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连小姑娘都不如,还笑话小姑娘呢,怂蛋一个!”
“行,你就在这儿坐着吧!反正你脸大!”
“妈耶他还真坐这儿,真好意思啊!”
陆倚雲被女孩子们损得脸色通红,如坐针毡,如芒刺背,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去就去!”他拔腿往外跑。
女生们在后面喊:“你最好是跟他们一起去!要是偷偷溜了,我们集体鄙视你!”
……
去就去!
陆倚雲热血上头,快步跟上队伍后,又慢慢冷静下来。
他想到一个计划。
陆倚雲觉得这是报复安予灼的绝佳机会,悄悄拉住韩刺:“安予灼也太出风头了,我记得你也很讨厌他吧?”
韩刺:“你想干什么?”
这群男生冲到校门口的时候,才刚刚拉响放学铃,门卫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犹豫的工夫就被他们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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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戾超是个小公司的小职员,朝九晚六,赚一份不高不低的薪资,怎么看都是个不起眼的普通人。如果非说有什么不良嗜好,就是喜欢喝酒,这一天,他独自一人在医院门口的小饭店,叫了两个小菜,点了一瓶便宜的牛二,一顿喝完,舒舒服服地往家走。
“小宋,这是去哪儿啊,你不去陪床吗?”一位病友家属认出他,打招呼问。
“哦,女儿还在家呢,没人照顾。”宋戾超挺客气地说。
“也对,你放心回去吧,我今晚陪床,帮你照应覃老师。”
“麻烦你了。”
“都是病友,客气什么啊,你都有一闺女了,多幸福!不像我们,怀了几个都流产,行了,快回去吧,回见!”
宋戾超朝他点点头,摇摇摆摆地往家走。
家里哪有什么闺女?闺女被他送到奶奶家去了,他才懒得看孩子。
入秋之后,北城的天黑得越来越早,现在才七点多,夜幕已经低垂,零星的路灯渐次亮起,把夜路照得影影绰绰。
宋戾超感觉好像有人跟着他,但又怀疑自己喝多了产生了幻觉:不可能!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怎么也不可能成为歹徒的目标。
“是他吗?”
“看着像,但天太黑了。”
“要不去试探一下?得找个没杀伤力的,国仔!你去!”
“……我怎么就没杀伤力?”一个身高约莫一米六五的瘦小男生叽叽咕咕地吐槽,然后老老实实出列,对着宋戾超叫了一声:“宋叔叔?是你吗?”
宋戾超停住,他一身酒气,眯着眼睛看人:“你是?”
国仔胡说八道:“是宋戾超叔叔吧?我去您家里补过课。”
宋戾超:“哦……你是覃茜的学生?”
国仔大喊:“是他没错!”
宋戾超:“?”
下一秒,宋戾超眼前一黑,几十个高大的男生霎时把他围住。陆余命令:“别在这里!捂住嘴,带走!”
“呜呜呜呜——!”宋戾超奋力挣扎。
一群男生气势汹汹地把宋戾超架进了一条没人的窄路。
这是两个小区之间的空白地带,黑心开发商不但缩短楼间距,小区和小区之间也离得极近,两堵高墙中间走不过车,又没有路灯,行人也不爱走,加之月黑风高,简直是杀人越货的最佳地点。
钟函和薛围一松手,宋戾超吓得腿都软了,竟然没反抗,咣当一下跪地上,捂着眼睛说:“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好汉饶命!”
众人:“…………”
这种感觉,实在微妙。
他们做足了心理建设,抱着和歹徒决一死战、誓死保卫老师的心情,一鼓作气冲到这里,结果遇到的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家伙,而是……这个玩意?就他,把覃老师打成那样?
连胆子最小的王鸮都忍不住,一脚踹上宋戾超:“你就这么点胆子啊?真怂!”
陆余:“宋戾超,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不、不知道!”
“是你把覃老师打流产了?”
听到覃老师的名字,宋戾超好像又重新找回了底气,他松开手,露出眼睛,瞪向他们预备起身:“你们是什么人?”
陆余一脚又给他踹回跪着的姿势。
韩刺说:“我们是覃老师的学生!”
宋戾超嗓门都拔高了:“是她指使你们的对不对?臭娘们!她敢这么做,不怕我去学校闹——啊!”
剩下的话被陆余一拳打断。
那一拳没留余地,宋戾超登时鼻血横流,陆余很嫌弃地甩了下手上的血,居高临下看着被打倒的宋戾超,“你还敢去闹?看来教训没吃够。你是怎么打覃老师的,今天也该轮到你尝尝滋味。”
“一起。”
陆余话音刚落,2班的男生们蜂拥而上!
安予灼怕事情闹大,连忙喊:“点到即止!别给覃老师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