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复活成为权贵们朱砂痣(197)
可惜推开房门,门后坐着的人,并不是那道熟悉的清冷身影,而是两个正在低声谈论着什么的声音。
喻青嫣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带着咚咚作响的心脏,缓缓地靠近这两个人。
等到她打了声招呼,看清面前二人的脸时,三个人同时一愣,对面的二人比她还要更加几分,特别是着白衣的那个,嘴巴大得像是能够塞下一个鸡蛋。
还是她率先回过神来,迟疑地开口唤道:“湛墨?湛白?”
“军师!”湛白还是和以往一般大大咧咧的性格,看似有哪里变了,实则哪都没变,他凑过来拍了拍喻青嫣的肩膀,“我还想着过几日将军进京时同他一块来寻你呢,没想到这么巧,你居然自己来了。”
“过几日重烨要进京?”喻青嫣捕捉到了关键词,诧异道。
“对,”湛墨笑了笑,眼中隐有傲色,“卫国城池接连失守,再打下去,怕是整个卫国都要拱手让人。曾经我们大将军如同丧家之犬般被他们赶出汴京,如今,当然要风风光光地再被迎回来。”
作者有话说:
很快大家就可以凑一桌打麻将(划掉)修罗场了
第97章 “如果说的话会被忘记,那么这个呢?”
当初喻青嫣曾在陆秦云书房的折子上偷窥到过重烨的一二近况, 不过短短月余时间,他的队伍竟已壮大到连京都都忌惮不已的程度。
她会心地翘起唇角, 毫不意外地夸赞道:“他可是大卫曾经的战神, 重将军手下从无败绩。若无他握兵镇守西境,如今的卫国哪里来的这般太平日子。”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即便是重烨没有兵权在手又如何, 如今孙礼手里头握着的,哪一位不是将军曾经的麾下旧部, 即使他如今身居高位, 生杀予夺,又真的能够就此高枕无忧心无芥蒂地调用这些兵马吗?”
她这番话着实说到了湛墨和湛白的心坎里, 两人相视一眼, 眼底皆是隐隐的赞成之色。
“对了军师, 有样东西,将军要托我转交给你。”湛墨从袖口中掏出一封密信来, 郑重地交到喻青嫣的手中。
猝然望见湛墨手腕间裸露出来的那道醒目伤疤, 喻青嫣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的伤势如何了?”
湛墨将重新袖子拢好,淡淡苦笑一声:“如军师所见,神医已替我们接了筋脉, 休养了将近一年, 如今日常的行动已经不成问题,只是手不能负重,脚不得疾走,也同废人没什么两样。”
“不过即便是无法追随将军上战场, 也可以在汴京城内隐姓埋名做个暗桩, 幸好不算是一无是处。”
喻青嫣望着他们有些黯淡的眼睛, 心里头也颇为难受。
当年他们二人意气风发, 黑白二将之名威震四海,如此自矜自傲,就连提起穿云骑的名讳,都会不自觉骄傲地挺起胸脯。如今却如同被人剪去羽翼的雄鹰,再也无法展翅高飞。
若说不为他们惋惜遗憾是假的。
喻青嫣将信收下来放进怀里,没急着拆看看,而是独自一人怀着重重心事坐上了庭院里搭好的那架秋千。
既入了冬,户外冷风掺杂着细雪,便不适合再荡秋千,但她却像是没感到寒意一般坐在上头枯坐了好久,垂眼盯着自己那双悬空的昙花纹样绣鞋鞋面。
直到日头都有些昏斜,天色也渐渐暗了下去,她感觉头顶忽然落下了一片阴影,湿冷的风雪皆被挡了去。
喻青嫣抬起凝了霜的睫羽,正对上慕策之那双沉静的眼睛,一时间倒分不出究竟是细雪更寒凉,还是他的眼眸更清冷。
他立在她的身后,腕间一沉,轻松地稳住她乱晃的秋千绳,语气有些莫名的严厉:“身子都还没好利落,还这般贪玩,现在马上随我进去。”
喻青嫣刚想开口反驳,甫一张唇,竟真克制不住地咳嗽了两声。
见状,慕策之的脸色更黑沉了几分。
她一直都有些害怕他的冷脸,不等他说下一句,立马慌忙站起身来:“嬷嬷说殿下你出门了,我见你迟迟未归,放心不下,这才坐在这里等你。”
从这秋千的方向一路遥望,的确能望见泽山苑的大门。
慕策之姑且信了她这两句明显是在哄人的胡言,脸色微微和缓了几分,道:“下次在屋里等便是,进去吧。”
喻青嫣松了一口气,连忙随着他进了里屋。
屋里头提前生了炭火,热融融的暖意瞬间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她浑身都放松下来,脱去外头的厚重披风,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喻青嫣将冰凉的手拢在炭盆上取暖,眼见慕策之也脱下了外衣,忽然动了动鼻子用力嗅闻了一口,不解道:“哪里来一股的酒气?殿下你饮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