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是成仙(41)
余清音就藏着掖着,把书贴着肚皮放好,半弯着腰进教室。
她瞅着四下无人想把书搁桌肚,才掀开一点衣角,发现身前多出个影子抬头看。
徐凯言手里拿着刚改好的数学考卷,跟炸弹似的一扔,此地无银三百两说:“我没看见。”
说完恨不得钻进地里,好像自己占了人家的大便宜。
余清音还有一阵爱穿露脐装,压根不在乎哪儿被谁多看一眼,落落大方问:“你考几分?”
徐凯言:“一百五。”
这个分数对他来讲习以为常,语气态度自然得像吃饭喝水。
听的人却很羡慕,余清音趁机问:“有什么诀窍可以传授一下吗?”
要真有,她也能省点劲,不用天天的死磕。
可徐凯言没有,他学一课会一课,从来没遇上问题,顺其自然得像天生就会。
要按往常他肯定说“没有”,偏偏现在有点小心思,说:“多做题。”
倒是个方法,可又跟没说差不多。
余清音笑眯眯:“谢谢啊。”
既然有谢,那就该是个礼尚往来。
徐凯言:“那你英语是怎么学的?”
余清音刚要答,听到预备铃的声音,握着拳头:“我下个课间跟你唠,先去个洗手间行吗?”
她这十分钟太充实,什么事都做了,就是没能去解决生理需求,要再忍一节课恐怕能憋出毛病来。
徐凯言也要接着发考卷,点点头。
两个人各做各的,等上完语文课徐凯言就来找。
余景洪不知道上哪去玩,他的位置空着。
余清音道:“站着多累,你坐下我跟你说。”
她是好心,却忘记青春期的男女之间泾渭分明。
徐凯言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想想还是坐下来,屁股只敢沾一半。
有点拘束,余清音能理解:“第一是背单词,第二是大量阅读,其实说起来不复杂的。像这个……”
她做过老师,说上兴头扯张纸开始写,列出一二三四来,愣是画出个思维导图。
徐凯言觉得她架势也像老师,两只手不自觉的捏着,态度有点唯唯诺诺,只能应是。
余清音看他直点头,想想问:“我语速比较快,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明白。”
徐凯言又是点头,觉得好像敷衍得不礼貌,改成:“很清楚,谢谢!”
其实他的成绩也没多少进步空间,估计是想有个额外的拓展。
学有余力就是这样,余清音摆摆手:“别客气,我比较好为人师。”
没错,就是好为人师。
余景洪在旁边已经听了好几句,心想真是个再合适不过的词,哥俩好地拍着徐凯言的肩:“你要是愿意,她还能给你布置作业。”
人跟人的区别真是大,徐凯言的眼睛都亮起来:“什么作业?”
看样子那叫一个积极,恨不得先写它百八十套卷子。
余景洪都看愣了:“不是,你真想写?”
徐凯言没那么多心眼,实诚道:“多做题才会进步。”
他就这么学会的。
多好的觉悟,余清音简直要把他引为知己,双手一拍:“等着,明天我就给你带本书来。”
那眼睛兴奋的,究竟谁是她哥。
余景洪撇撇嘴,只觉得他俩是疯一块了,不知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感冒了,没阳,一整个昏沉沉的,明天见。
第二十一章
余清音是说话算话的人, 第二天就给徐凯岩带了本《谁动了我的奶酪》原著。
翻开一看全是英文,不免叫人觉得冲击。
但仔细再看,认识的单词还是不少的, 由此可见是入门级。
徐凯岩挺上道的:“要写读后感是吗?”
猜得不太对, 余清音竖起手指:“你今天翻译一页,明天再根据自己的中文写成英语,我给你改。”
翻译?徐凯岩觉得自己尚且不够格, 迟疑着:“我来吗?”
他这样倒好几手,估计只能出来一个全新的故事,而且还错漏百出。
又不是要拿去出版,只是当作练习而已, 余清音:“这样阅读、单词和写作都可以提高。”
徐凯岩想想也是,装作不经意地看一眼后面的标价。
其实动作挺明显的,余清音下一秒道:“现在轮到我拜托你。”
有来有往就好,徐凯岩肉眼可见的松口气, 忙不迭点头:“什么都可以。”
好像愿意鞠躬尽瘁。
然而年轻就是贵在天真赤诚, 余清音觉得挺好的,说:“函数我有点不懂, 你能给我讲讲吗?”
数学恰好是徐凯岩最擅长的部分, 只是学对他而言容易,教好像有点难度,不由得挠挠脸:“我捋捋。”
语气听上去很像推脱,他赶忙找补:“我肯定能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