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炮灰不干了(105)
正是经不住撩拨的年纪,大早上的实在玩不了这么刺激。
谢阮一个激灵,掰开他的手就要坐起来。
然而刚动了一下,就被薄晋按住了。
男生一条长腿压在他身上,将他牢牢禁锢在怀里,哑着嗓子含混道:“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那声音低低的,带着没睡醒的鼻音,酥得人头皮发麻。
谢阮顿时一阵气血上涌,反应过来后更用力地去推他:“先放开我,你爱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薄晋没动静。
谢阮拽着他的胳膊又叫了一声:“薄晋。”
身上的人叹了口气,摸索着抓住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半睁着眼睛问道:“几点了?”
“不知道。”谢阮抬头朝窗帘缝隙看了一眼,从透进来的光判断,现在应该差不多七八点了。
他伸脚踹了下薄晋的小腿,没用力,这个姿势也使不上力:“你放开,我起来看看。”
“不。”薄晋用下巴蹭了蹭谢阮的发顶,含笑道,“抱着睡舒服。”
这狗东西又开始了!
谢阮甩开他的手,捞过旁边的枕头使劲往他脸上怼,没好气道:“给你抱,今天让你抱个够!”
薄晋低笑,知道他这是有些炸毛了,松开了对他的钳制:“得了宝贝儿,真想闷死我啊。”
谢阮的动作一顿,
耳根子迅速热了。爬起来抡起枕头狠狠给了他一下:“别特么的乱叫,要发骚找别人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洗手间,关门时发出砰的一声响。
谢阮拧开水龙头,狠狠往脸上扑了把冷水,发昏的大脑这才清醒了几分。
讲真,他真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但本身性取向就为男,还有一个长得好、学习也好的大帅比天天对着他可劲儿地撩。他又不是唐僧,生出点儿不可说的心思不是很正常么。
而且薄晋对他太好了。
他永远记得那天夜里那个温柔的电话,还有早上那碗热气腾腾的虾粥。
有好几次,谢阮都觉得薄晋可能是有点儿喜欢他的。毕竟无缘无故的,没有人会为另一个人做到这个份上。
还有像刚刚那样,暧昧的话和举动。
但薄晋本身就是这么个骚里骚气的性格,谢阮分不清他是性格使然,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谢阮拉开洗手台上的小抽屉,拿出一次性牙刷撕开包装,挤了点牙膏开始刷牙。
洗手台前的镜中,映出他那张无论放到哪儿都堪称出色的脸。
谢阮垂眸,更何况他除了这张脸什么都没有。薄晋那么优秀的人凭什么会喜欢他,连他妈妈都没那么喜欢他。
还是别想太多了,谢阮漱了漱口,洗干净嘴角的牙膏沫。
现阶段,他最重要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阻止薄晋自杀,另一件则是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
至于其他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谢阮想通了,那点儿被薄晋撩起的心思也平静了下去。他擦干净脸上的水珠走出浴室,正想问问薄晋什么时候下去吃饭,耳边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小谢,你起了没?”
是孙浩翔的声音。
“起了。”谢阮应了一声,走过去拉开门。见贺明杰和潘宇也在,诧异道,“你们起这么早?”
“不早了,八点半了。”孙浩翔一边说,一边偷偷觑着他的脸色,试探着问道,“昨天……你房间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吧?”
“能有什么事,”谢阮侧身让他们进来,完全忘了昨晚那个被吓出一身冷汗的人是谁,懒洋洋
道,“你们就是胆子太小了。”
顿了顿,晃了晃手腕上那条薄晋曾见过一次的褪了色的红绳,得意道:“而且我有这个,庙里大师开过光的。”
这是他小时候,他爷爷奶奶去庙里给他求的。据说能保佑人健康长寿,平安喜乐。
后来两位老人去世,就再没人替他张罗这些了。
这条手链之所以现在还能戴,是被他拿到外面改过了。
“我说你怎么那么淡定,”贺明杰笑嘻嘻地挤进门,“原来是有恃……”
剩下那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在看到一身睡衣坐在床头的薄晋时,登时消了音。
他看看谢阮,又看看薄晋,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们……你俩……”
孙浩翔和潘宇同样目瞪口呆,心里瞬间被卧槽刷了屏。
难不成一晚上过去,他薄哥就得偿所愿了?这他妈泡的是温泉吗?这是催-情-剂吧?!
亏他们还以为他在房间睡觉,根本不敢去打扰他,合着他早登堂入室了!
“昨晚他给我讲题讲得太晚了,就在我这睡了。”谢阮怕薄晋又说出什么骚话来,忙抢着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