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复活成为权贵们朱砂痣(199)
这一次的亲吻不同于方才的轻柔试探,而是带着微微惩罚的意味,变得汹涌而陌生。
呼吸交错间,喻青嫣忽然感觉唇间一疼,是慕策之不满地重重咬了她一口。
她的唇瓣很快渗出点血珠来,又被他小心翼翼地胡乱舔去,就连二人的唇齿间都弥漫着一股微涩的血味。
喻青嫣被扣着后脑,舌尖被迫纠缠着,濡湿着,她几乎快要被吻得喘不过来气。
好半晌,他才停下动作,喻青嫣擦拭着嘴角,努力平复着呼吸,心跳快得快要跃出胸腔。
她泪眼朦胧地回眸盯着慕策之如往常般克制的侧脸,他的唇侧还沾着一抹她的口脂,如此荒诞而又淫靡,竟让她恍惚生出一种将庄重清冷的神明拖下高台的错觉。
作者有话说:
只是亲亲而已,审核别锁我(向天祈求。
第98章 修罗场一
许是慕策之当晚真的饮了不少酒, 连喻青嫣二话不说推开他奔逃出厢房,他竟也没再追上来。
次日晨起, 喻青嫣自己的床榻上拥被醒来, 从雕花海棠槛窗外瞥见慕策之时,他已然穿戴齐整,银冠高束, 衣领紧封,神色恢复成了她所熟悉的浅淡模样, 像是遥远山巅的一捧雪。
他感受到了喻青嫣投来的目光, 缓步走来在她的窗前,眉目间存有些许困惑:“你昨日来过我房内?”
他不提还好, 一提喻青嫣瞬间面若火烧, 几乎不敢看他的脸, 勉强自若地答:“没有啊?昨日我一直呆在自己的房内,未曾出去过。”
闻言, 慕策之的眉心皱得更紧:“既是如此, 那我房中落下的那件外袍又是何人的?”
喻青嫣将手肘撑在窗沿,确定他已全然将昨日之事忘了个干净,她睁着一双灵动星亮的柳叶眼, 试探性地询问道:“殿下, 昨晚之事,你全然记不得了?”
慕策之斟酌道:“昨日进宫,圣上难得高兴,我便陪他多饮了几杯酒, 至于之后如何回的府, 又做了些什么, 都想不起来了。”
“那你昨晚拉着我的手好一顿撒娇赌气的事, 难道也记不清了?”
闻言,慕策之面色瞬间变得漆黑,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如何会拉着你的手撒娇赌气?喻青嫣,你莫不是还没从梦里睡醒?”
见他不愿承认,喻青嫣一面点头称是,一面又故技重施地将那封未曾读完的信重新捞回到手中,故意叹了口气道:“好吧,可能确是我未曾睡醒。昨日被殿下扰的连信都未来得及看完,现下想起来,正好可以接着读一读。”
“何人来信?”
这问话似乎有些似曾相识,喻青嫣瞥了他一眼,含着笑答:“故友,重烨重将军的。”
话音刚落,便见慕策之想也不想地一把将她手头上的信笺给抽走,语气生硬道:“他的信尽是些无聊至极的闲言碎语,不必浪费时间看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他打断了,喻青嫣心觉奇怪,迅速地回问:“殿下如何得知?难不成还偷偷展开瞧过?”
见慕策之背过半张脸默声不语,她心中忽然猜测出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
湛墨和湛白都曾住在晋王府内休养,现已过了一年有余,对此地自然不会过多设防。
加之重烨给她的信也并非什么军要密件,他们二人定也不会随身携带。如果真的要是有人有心将这信偷来察看又不着痕迹地放回去,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这若是放在向来冷静、光风霁月的慕策之身上便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没想到慕策之虽然酒前酒后判若两人,做事行径倒仍然出奇一致。
喻青嫣忍了又忍,笑意还是不断通过她紧抿的唇角和微扬的眼角眉梢里流淌出来,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会从眼前这张面无表情的冷脸中,解读出几分难言的可爱来。
她的好心情持续了整整两日。
一直到第三日,天朗气清,日头甚好,喻青嫣特地搬了一张美人榻坐在院里头晒书。
习习的微风吹拂过满地的书页,发出飒飒的摩擦声响。
对面的刘嬷嬷拿着柄马刷,正给那匹苍老温润的白马刷洗马鬃。喻青嫣直到如今才从慕策之口中知晓它的名字,这匹马名唤踏沙,已经有三十多岁的高龄,曾经随着重府的将军夫人四处征战,而后又被作为新婚之礼转赠给了已经故去的晋王妃。
晋王妃极其喜爱它,在还未有身孕前,经常骑着它去马场上打马球。
这是慕策之所能留下有关晋王妃的为数不多的遗物,故而十分珍视,就连饲养都是专人专厩,派人定期梳洗打理。
喻青嫣遥遥望着,不禁思念起好久未曾看见的那匹万云。
冷铁战场凶险万分,战马身为坐骑更是一骑当先,稍有不甚便是负伤累累。虽说万云已跟着重烨四处征战多年,早已不是当初那匹初入战场,在敌军阵前撒蹄乱跑的马儿,但是喻青嫣仍然忍不住替它所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