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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崽快乐开摆+番外(112)

郭琳的确对孩子们饮食方面有些严格,安致远一时被绕进老太太的逻辑里,话卡在喉咙,不知怎么反驳。

这时候,灼宝抽抽噎噎地说:“爸爸,窝(我)不想跟哥哥打架,呜呜呜,你把,把家产都给我哥好不好?”

安老太太:“!”

安致远:“!”

“家产”这个词可不是小奶娃娃凭空说得出来的,安致远望向自家母亲的眼神都有些严厉了:“妈,你跟灼宝和小谨说什么了?”

安老太太这回真的慌了。

她其实没有挑唆孙子们争家产的意思,只是希望安谨能像从前一样跟她亲,别去亲近郭琳,而一时口不择言。

见安老太太心虚地别过视线,安致远的心沉沉地坠下去,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失望,他压抑着情绪,柔声哄灼宝:“儿子,刚刚奶奶跟你们说什么了?”

安予灼觉得,作为四岁半的奶团子,说得太多太清楚,会有点怪怪的,他决定赌一赌,把决定权先暂时交给便宜大哥……如果赌输了,再启动plan B。

于是灼宝不是摇头,就是哭,除了“分家产”这个关键词,再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委委屈屈地搂着安致远的脖子催促:“爸爸我想回家。”“奶奶不喜欢我,灼宝害怕QAQ。”

哭得安致远一颗心揪得又酸又疼,他无声地反省:灼宝年纪小,受了委屈也说不清楚,今天是被他撞见了,以前还不知道被欺负过多少次呢。

他兢兢业业在集团忙得昏天黑地,让这一家子人拿分红坐享其成,结果他们就这样对待他儿子?

安致远安抚地顺了顺灼宝单薄的小后背,转而问大儿子:“安谨,你来说。”

被叫了全名的安谨条件反射地站直身体。他看看奶奶,又看看爸爸,以及他怀里哭得直打嗝的小团子。

安谨抿了抿唇,无视了安老太太对他使的眼色,一五一十地把方才她说的话全重复出来。

灼宝悄悄松了口气,整个崽放松下来,搂着老爸的脖子,像哭累了似的,把小脸蛋搁在他肩膀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轻松地想:赌对了!他没看错便宜大哥。

而安致远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老人偏心还勉强可以理解,但公然挑拨他两个孩子,已经触及了安致远的底线。

待到安谨说完,安致远又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沉声说:“稚子何辜?妈,难道他们不是你亲孙子?还是你愿意看我家宅不宁,还是说……”你只有大哥一个儿子?

最后一句话安致远没问出口,他想起自己也从小不是那个被偏爱的孩子,愈发能理解灼宝的委屈。

安老太太被问得哑口无言,就见安致远单手抱着灼宝,另一只手向安谨伸去:“走,咱们回家。”

安老太太终于急了:“回什么家,大过年的,你们上哪儿去?”

安致远仍保持着向安谨伸手的姿势:“走,跟爸爸妈妈回自己家过年。”

春节团圆是安家多年的传统,整个春节假期,大儿子三儿子都风雨无阻陪着老太太,让她享受天伦之乐,现在年三十还没到,怎么就要走了?

“小谨,不许走!到奶奶这里来!”安老太太试图以安谨为突破口,打破僵局。

然而,安谨犹豫片刻,对老太太说:“奶奶对不起。”然后便牵住老爸的手。

安致远带着俩孩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老太太起身追出好几步,震惊地喊:“至于吗?就这么点小事!”你就要大过年的丢下亲妈?

安致远运了口气,但脚步没停:“我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跟你吵,如果你一直觉得这是小事,那以后都别见孙子了。”

安老太太又追着喊了好几声,但她年老体弱,安致远认真要甩开她,如何追得上?

老太太这回真气得心口疼,转身看到傻乎乎看热闹、仿佛事不关己的安道道时,更是气血上涌,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都怪你,刚才胡说什么?”

那一巴掌其实不疼,但安道道被家人惯坏了,突然被一向宠他的奶奶这样凶,又委屈又害怕,“嗷”一嗓子哭出来,小胖子中气十足,嚎啕声差点没把三层别墅震三震,很快就引来了他亲妈王系慧。

别墅里不出意外又是一阵吵闹声,安老太太这个年过得糟心至极。

但安致远不想再顾及她的感受,叫上郭琳,把俩儿子和陆余都塞进车里,自己充当司机,随着发动机的轰鸣,远离了鸡飞狗跳的安家老宅。

耳畔一片安静,安致远竟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以往在老宅过年,多多少少总要闹出些烦心的事故,不但郭琳紧张,其实他也有些发怵。

今年……至少这个假期,他可以踏踏实实地休息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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