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万兽族。

现在不过是一两只未有人性的灵兽。

如此大的差距，心思细腻的少年如何不多想。

“是……当初离开确实是因为长老们已经瞒不下去了，而且已经被天道发现了，而我，作为龙窟的阵法所在，我不能离开这里，一旦离开这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银龙看着已经到了的中心宫殿。

眼睛之中满是怀念。

在龙族存在之时。

这个地方是所有龙族的向往，没有人不希望击败自己的对手，获得进入宫殿的权利。

龙族……

是个看待实力的地方。

没有足够的实力，不能往上爬，龙族势必放弃。

“你可知龙族其他的族员后面如何？”

银龙带着少年走进一个房间。

眼神恭敬的看着最上方白色蜡烛还亮着后面的立牌。

“他们都死了……现在整个龙族只有我还有已经踏入天界的龙仙还活着。”银龙淡淡开口，仿佛这件事和他没多大关系。

“你为何先前不知道，此时此刻却想起来了。”沈白最好奇的是这一点。

银龙刚刚醒来的时候，那表情神色不似是在说谎。

银龙给立牌上了一炷香插在面前的香炉之中：“我封锁了记忆，若是没人提起，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再想起。”

银龙此话也并非是在怪他，封锁自己的记忆，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永久的待在这里。

一直沉睡，知道在睡梦之中死去。

既然少年破掉了他的阵法也尚且和他有缘。

那么他也不过是在尘世之间走一遭罢了。

或许在他生命即将完结之际，收一个徒弟，将自己的一身本领传了下去。

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有没有恨过？”

沈白愣愣的看着最上面的立牌，立牌已经许久未曾擦拭过。

可上面一尘不染。

这屋子里里外外所设下的阵法无数。

也看得出那些龙族对这位龙仙的立牌甚是恭敬。

银龙回头看着在他身后的红衣少年。

在黑暗中，银龙的眸子依旧明亮。

少见的笑容在银龙脸上绽放开来。

“未曾。”银龙知道少年说的是什么。

沈白突然笑了。

声音偏小声，似乎是在喃喃说道：“你在龙窟里面再修炼个几千年，说不定……你也成仙了呢？”

口中悲伤的韵味让人无从得知眼前少年经历过什么。

银龙却摇头：“该要经历的东西逃不过的……”

上古，他未曾出过龙窟。

索性也就逃过了那一劫，可天道所言是杀掉这帮世界所有的龙族。

他现在一出去露面，那么必定是死路一条。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天道之言理应是生效的。

“你可否能隐身？”沈白听着不远处细细的声音。

银龙自然也听见了，微微的点了点头。

下一秒中银龙消失在了沈白的眼前。

不过，沈白听见银龙自己传出来的波动便可知银龙处于什么方向。

“主子！”

何眠进入房间，与沈白看见的房间不同。

他看见的只是这个房间空荡荡的。

少年站在房间中间，甚是怪异。

“我感受到您的气息，直接就过来了，护法他们已经在中心殿堂等着您了，就等您过去，修仙者们也来了。”

沈白倒是不在意，修魔者和修仙者共处一世，若是修仙者想要动手的话，修魔者自然是不可能让他们先动手。

现在等着的就是仙尊和魔尊，谁先到罢了。

不过仙尊闭关，担任传承，自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

“我们这边损失了多少人？”

少年人微微思索，踏步朝着门口离开。

离开的这一瞬间，房内阵法恢复了这上万年来的平静。

继续它的沉睡。

“护法手底下一共有一百名弟子消失，就连它们的玉佩痕迹也皆消失不见，有些弟子可能是进入了某些大能的府邸，但是恐怕大部分的弟子……”

何眠没有说完，但是少年明白了他的意思。

“回去之后就将他们的精血灵泉中浸泡。”

沈白能在一张脸步入了中心宫殿，浑身上下充斥着冷意。

那些修魔者看着他们来了之后纷纷行礼。

“大人。”

“魔尊大人！”

沈白点了点头。

沈白的出现，让修仙者们开始慌乱了起来。

这魔尊已经出现在了中心宫殿。

若是云淮仙尊还不来，这魔尊它们恐怕就会独占整个宫殿的东西了。

“我也不为难大家。”

沈白声音微轻，穿着红衣坐在何眠拿出来的一张华丽的椅子上。

“这宫殿，我们二，你们一。”

沈白算得上是仁慈，原本是可以将眼前这些人全部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