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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不想当反派+番外(70)

大约平时唐祺就是这么个阴晴不定的性子,那些朝臣们没敢再打扰,灰溜溜的结伴走了,唐湉这才落了几分清净。

他踏出正殿大门,一抬眼就看到前方有个人在等他。

谢眠山回头,憨厚忠实的脸上照例是那副爽朗的笑,大大咧咧的打招呼:“义弟。”

唐湉还记得自己遇刺的事可能与此人有关,又经由秦曜提醒,现在对他的戒心比之前更深,尽管很不想和他对线,还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

“谢大哥,你在等我?”他迈着步子踱到他身边,明知故问。

他装傻,谢眠山也不戳破,仍是傻乐呵道:“自然是在等你的,不然天这么热我何苦在这受累。”

“我是想跟你说下秋猎的事。”

唐湉不解:“秋猎?”

谢眠山点头:“是。”

“眼下这都快七月了,再过几日就是立秋,咱们的秋猎接连耽搁了好几年,我瞧着今年好容易能得空,想跟你商量大办一次,连年运势都不好,说不定借机还能沾沾喜庆。”

唐湉根本不懂什么秋猎,看谢眠山那一板正经的模样又不好不同意,思量一会儿后道:“这事容我回去后再考量一番,眼下疫病刚过,百废待兴,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谢眠山很痛快的答应了:“那成,你回去想好了到时告知我,我好着人去准备。”

说罢他也不纠缠,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唐湉看着他走,回昭羽宫的路上都在想着秋猎的事,待吃了早膳,把华陵送去南书房上学后,他才跟秦曜提起了这件事。

“秋猎?”

秦曜皱眉,“他这么跟你提的?”

唐湉点头,又说道:“不过我没有马上回应,只说要想想,这个秋猎是什么意思?”

秦曜坐在窗边,解释道:“我朝每年都有春猎和秋猎的习俗,这是自古朝就流传下来的规矩,秋猎就在秋收之后,由陛下亲自带兵出征进山围猎,猎得头筹者重赏,寓意来年大丰。”

“不过这些年接连祸事,已经有五年不曾开猎了。”

唐湉听明白了,“原来如此,这听起来还挺有意思。”

他说到这里,好奇的又问道:“那你参加过吗?”

秦曜漫不经心的擦拭着自己的短刀,缓缓地回他:“我十二岁起开始参加围猎,其后三年都是头筹,场上未有能胜我者。”

唐湉感慨,“白简呢?他不是第一高手吗?”

“在我面前,他只算第二。”秦曜淡定的说着凡尔赛发言,“若不是我家中出事,第一的名头怎么也不到他头上,只要有我在,他永远无法出头。”

唐湉见他满脸自信,在这一瞬间才再次确认秦曜的确是个才十九岁的男孩,即使这么多年过得艰辛隐忍,仍旧没能改他骨子里傲气。

不过也还是挺孩子气的,这么在乎第一名第二名,有点可爱。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秦曜皱眉看他,不满他那个看孩子似的慈爱眼神。

唐湉笑着低下头,岔开话题又问:“那依你看,这秋猎开是不开?”

秦曜没有半分犹豫点头:“自然要开。”

“谢眠山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找你,可见他看重这件事,既然他主动下场,我们不妨看看他准备了什么等着你。”

唐湉头皮发麻,“我那天在城外遇刺,难道真的是他的手笔?”

秦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怕了?”

“也不算怕……”唐湉挠头,“就是没见过这种场面。我们那里挺和平的,谁一天到晚动不动又打又杀勾心斗角。”

秦曜面色一顿,沉默一会儿才问:“说来,我一直很好奇……”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唐湉回头看他。

秦曜犹豫一会儿后说:“我暗中观察,发觉你似乎不是我朝子民,许多寻常的东西你都不了解,这很奇怪。”

“看你言谈举止中分明是读过书的,为何写字又那般费劲?在学堂的时候夫子都没教吗?”

“而且……”秦曜说到这里,神情有些异色,“你好像很会哄孩子,像是专做这个的。”

也不是秦曜对男人哄孩子这事有什么偏见,只是在这个时代,他的确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带孩子这么有经验,甚至比很多女子都还好,总觉得奇奇怪怪的,连他妹子照顾小侄儿也做不到那般细致。

秦曜暗地里猜测了许多回,但都想不透其中的缘由。

唐湉一愣,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明这些,魂穿就够离谱的了,要是把穿越时空说出去,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有那个大病?

但转念一想,秦曜都这么淡定的接受魂穿这事了,没准穿越也……可以?

“我其实……”唐湉觉着,反正马甲早都掉了,也确实没什么可隐瞒的,索性直接坦白了:“我的确不是你们大渝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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