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个好人[快穿]+番外(134)
因为老人牙口大多不太好,他们的食物炒得更软绵,婆婆也被推过去跟大家一起。
葡萄藤架下支了两张小圆桌,医生护士护工们围在一起。不像同事,倒像什么人丁兴旺的大家庭,招呼着俩客人赶紧过来坐。
正宗土鸡配了些竹荪花菇熬的汤,无污染的肥美溪鱼一桌一大盘,隔老远就闻着香。
李婶老公拎出一陶罐自家酿的桂花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颜色微黄泛着浓烈的香。
虽说晚上没啥工作了,但毕竟要24小时待命,夜里有老人家头疼脑热或者起夜啥的都是常事儿,自然没人陪他喝。他只好把主意打到两位客人身上。“我弄这些鱼辛苦一天了,你们俩总该陪我喝点儿吧。”
施慕程连连摆手,替晏遂安拦下,“他伤口还没长好,不能喝酒。”
李婶老公用半信半疑的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扫,“那你喝。”
施慕程推脱:“我……酒量浅……”
“练练就好了,大小伙子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李婶老公豪爽地已经吨吨吨将施慕程前面的碗满上,“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李婶老公端起自己的碗,跟施慕程的碰了个脆响,迫不及待喝了一大口,一脸餍足。
施慕程:…………真的是想找人陪吗。
他无奈,端起碗抿了一口,入口甜丝丝的还挺好喝,但没一会,入喉变得辛辣无比。
施慕程发懵:“这……不是黄酒?”
李婶老公夹了一筷子鱼,“不啊,谁告诉你是黄酒。”
浅薄的酒桌文化让他认为陶罐和泛黄的液体就是黄酒,那么还能勉强撑着喝一小碗。
直男到底心直口快,没那些弯弯绕绕,酒量浅已经是很含蓄的说法。
被李婶老公盛情难却陪了两口就上头,脸颊迅速泛起不正常的红,头晕目眩耳鸣嗡嗡。
就这,还记着身旁坐的是盲人,夹了一条鱼,仔细剔着刺。
一顿饭吃得云里雾里,李婶老公饭后被老婆一顿臭骂,施慕程那个样子一看就是不会喝酒的人。
一个眼疾一个醉鬼,俩人互相搀扶着回房间。还好房间在一楼,不用走楼梯。
房内是类似标间的布局,并排两张一米五的床。
施慕程到了房间就东倒西歪在靠近门口的床上。左手举起在头顶,右臂遮住眼睛挡掉屋顶刺眼的日光灯,T恤领口歪在一边,下摆掀起露出一截小腹。
这么看来,醉鬼行动力比眼疾还差一些。
晏遂安站在他的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就这么睡么?要不要冲澡?”
施慕程闻声挪开手臂,心里没由来发毛,仿佛晏遂安眼睛能看到似得。下意识将另只手也放下,理了理衣摆,脑子清明几分,“要洗的。”
挣扎着起身,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歪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听到动静的晏遂安关切问:“要不要扶你去?”
施慕程:……让盲人扶,丢不起这人。“不用。”他甩了甩脸,除了心跳加速头晕乎乎,其他都还好。
晃悠悠曲折着进卫生间。
十月气温夜里勉强二十度,山区更低。
凉水冲在身上冻一激灵,跟体内的滚烫冲击在一起,冷热交加,脑子都木掉。手一抖,花洒没抓好,甩在厚厚的浴亭玻璃上,发出很大的撞击声,然后掉到他的脚上。
“嘶!”
施慕程缩起一只脚,在狭小的浴亭里单脚跳,随后又是DuangDuang两声巨响,撞玻璃上了……
所以说,酒喝多了人会变迟钝变笨是真的……
晏遂安只是视力受损,耳朵异常灵敏,一颗心全系在卫生间里,第一时间推门而入。“怎么了?”
没有热气打掩护,浴室内一览无余,但有人不知道。
这种小场面,晏遂安见得多了,内心只是掀起一些些波澜,主要还是因为没太看清。
相比较他的表面平静,反应更激烈的是洗澡那个,“你进来干嘛!快出去!”
“我又看不见,而且都是男人,你有的我都有,怕什么。”看不见和都是男人,这两条借口快被他用烂了。
晏遂安走近两步,更清楚了些。虽然对这身体无比熟悉,但不同成长经历造就的不同身材,还是让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变得暗哑:“我……我突然眼睛疼,很疼。你帮我看看。”
拜托!眼睛疼也用烂了好吗!而且是有多疼啊,非得别人光着身子洗澡的时候吗?
直男不仅酒量浅,心思更浅。两个buff叠在一起,喝多了的直男,四舍五入等于没心没肺大怨种,怎么玩得过大尾巴狼。
“过来我看看。”施慕程用浴巾胡乱裹在腰上。
晏遂安装模作样地摸着走过去,掌心贴在他湿润的手臂上,慢慢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