了然:“二位仙人可是刚从宗门下来的小神仙,玉氏的事情小老儿可知道不少,就是……”
他一手搓着,景鹤没明白他的意思,迷茫看着郁作清。
郁作清收到他的目光,多给了几块下品灵石。
还真是没下过山的小神仙,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要是把他卖了行不行?
郁作清摩挲着下巴,算着这件事的可行性,景鹤只觉那道目光停留在他脸上,隐约间他有些难受,耳朵尖白里透着粉。
郁作清心痒痒,与马夫声音同时说出,只不过他是在景鹤耳边道:“师傅,你耳朵怎么红了。”
马夫憨憨笑着:“哎,这玉氏我最清楚了,近几日好几位仙人的去了那边,听说无一人回来。”
“神武门,玄夜门两派的年轻首徒都去了,进去了可出不来,人渐渐没了踪迹,前后好几波人去了都没出来,邪气的很。要不是你们是仙人我还不说嘞,住在周围的百姓夜夜听哭鸣,血雾在玉府上,偶有恐叫声。”
景鹤袖袍下的手握紧凤鸣剑,不知是在慌什么,他故作淡定:“看来玉氏有心隐瞒。”
马夫:“仙人不知道?那也是,要是知道了肯定就不来了,前天扔出一具尸体,一问还是玄武门的弟子,全身都被吃干净,要不是骨子里打的宗门印记还能认出是谁。”
景鹤早年游走于人间历练,见过不少魔族残害百姓,唯独这次毫无思绪。
郁作清本就不关心这些,看着帘外行过的风景,草木长的半人高,越靠近督县植物异变越恐怖,他见到几米的雪莲,花芯都和他的剑一样大。
马夫只送到建州城外就不肯进去:“仙人就此别过。”
漫天涛涛的魔气四溢,郁作清心旷神怡,稍微收了点在体内。
景鹤与他不是一路人,现在对他好,以后要是更多的人指着他的身份对他指桑骂槐,人心复杂时态多变,时间长了也要厌倦。
他该跑了。
深陷局中
城外波谲云诡,高墙上无人看守,几名百姓走过,低头无语行走匆匆,偶有细声作响,那些人闻声色变,走得更快。
郁作清跟在景鹤背后,思考着自己找什么理由才不会那么突兀。
尿循?太低级了。
有老母要赡养?听起来更可笑,他一个乞丐和狗抢食都是常态,说出来怕侮辱了这个词。
那不如,编个童养夫?
自小相依为命互相扶持,最后他当了修士人仙两相隔,眼下他要去赴婚约。
郁作清难掩上挑的邪性,即使着白衣握剑走于正街,凭外人看来,像是披着灵修实则修魔的仙士。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郁作清取出测魂仪,略施小计,咬破手指把血滴在波动仪器表面,指针随着方盘转了一圈,直到其中一个方向略有阻力才停下。
找到了。
以人血培育的聚灵阵需要靠修士皮肉作养料,用得多了自然血雾弥漫。这等邪术他前世也是当上魔尊后才接触到,手段残忍影响恶劣。
此阵是十大邪术之一,短时间提升修为,副作用对魔修来说微不足道,只是用过一次会透支体力,养上个三年五载就能恢复。阵法最中央就是魔气最充沛的地方,如果有魔界的人定然会选择在里面藏匿,而他的血可以更快锁定那个魔族。
郁作清藏好测魂仪抹去上面的血:“师傅,那名马夫说上空有血雾,我刚刚瞧见了,那处!”
乌云遮日,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景鹤全然相信郁作清的判断,转弯走向通往那处的小巷子。
郁作清紧随其后,心下痒痒。就这么听他的了?
玉府。
神武门宗主座下二弟子向饮剑抱着钟,毫无形象坐在府外,气得面红耳赤:“不过一会探查功夫,我师弟就没了,要是没人主持这个公道我就敲上一天一夜。”
颂拓钟是佛门法器,敲出的声音都带着梵文,轻则陷入幻想,重则引出心魔。
玉兴文也是才继位当上家主,就闹出这么烂摊子,他阻止扶起向饮剑:“小神仙,我是真不知道,正是因为出来这等事情才广招能人义士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