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霆数着秒数在她起身的前两秒也猛地扎到水下，丁月恩恩的出声，眼眸莫名的看着他，。

抚上她微红的脸，卫霆滑低身子吻上她的唇。

用舌尖撬起一点缝隙，他为她渡着空气。

水下度气也只是几秒的功夫，根本不能达到换气的效果，卫霆只吻了几秒就拉着她出来了。

“呼呼呼……卫霆你神经病吧！”

卫霆倚在池边，眉眼湿哒哒的，有点坚毅被□□之后的感觉。

“爷观你不是挺接受的吗？”

丁月无语，大声道：“那是度气好吧？在我没有氧气的情况下，你就算递过来一个猪嘴只要有氧气，我也会亲上。”

卫霆黑了脸，丁月竟然拿他和猪相比较，真是惯的。

在庄子上换了干燥的衣袍，两人步行回去。

“三爷当初学游……凫水的时候，老师也是这样教习的吗？”

卫霆嗤了一声，淡声道：“爷没你好命。”

他那时候刚刚丧母，父亲又不管他，仅仅六岁的他被人推入江中，一路被冲刷到下游河岸，最后还是自己醒过来拖着混沌的身体去找人来救。

自那之后他便卯足了劲的要学凫水，他的泅水技术，是他一天一天憋气用生命尝试深水的危险换来的。

卫霆教完了所有预备动作就不再来了，不过每日派雀琵注意着她的举动，日日询问。

“夫人今日学得怎么样？”

“很认真，很坚持，像是憋了一股劲。”

卫霆呵笑，可不就憋着一股劲吗，没了这股劲她还不想跑呢。

“仔细看着夫人，你亦会水，见机行事，若有什么意外，你也不用见着第二日的太阳了。”

卫霆知道丁月还想跑，他不把这件事挑明，是想给丁月留点念想，留点趣意，但他要把主动权紧紧攥在自己手里。

*

在暑阳待了三个月，丁月除了那几天之外每日来温泉里练习游泳，从一开始的浅游到现在的得心应手，丁月自问学得还不错。

她今日照常带雀琵来，游了会儿见雀琵在那垂首而立，丁月手带上点水洒到她的脚边。

“雀琵，褪至中衣，你也下来泡泡吧，水很浅也很热。”

雀琵连忙后退，“夫人使不得，您是主子，雀琵是婢女，哪有主仆同浴的？”

说话不行，丁月上岸来，把人半拖半就的拉近了温泉里。

等她放松下来了，丁月问道：“怎么样？感觉可舒适？”

雀琵肯定的点头，笑着道：“多谢夫人。”

瘫倚在池壁上，丁月感慨说：“要是枝珮也在，清遗，还有雎宁，镜洛，咱们一起泡温泉，说说话，吃吃东西，就是这池子进入那么多人显得有点拥挤，不太美。”

“夫人，您待奴婢好是您心善抬举奴婢，但是主仆分明，奴婢不能越了尊卑界限来。”

卫霆是这个时候来的，听见里面的水声和说话声，猜测到了些什么，他识趣的没有进去，垂手在一旁听着。

“雀琵，尊，卑，都是人来界定的，就说我，一开始不也是婢女吗？我成为你们的夫人，但我还是我，说法都是人定的，我们被这种思想从小灌输，那是因为有人让我们这样想，可是雀琵，人之初，人平等。”

“可是夫人，如果没有尊卑了，那不就乱套了吗？”

“雀琵，人人平等的世界不会乱套，那才是真正的既定趋势。”

她听的很不解，丁月摸摸她的头，包容的笑笑。

卫霆在外间听得有点理解了，他不觉得丁月说的话惊世骇俗，而是觉得很有道理。

原来这就是她想要的吗？若是他给了，她会安心待在他身边吗？

回去那日是秋末，两人坐在马车上，马车被卫霆吩咐过又加厚了一层。

为的是挡住路途中的寒风。

行至外城传来一阵喧闹声，卫霆听力灵敏，先听见有女子尖利的谩骂声，他眼神一变，扭动身子挡住了车窗处。

沉声吩咐霖雾道：“霖雾，赶车快些。”

声音还是吸引了丁月，她掀开车帘看过去，一颜色鲜艳的女子跪倒在一对男女前面，状若凄惨。

这边看不大清，丁月起身坐到对面矮凳上，膝盖无意识的碰上他的，卫霆眸间一暗，保持着这样隔着衣料的碰触。

卫霆又只得说：“霖雾，御车慢些。”

“是!”

那是正妻发现丈夫在外养了个女人，使用粗暴手段把人又送回青楼的戏码。

那外室正跪在中年男子的身前，攀扯着他的手，哭喊道：“大爷，大爷，爷！您不能如此无情啊，奴自幼被遗弃在留情楼，是您把奴带了出来，奴不胜感激，愿意终身侍奉您阿，求您向夫人求求情，奴什么都不要了，奴是真心爱慕您阿，就算做个粗使丫鬟也使得阿，爷，奴只愿常伴您身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