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奴才……奴才不知，殿下，奴才有要事禀报！”小川子压根就没觉得是谁把他害得这么惨有多重要，反倒急着把藏在心里的秘密要禀报主子，却信不过在场的荀子涵和小双。

“小双先去给公子煎药。”小双机灵地主动离开了，荀子涵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凌昱谨牵住他的手，把他带进屋里，示意小川子跟上。

尽管小川子一头雾水，却仍旧一声不吭地跟了上去。

“殿下，这位是……”小川子在看到从不与人亲近的主子主动牵着荀子涵的手之时，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仍旧忍不住问出声来。

“这是我的爱人，荀子涵。”没有多余的解释，却干脆利落地表明了荀子涵的身份。

小川心中大震，却也大喜，当下就再度双膝跪地，恭敬道：“奴才小川子，见过皇子妃殿下。”虽然还没有成婚，但这人是主子认定的人，又岂会有错？

“……”荀子涵心中大囧，肿么就成了皇子妃啦？

第117章 接近真相

“那个，小川子啊，你还是跟小双他们一样，称呼我为公子吧，这皇子妃什么的，听着别扭……”荀子涵是真心觉得这称谓别扭，一点也没有矫情的意思在里面，凌昱谨自然看得出来，直接让小川子改口，小川子哪有不从的道理？

“是，公子，您是殿下认定的人，甭管称谓如何，您都是奴才的主子。”小川子毫不犹豫地认了主，恭恭敬敬地向荀子涵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在凌昱谨的示意下，站起身来。

这神展开，也是让荀子涵惊讶不已，无意间救下的一个人，竟是凌昱谨身边的忠仆，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殿下，皇后殿下应该还活着！奴才无意间得到这个消息，只是，尚且没来得及深查，便被人害得差点命丧黄泉……”之后，小川子便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所知的信息禀报给凌昱谨，一言一行都能显现出来，他对于皇后未死之事，也是异常欣喜的。

“当真？”凌昱谨原本也正在暗中调查此事，没有想到，小川子竟是意外给他带回了确切的信息，让他心里顿时又惊又怒又喜，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是！殿下，奴才觉得，奴才得到的那条暗示的信息，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要传给奴才知道，又或者，只是想要经由奴才的嘴，告知殿下您，只是，不知为何走漏了消息，偏巧您又被陷害逃离出京城，阴差阳错之下，消息的传递之路断开了，直到现在才……”小川想起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也是忍不住哽咽了一下，但他深吸一口气之后，又接着往下说了。

“殿下，奴才虽然不能确定是谁在背后动的手，但奴才觉得，约摸是与七皇子脱离不了干系，奴才被诬陷偷窥宫中物品那几日，七皇子身边的岩儿曾几次与奴才偶遇，奴才以为，这绝非偶然。”小川子说起那七皇子，脸上冷意更甚，胸中怒意汹涌。

“老七么？不过跟老五一样蠢笨的东西，还不配当我的对手。小川子，你且先在这儿住着，等养好了身体，我的府邸也应该建好了，到时，你再回来伺候。”凌昱谨说得云淡风轻，小川子却是听得惊喜万分。

“当真？殿下，皇上已经同意您出宫建府了？”皇帝的不公，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瞧得出来，他心里自是要为自家主子鸣不平的，可惜，他地位卑微，又怎么可能撼得动皇帝的心思呢？

“快了，由不得他不同意。”凌昱谨的言语间，除了一个臣子对君王的固有的尊敬以外，没有半分其他的情绪，更不可能有什么父子亲情。

跟皇帝谈父子亲情？于凌昱谨而言，那纯粹就是天大的笑话。

“是！奴才等着回到殿下身边伺候！”小川子感激得眼泛泪水，又跪下深深磕了一个头，这才告退出了屋子。

荀子涵看着这一幕，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感慨道：“大概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吧，没想到，我无意间救回来的人，竟是你遍寻不着的小川子，这也未免太巧了！”

这运气，贼好啊！

“涵哥儿，谢谢你，小川子……是我在宫里，唯一能信任的人，他从一开始就在我身边伺候，好几次都差点为我送了命，幸好，我找到的，不是他的尸体……”在此之前，凌昱谨甚至已经做好了连小川子尸体都找不到的心理准备，可是，当他真的看到活生生的小川子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种感激之情，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的涵哥儿，就是他的福星。

“不用谢啦，小川子是你的人，也就是我的人，自己人，当然要护着，放心，他在我这儿肯定能照顾得好好的，等回到你身边的时候，定然又是健健康康的啦！”涵哥儿拍着胸脯许下承诺，只可惜，身上被裹成了一个球，想拍胸脯都有点找不准位置，顿时就落下了一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