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小夫郎(60)
“呵……”
他笑自己越活越回去,手下的动作却是越来越迅速。
不过有人比他更等不及就是了。
“嗯~~”
压抑的闷哼声撞在周奇心尖尖,声势比暮鼓晨钟还要骇人。
发梢水渍还未擦净,他瞬间从浴桶中站起转身。
入眼就是半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的白嫩的身子……
只见小孩儿呼吸急促,面颊不同寻常的晕红,堪比羊脂美玉的单薄胸膛颤巍巍起起伏伏……
周奇后脑海炸开一片白光,不知如何动作跳出浴桶,带起大片水花……
窗外,弯月藏身流云,夜风轻抚绿枝。
迷人的夜,才刚刚开始。
—
村头儿的大柳树下,半上午那前儿,太阳晒得人气血直往头顶上走,慵慵懒懒暖洋洋,正是那些干针线活儿的婆姨扯老婆舌的大好光景。
“哎,你们听说了没?“
周虎家的人还未到,针线笸箩还夹在胳肢窝下,就已经伸长脖子神神秘秘招呼起来。
”周家那个煞星可是有四五日没出房间了!”
“是吗?”
“俺的娘,羞死了!”
“这不得臊死了,是哪家的姑娘敢进周家的门?”
“她婶子你看着了?”
“天爷!这孩子还能活么,周奇壮的蛮牛一样……”
……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群咋咋呼呼的老娘们说不上是在鄙夷还是羡慕嫉妒,说甚的都有。
大姑娘小媳妇儿全都放下手里的伙计,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张虎家的身上。
她格外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洗了半上午衣服的乏累此时竟然感觉不到了。
“我只听说白复生成亲那日下午周奇领了一俊俏男子回家,怎的这无媒无聘的就先上炕了?”
张虎家的笑容满面答应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刚刚说话这名妇人身旁。
“可不是咋滴,春花嫂子,当天晚上就上炕了!四五日都没出门了呢!”
张虎家的掩嘴轻笑,嗓门儿大的生怕过路的人听不见。
“这也太不像话了,根生两口子就由着他了?”
春花较年长些,相比于那些满脑子黄虫正挤眉弄眼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她想的要更深一层。
这要是传出去坏了三水村的风气……
啧!
别的村子该不愿意儿女结亲了!
张虎家的撇撇嘴,“她敢管么?”
春花满肚子牢骚顿时熄火儿。
那煞星可是见过血腥的,长得就一副凶相,骇人的紧。
(半夏叉腰:你在乱讲?)
“呸!真是没教养!”
春花啐一口,不喜都表现在了脸上。
“这算什么啊嫂子,更过分的事那煞星也不是没做过……”
“甚!”
张虎家的一对招子贼亮,寻着这妇人让她详细说说自己个儿知道些什么。
于是乎,十里八村各种没影儿的怪事儿全都安在了周奇头上……
十几个婆姨听的连连惊叹,不时唏嘘,手里的针线已经多时未落下一个针脚。
“哎(三声),说起来复生那孩子的新媳妇儿也没见过他出门哦。”
“臊都臊死了,还敢出门?”
说话的娘子夫家就在白家大宅子周围,阴阳怪气儿接过话茬儿,“先前还当他要娶个什么天仙,十里八村的姑娘都看不上眼,谁知最后抬了个身板硬朗的男人进门。
哼!还真是口味独特。”
长舌妇们互相交换个眼色,都知道眼前这长林家的先前就曾想说给白复生来着,不过人家看不上眼,纠缠一番,名声闹得有些不好听了,这才便宜了老实人长林。
大家伙儿默契的岔开话题,说起了别家的闲话,不再谈论白家的是是非非。
—
“你刚说什么。”
酒杯在脚边炸裂,小树神色惊慌,不敢看白复生的脸色,他还穿着成婚那日的衣服,已经有些不成样子。
“我……我想回家……”看看我娘……
“不许!”
浑身酒气的白复生浑身萦绕暴戾的气息,小树大气儿不敢喘,咽下剩下的半截儿话拘谨的看着脚尖。
“滚滚滚!”
白复生看着他窝囊的模样就冒火儿,掀了桌子让他赶紧滚。
小树不敢不听,轻车熟路走到了柴房。
——这几天他都睡在这里。
“呜呜呜~~~~”
四下无人,隐匿黑暗的小树终于不用担惊受怕,思念生病的母亲,小树悲从心来,缩在墙角小声啜泣。
他只是为了给娘筹钱看病,才求着船头大哥帮着寻了个差事。
谁知道竟然干的是伤天害理的勾当……
想到病榻中的老母亲,他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谁知道头一次就把自己折进去了……
唯一值得慰藉的就是“老大”承诺会看好他娘亲的旧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