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是成仙(210)
又道:“要成年了,得送你一份大礼才行。”
余清音纠正:“根据法律,我是3月6号成年。”
这还没开始学法,就以条条框框为己任了。
岳阳想要调侃她,忽然意识到什么:“6号,挺好的。”
余清音笑脸盈盈:“好在哪儿?”
岳阳本来就是在胡言乱语,哪里讲得出三七二十一。
他欲言又止好几次,听见靠近的脚步声回头看。
余景洪拎着三杯冰沙:“要化了要化了。”
看得出来他拿到东西一秒都没耽搁就跑过来。
只是此时的这种体贴,多少有点不受人待见。
岳阳为自己刚刚的犹豫在心中叹息,察觉到余清音的笑意更盛,插上吸管大口喝,只觉得寒气冲着天灵盖奔过去。
余清音则是咬着吸管慢慢喝,心想点到为止就好。
人的复杂性,连她本人都对自己说不清道不明,假装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论城府,岳阳就略输一筹。
他都没注意到余景洪在说话,余光一直盯着余清音,琢磨着她的话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余清音倒是一派坦然,到酒店楼下挥挥手:“学长再见,路上小心点,到家说一声。”
跟谁说?怎么说?
岳阳心里有点谱,回到出租屋就拨通电话。
余清音正在吹头发,没有及时听到铃声响。
岳阳刚刚的以为在“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中全部被推翻,整个人大字型地躺在床上。
他现在住的地方是和同学合租的两室一厅,因为出差频繁房间里没有太多私人的东西。
乍一看就是个固定付钱的酒店,透着两分冷清,尤其是不知道哪家传来的欢声笑语,叫他更觉得凄凉。
伤春悲秋之际,手机上亮起余清音三个字。
她一接通就道歉:“不好意思,刚刚在吹头发没听见。”
岳阳一颗心死灰复燃,却并不打算再细究她的话是何意。
他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后挂掉电话,在记事本上写下3月3日。
大概是怕印象不深,又另外在墙上贴一张。
余清音虽然不知道他的计划,却有点期待自己的猜测会不会成真。
只是睡之前她掰着手指头算,怎么都觉得自己在心理上比岳阳大了快十岁,吓得拽过被子蒙头,默念着:你情我愿,概不追究。
反正谁喜欢谁,都是命运。
作者有话说:
今天跳出来的新念头,想把这本书分两册,上册差不多结束了,下册另开一本。
主要是大纲已经跟开文的时候偏离十万八千里,本来岳阳会是个背景板,出场大概在最后的五万字,现在已经促成另外的走向,下册的内容也跟着变多,更像是另外的一本新书。
还有一个是挺不好意思的,这本书写得拖拖拉拉,诸位仍旧客气,新文的话还有一些是免费章,大家可以看。
PS:这一章是补更,还有一章。
第一零五章
风花雪月的事情先放一边, 第二天兄妹俩坐火车去洛阳。
甚至买的还是硬座票,叫余清音苦不堪言。
她坐着宛如要上刑,余景洪倒是乐颠颠:“有点意思啊这车。”
余清音看不出来有趣在哪, 心想年轻果然是充满活力, 斜眼看他:“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余景洪知道不是自己想尝试的话她肯定不愿意,小声地嘀咕:“娇气。”
人往高处走, 余清音能住青旅的岁数已经过去。
她现在跟穷游两个字没缘分,手肘撞堂哥一下:“我就娇气。”
还怪理直气壮的,余景洪反而无话可说,掏出早上买的扑克牌问对面的人:“大哥, 你们玩吗?”
不是,他这人对社交怎么这么没恐惧。
余清音都不知道他还随着带着这玩意,沉默两秒侧过头看窗外。
对面的几位大哥看样子是常年坐火车的,见怪不怪:“斗地主还是跑得快?”
余景洪拆开包装:“都行。”
三个人就这么凑成队, 热热闹闹的打起牌。
余清音置身事外, 举着相机一直拍。
余景洪抽空看一眼窗外:“不是,这有什么好拍的?”
余清音刚注册的微博账号, 打算在网络上有点小发展, 目前正在积极地攒素材。
只是她自己都无法确定是不是一条生财之道,说:“女人的事你少管。”
余景洪腾出手敲她一下,没多久发现她跟隔壁的小孩子在玩魔方。
两个人就这么各做各的,天黑下来才到洛阳站,
陌生的城市里, 余景洪分不清东南西北, 伸长脖子看:“打车好像在左边。”
余清音的攻略一清二楚, 推着他走:“公交就三站路。”
余景洪有时候闹不明白她是个什么消费理念, 到酒店办入住的时候看一眼前台的价格表,表情沉痛:“就是睡一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