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142)
他虚虚揽着对方的腰:“我……”
余光中,从浴室门缝偷摸着往外看的C2正在疯狂打手势。
【注——意——措——辞!!】
沈非秩:“……”
他涩声道:“出差。”
“骗人!”
顾碎洲急了,脑袋埋在他颈窝,浑身抖得不像话。
“1643天!整整1643天!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没有人找得到你,没有人记得你!你就好像从全世界消失了一样!只有我记得!我他妈还得靠别的方法记得!我没办法跟任何人证明你的存在!”
“沈非秩,你知道这一千六百多天我怎么过得吗!”
这话一出,C2和沈非秩都惊呆了。
沈非秩连这小兔崽子说脏话都无视了。
他一手安抚地拍着顾碎洲后背,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狠狠瞪着C2:【你不是说,能逻辑自洽找借口吗?!】
C2也陷入了自我怀疑的状态,心那叫一个虚啊!
可是他真的冤枉啊!他也不知道这什么情况!
C2在心底把A11那个不靠谱的骂了一万遍。
顾碎洲狼狈地蜷缩在他身上,抓着他腰的手指几乎嵌进肉里,沈非秩疼得直皱眉,但也没阻止他。
他把手转到对方后颈上,和以前一样,轻轻捏了捏,试图帮他缓和情绪:“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顾碎洲的神经紧绷了四年多,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力气会让沈非秩疼,但他更怕一松手,这人就彻底不见了。
“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还打算再走?再让大家都忘记你,还想让我也忘记你?”
沈非秩很没有说服力地答了句不是。
顾碎洲单手卡着他下颌,恶狠狠跟他对视:“沈非秩,你知道我在胳膊上刻字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沈非秩一愣,没想到他忽然扯道手臂上的疤痕。
但转念回忆起他说的一千六百多天……
心脏瞬间被攥紧,有点抽疼:“你疯了?刻什么呢!谁教你的这么对自己?”
这小子真是疯子!
沈非秩不喜欢别人对自己付出,因为这总会让他觉得亏欠了对方,面对顾碎洲这种近乎不要命的做法,有些不知所措。
他忽然很想问:值得吗?
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忘了就忘了,他们本来也没有多好的感情基础,何必呢?
很快,顾碎洲就直白的告诉他——
值得。
“那你要我怎么办啊?”顾碎洲眼尾红得像滴血,“我想着这一刀刀都是因为你,我也知道药是你给我打的,我应该恨死你了,以后看到伤疤就会想到你是多狠,我应该多想把你千刀万剐!”
这小子一向都是打直球的。
他不会像别人那样把伤口隐瞒,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就是要在当事人面前直接撕开自己的伤口,露出血淋淋的模样。
因为他知道沈非秩会心疼会心软。
顾碎洲不是君子,不要面子,没有清高下不来的台,他从小就知道该怎么样利用人的弱点,这一点他也很好的运用在了沈非秩身上。
沈非秩当然能看出来,但他也做不成什么很好的应对措施。
这是明牌局,顾碎洲大大咧咧出招,他确实就得受着。
如他所愿,沈非秩有点心疼,还有点愧疚。
任谁看到一个漂亮娇贵的小少爷为自己整成这样,都不会无动于衷。
余光把C2焦急的表情尽收眼底,他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
倒是不怕世界毁灭,就怕告诉顾碎洲,顾碎洲人没了。
顾碎洲牙关紧咬,颓废道:“但是我做不到,怎么办啊沈非秩,我好想你。”
沈非秩便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
他是喜欢看顾碎洲哭,他哭得很好看,不会有人不爱美人垂泪。
但不是这样哭。
这样哭的,他看着不舒服,不好看。
手上的神经很多,他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睫毛颤抖的频率,堪比被囚禁挣扎的蝴蝶翅膀。
顾碎洲说:“我做不到,甚至每多一刀,我就更想见你。”
他不停麻痹自己,说服自己,以为这样就可以做到对那人遗忘。
但事实是,每一道疤痕都在说着他很想他。
想到他可以无视身体里作祟的药物,违背原则,只为了重新见到他。
沈非秩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后颈腺体位置的吐息分外灼热。
他动了动手指——
砰!
脆弱的浴室门终于不堪重负,被C2扒塌了。
沈非秩:“……”
顾碎洲抬起头,冰冷的视线扫了过去。
C2浴巾摔得不太得体,匆忙理了理,尴尬讪笑着挥手:“你、你好啊?”
沈非秩惨不忍睹地捂住了脸。
顾碎洲看了看C2,又看了看同样穿着浴袍的沈非秩,脸上满是风雨欲来的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