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86)
顾碎洲安静片刻,忽然笑了声。
“沈非秩你这人……真是一点也不温柔。”
他也是糊涂了,竟然企图用装可怜骗某人的心软。
不过也并非没有意外之喜,沈非秩的话虽然没啥情绪温度,但他就是很喜欢很喜欢,比以前听过的所有安慰都喜欢。
他笑盈盈地翻回来:“哥,你也怀疑我爸妈的死,和蔺隋有关系吧?”
“可能吧。”沈非秩没给出确切的回答,只是站起身往卧室走,“我知道了。睡觉吧。”
顾碎洲“哎哟”一声,连滚带爬跳起来跟上:“哥你这是原谅我了?”
沈非秩不吭声。
顾碎洲寸步不离缀在他身后:“哥虽然你不追问,但我还是要说!那天把你迷晕属实无奈之举,徐盅来接我,没带面罩,他……脸毁容了,不想让别人看到长相。盅叔是我爸妈的人,我对他非常尊敬,不想他伤心。”
说完这段,顾碎洲在心里默默给徐盅道了声歉。
对不起叔,辛苦您顶锅盖了!
沈非秩停下脚步,兀然转身。
顾碎洲猝不及防和他对视。
沈非秩心中感慨了一下。
短短三四个月,这小子演技就长进这么多,眼神都看不出真假虚伪了。
他忽然打岔话题:“去给我铺床,铺完……再考虑原不原谅。”
“好嘞!”
顾碎洲耳朵一竖,得令后立马屁颠屁颠跑进去铺床。
沈非秩就站在他身后,漆黑的墨眸静静看着他。
床单的四个角都有小绳,需要绑带床脚,为了固定住床单不乱跑。
他看着顾碎洲漂亮的手指灵活一弯,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沈非秩无声笑了笑。
笑容非常之冰冷,-100°的那种。
铺床的顾碎洲都感觉到了冷空气,浑身一哆嗦。
“沈哥?”他好奇地想转身看看。
就在这时,明亮的大吊灯忽然暗下,只留床头一个夜灯,模糊地亮在空间内。
顾碎洲还没来及反应,就感到一个温热的身躯从后面覆上来,想自己之前对他那样,一手掐着他腰,另一只手卡主他脖子,强迫逼他抬起下巴。
顾碎洲感受着略被掐疼的皮肤,震惊了:“我操?”
他当然是不介意这种亲密接触,但沈非秩怎么回事?!被魂穿了?
后脑勺被打了一下:“不许说脏话。”
沈非秩看着他绷起的颈部,变魔术似的从袖口翻出一支注射器,毫不犹豫对着颈部扎了下去。
顾碎洲疼得眯起了狭长的眼睛,却没有任何反抗。
沈非秩挑眉,那针头插在他皮肤里,却没有立即推药:“不怕?”
“不怕。”顾碎洲笑笑,一脸的无所谓,等适应了针头的存在,甚至还主动配合调整姿势,方便他操作。
有什么可怕的?这条命本来就是沈非秩给的,就算注射的是毒药他也欣然接受。
而且他就是笃定,沈非秩不会要他的命。
沈非秩垂着眼睛,没什么表情,把那注射器里的液体慢慢推完,才松开手。
混账东西,真疯啊。
不过没关系。
他可以更疯。
在对方无声的询问目光下,沈非秩从床头柜摸出了一副电子密码手铐。
银灰色的光泽在夜灯下显得无比冰冷,是副很漂亮的手铐。
顾碎洲:“?”
他大惊失色,被打药都淡定无比的脸瞬间铁青:“哥你怎么会有这玩意儿?什么时候买的?用过几次?跟谁玩的?!”
哪个小妖精趁他不在的时候为非作歹了?!
“专门给你买的。”沈非秩拧着眉随口应道,被他响亮的一嗓子吵得差点耳鸣,“这么激动干什么?”
他看着某人表情从怒不可遏到震惊再到娇羞,冷笑一声,很粗鲁地把人两只手都拷在床头。
两手交叉反剪的姿势让他动无可动,甚至想换个姿势都不行,实在难受极了。
“不过,哥哥你好歹让我穿个衣服吧?”顾碎洲无奈道,“这浴巾裹得不怎么严实,我稍微动作一下就散了,里面真空,让您看见了太不雅观。”
“散了没事,散了就光着身子。”沈非秩说,“你放心,你的裸/体,我一点都不感兴趣,不用担心影响我。”
顾碎洲:“……”
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
他哼哼唧唧:“其实你有点反应也不是不行,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我可以。”
沈非秩:“……”
他不说话了,就抱着胳膊站在他跟前,安静地注视他。
顾碎洲不得劲地转了转脖子肩膀,刚想撒个娇,就错愕地瞪大眼睛。
他,哑了?!
“暂时让声带失效的药物,和你迷晕我的药物一样,对身体无伤无害。”沈非秩无情退到一个疏远的距离,懒怠地拿了把椅子坐下,又把一个光屏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