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只是更希望他从商而已,“今后掌管嵘胜集团”的执念似乎没有原来那么深了,郭琳渐渐把重心移回事业上,逐步产生了“鸡娃不如鸡自己”的心态,不再那么望子成龙,而是慢慢被老公安致远同化:认为孩子们健康快乐就好。
当然,这里边也有个重要原因:安谨不再像对待敌人一样对待她了,这让她真正有了家的感觉。
不单单小孩子需要安全感,成年人也是。
郭琳说:“以后灼宝开心就好,只要是有意义的工作,想做什么都随他,演员吃青春饭,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靠脸吃几年。”
钟楚楚一脸的“拜托你不要凡尔赛”:“你别这样妄自菲薄行不行?什么靠脸吃饭,你要演技有演技,要唱功有唱功,现在官媒还盖章‘艺术家’,只要你愿意,演到八十都没问题!”
郭琳正觉得钟楚楚的商业互吹有点离谱,钟函小同学就替她解了围,举着一张王子公主的婚纱照说:“妈妈,我以后长大了,也想和灼宝结婚!”
安予灼:“……?”
陆余:“!?”
郭琳& 钟楚楚:“?”
两位妈妈看清楚照片之后,才恍然大悟,都被钟函的童言童语逗得不行,钟楚楚给他解释:“你不能跟灼宝结婚,因为……”
陆余忽然郑重插嘴:“因为他已经跟我结婚了。”
灼宝:“……………………”
大人们:“噗哈哈哈哈哈哈!”
郭琳都快笑出眼泪,催促道:“行了,哈哈哈哈,灼宝,你带哥哥们上楼去玩吧,大人们要聊会儿天。”
“……”灼宝被钟函气得脑袋瓜疼,不大情愿地带着他往儿童房走,陆余紧随其后。
这两天没有住家阿姨打扫,儿童房里堆满了没来得及收拾的玩具,对于大人们来说,或许和猪窝没有区别,但对于幼崽来说,简直如同天堂。
钟函快快乐乐地冲进去,连声赞叹:“灼宝你有这么多乐高呀?你这个年龄段,会拼吗?这是什么?会叫的橡皮小章鱼?好幼稚哦,我三岁的表妹都不玩。咦?你怎么还有粉色的恐龙蛋?这不是女孩子玩的吗?”
灼宝:“………………”听听,有一句人话吗?
要不是念在上辈子,这傻缺曾经仗义帮过他几次,安予灼很想就地揍他一顿。
钟函又扭捏地说:“你会给粉色的恐龙也穿小裙子吗?……就像你一样,其实也很可爱的。”
灼宝:“…………”
陆余忽然揪住钟函的领子,正想说“你出来我跟你单独聊聊”,结果灼宝已经先一步炸毛,差点喊破嗓子:“谁说我爱穿小裙子哒?!而且你见过哪个女孩子喜欢玩小恐龙!!!!那是吃儿童套餐送的!!颜色随机!!!”知道什么叫盲盒吗你这小文盲!!??
气势汹汹揪住钟函领子的陆余:“……”
被陆余揪住的钟函:“……”
两位一年级小学生暂时都被幼儿园没毕业的小奶团子给震慑住。陆余好一会儿才想起放开钟函。
钟函仍旧沉浸在被灼宝吼的委屈里,弱弱的:“你刚才是要揍我吗?为什么又放开我啊?QAQ”
陆余好脾气地帮他抚了抚刚刚被拽皱的衣领:“没事。”
他突然不想揍钟函了,陆余想把机会让给灼宝,看着灼宝亲自吼这没眼色的家伙,怎么那么让人心情舒畅呢。(///v///)
不过钟函到底是客人,灼宝吼到即止,默默念了两遍:“莫生气莫生气,他人气我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然后他才把一套自己不太喜欢的乐高推给钟函:“玩叭。”
钟函这人,幼崽时期性格和成年时没什么太大区别,属于虽然嘴巴贱了点,但并不记仇的类型——至少他从来没记过安予灼的仇——给了玩具,便又愉快地玩起来。
三个幼崽拼了会儿乐高,钟函忽然想起:“安谨呢?他又回你奶奶家了吗?”
灼宝:对哦。
好像大半天没看见安谨了,以前安大少爷和郭琳闹别扭时,还喜欢躲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装蘑菇,最近越来越活泼,几乎已经进化成和别人家一样的“普通的烦人哥哥”。
灼宝用小手手挠了挠自己婴儿肥尚在的、肥嘟嘟的脸蛋,思索着给出结论:“没回去……是不是在补作业呀?”
听说四年级作业还蛮多的,而再过十天左右就要开学啦。
听到“作业”二字,钟函小同学忽然失去活力,蔫哒哒地说:“完蛋,我寒假作业一个字都没写呢。”
灼宝和陆余表情同步,都缓缓睁大眼睛,神情从震惊到佩服再到怜悯。
灼宝羡慕道:“钟阿姨不管你吗?”
陆余幽幽地扎他的心:“还有十天开学,你写得完吗?你们老师凶吗?我们老师很凶的,谁写不完作业就要罚站、请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