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尘+番外(151)
最可恨的是,他不能拿阜兰延承怎么办……
伏霜泽一错不错的看着他的眼睛,很快也想到了那些事,虽不知具体,却也明白他创伤很多,心内焦急不已,他道:“不会,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伏霜泽一如既往,不怎么会表达感情,言语中也甚少有甜言蜜语,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朝玄茗之的火气奇迹般的消退了下去。
“当真?”他问,有些迷乱与惶恐。
情绪却稍微稳定了一些。
伏霜泽:“我不跟你说假话。”
朝玄茗之定了定神,望着他,信了他,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伏霜泽这样说,他就毫无理由的去相信了,那一腔慌乱纷杂的情绪却似无处安放,轻飘飘的落下来,让他大脑有些空乏,迟来的酒意上涌,促使他的脸颊红润起来,神情有一丝迷离。
“陆离?”伏霜泽唤他。
朝玄茗之的大半个身体还压在他身上,嗓音微哑,透着几分熏然:“陆离已经死了,叫我朝玄……”
伏霜泽:“好。”
顿了顿,他却道:“‘茗之’可以吗?”
“……随便你。”
朝玄茗之微微俯身,把脑袋抵在伏霜泽肩膀上,低声道:“对不起。”
如果说他刚才愤怒失控时像一只发狂的野狼,此刻就是一只受了委屈求安慰的大狗了。
伏霜泽从他的压制中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有节奏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带着安抚似的:“该我说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有这些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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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忌情讳爱
“所以,阜兰延承究竟跟你说了什么?”朝玄茗之抬起头来,盯着他。
伏霜泽:“谈及宗武行令,他问我对宗国格局是什么看法,问我有什么打算,试图给我提一些建议。”
朝玄茗之:“你什么打算?”
伏霜泽没有立即开口,似在思量怎么说。
没有等他思量完,朝玄茗之眸光忽地一黯,慢慢松开了他。
“茗之?”
朝玄茗之起身,目光飘忽的随意看了看别处,最后又落到伏霜泽脸上,平静道:“斮行盟宗的事,我不该过问。”
说罢,转身便走。
伏霜泽心里一急,起身就要追他,哪知他还没有完全站起来,朝玄茗之又匆匆的返了回来,双手撑在椅子的把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伏霜泽,他动作太快,一阵风似的,不仅衣袍又零散不整了些,只以锦带束着的长发也惯性的倾撒下来,不少都拂过伏霜泽的脸,又滑进了他的脖颈中。
伏霜泽仰首与他对上了视线。
朝玄茗之的声音依稀还是平静的,目光里却又聚起了凌厉之意:“宗武行令将至,宗门之间互相试探,间或拉拢与敌对,关系乱作一团,谁跟谁好、谁跟谁坏眼睛是看不出来的,我不管你要跟谁合作、斮行盟宗与凤凰天都是敌是友、宗武行令时你又是否会站在我的对立面,那都不重要!可你不能被阜兰延承拉拢,也不准听取他的任何建议,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对凤凰天都有任何疑惑只能找我,明白吗?”
伏霜泽点头,缓了缓,问:“宗武行令,你是怎么想的?”
朝玄茗之笑了一下,他衣衫不/整,头发披散,胸/膛半/裸,长腿也半隐半/露,整个人极不正经极不体面,偏脸上携有傲气,眼中锋芒刺人,让人不敢轻视:“当年逆天之战后的庆功宴上,我说的那些话不是在开玩笑,当今天下,若论谁能一统中州大陆,非我朝玄茗之莫属。”
伏霜泽沉默了。
朝玄茗之抬起他的下巴:“怎么?你要跟那些人一样置我于死地吗?”
伏霜泽:“我不会伤害你。”
朝玄茗之:“即使我会成为天下之敌?”
“你不会。”伏霜泽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那么笃定。
朝玄茗之眸光闪了闪:“这么相信我?”
“嗯。”
“那万一会呢?不怕自己看走了眼?”
“我保护你。”
气氛不知何时又轻缓了下来。
过了许久,朝玄茗之道:“咱俩之间还是不要说那些大事了。”
伏霜泽:“好。”
他问:“那个方摩究竟是谁?”
朝玄茗之:“亡国公子。”
“他跟你……”
朝玄茗之:“没有关系。”非常确定。
伏霜泽:“……咱们也不说别人了。”
“好。”
两人一时都沉默了。
沉默中隐藏着尴尬,尴尬里升腾着暧/昧。
伏霜泽目光稍移,到了这会儿才有时间仔细打量朝玄茗之……朝玄宗主看起来很诱/人。
鬓发散/乱,脸颊泛/红,因方才情绪激动了几回,眼睛里也闪着一些似有若无的水光,衣饰更不用说了,一塌糊涂,胸/口的肌/肤被暗红色的衣袍所衬,更显冷白细腻,而那条无意之间从袍子里裸//露出来的长/腿还紧挨着伏宗主……凌厉的气场散去,沉默不语时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邪/气,他微垂着目光看过来,就像一个勾/魂噬心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