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57)
今天早上莱阿普顿说,找到了上次股市暗中操作的那个人的ip,直接把结果写在文件上给他寄了过来。
地址就在莱狗的网吧。
而房间号,机位号,包括操作的时间作息和手段……
就差把沈非秩的身份证号写出来了。
顾碎洲低着眼睛,把这薄薄一张纸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最后轻笑出声。
他真是,越来越好奇沈非秩到底是什么人了。
如果说只是沈家一个藏拙的私生子,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股市,能量场数据,计算机,身手……
绝不可能有人在没任何人指导的情况下,能把这些技能学得出神入化。
他都是在里特和他爸妈一堆朋友的指导下才成长成这样,沈非秩一个没有任何人际关系的,怎么可能做到全靠自学?
那人背后要么有高人,要么就是以前有什么奇遇。
顾碎洲指腹顺着文件摩挲了会儿,从口袋里翻出出门时随手顺走的沈非秩的打火机,点燃了纸张。
现在的数据网络过于发达,要想不留痕迹,还是纸张整理更方便,所以他们有时候交流信息,都还是用最原始的方法。
看着最后一点余灰顺着窗户飘进来的冷风消散,他收回手,给莱阿普顿发了个消息。
【G: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一定盯好蔺隋,别让他又作妖去惹沈非秩。】
【G:沈家那边的一样不能松懈,尤其是沈渭,他的一举一动所有交际往来都要盯牢,他是最好的突破口。】
【G:/转账/辛苦了】
看着莱阿普顿秒收款给他回了个“ok”,顾碎洲哼笑一声,熄灭了光屏。
“盅叔,开始吧。”
腰椎上的第一针是麻药,针头往往又粗又长,光是看着,就让人两腿发颤。
不过这针麻药只是半麻,因为信息素的排泄需要当事人自己配合。
长而粗的针管全部没入体内,顾碎洲没有半点反应。
他对这种治疗已经很习惯了。
第一次和沈非秩他说的第一句谎话,就是自己缺少临床经验。
事实恰恰相反。
他的临床经验比绝大多数人都丰富,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很好的实验对象。
一针轻轻松松挨过。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还是扎在腺体的第二针。
第二针用的是微型细针,所以后颈那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只是腺体对于人类来说太脆弱了,即便针头只有一个指头长,在扎进去的瞬间,他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
他妈的。
真疼。
Alpha的信息素在体内暴虐横行,冲撞着无数感官,这种疼痛就算是半麻药也只能暂缓一两分。
徐盅看着他被自己掐出血的掌心,说不心疼是假的。
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本来应该和沈家的那位正牌少爷一样,过着最好的生活,接受最优的教育。
但现在……
徐盅叹了口气,逼着自己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操……”
顾碎洲没忍住,龇牙咧嘴想骂一声,但没骂完整,就下意识闭了嘴。
等过了会儿,才想起来沈非秩不在这里,说脏话也没人管。
顾碎洲撇了撇嘴,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
信息素疏导最疼的是第一个小时,熬过这段时间,后面的治疗相对来说会平缓很多,一般持续10个小时左右,顾碎洲会选择睡过去。
和预想中一样,没一会儿,睡意在药物的作用下推着朝他涌来,他眼皮子开始打架了。
临入睡前,他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在沈非秩书桌上看到的那本关于做梦的科普书内容。
上面说,如果一个人在睡前不停给自己某件事相关的暗示,会极有可能做和那件事有关的梦。
顾碎洲不太相信这些比较玄幻的理论,但这次,他却鬼使神差在心里念叨了好一会儿。
……
昏昏沉沉中,顾碎洲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还好吗?小朋友?”
小朋友,是有人在喊他?
“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
声音听上去也是个少年,是谁?
他艰难地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仍然一片黑暗。
我瞎了?
顾碎洲有些懵逼,无意识挥着手臂。
他想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
但对方的声音确很清晰。
“别怕别怕。”那人说,“我不是坏人,你冷静点。”
顾碎洲便不动了。
他隐约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
像极了……
十年前,他乘坐的飞梭出事,自己被人用逃生舱救出来流落荒星的那天。
他瞬间呆滞。
是梦吗?
这个念头一出,感官和声音忽然模糊,他快醒来了,主意识已经开始复苏。
顾碎洲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