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废太子(66)
李策挑了下眉,这倒是他不知道的事。
春桃交代的时候当然都是捡着对她们主仆俩有利的来,至于余清窈做了什么,当然不提最好,这样才显得两人柔弱无依,十分可怜。
“臣妾真的不是有意欺瞒。”余清窈说这个出来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也并不是光给人欺负。
“那你在我面前哭成那样,却什么也不肯告诉我。”李策摇了摇酒盏,晶莹的酒液贴着酒盏摇晃,“这是为何?”
余清窈提心吊胆看着酒液不断飞旋,总感觉下一刻它们就会飞溅而出,可是李策的掌控力总是那么好,没有一滴酒溢出来。
“……我没有想到殿下会如此在意这个。”
姑娘家争风吃醋、后院里鸡毛蒜皮太寻常,大部分家主根本不会在意,又怎可能会自降身份去掺和调解?
李策却在意。
他甚至让她产生一种她可以在他面前委屈,也应当在他面前表现委屈的感觉。
“我在意。”李策缓缓说道。
余清窈惭愧地低下脑袋。
她对秦王的了解太少了,所以判断错了他的反应,才选择了隐瞒下所有她觉得会是麻烦的事。
“就像臣妾不了解殿下喜欢看的书、喜欢吃的菜、喜欢喝的酒……”余清窈看着李策的酒,忽而鼓起勇气道:“……殿下的酒能让我尝尝吗?”
李策手指捏住酒盏。
“你要喝?”
余清窈认真点了点头。
李策想了片刻,把酒盏递给她。
两手捧着酒盏,余清窈偷偷瞟了眼李策,而后就手指推着盏底,猛地一口饮完了一盏酒。
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豪迈。
火辣辣的酒液刮着咽喉下去,不一会气血就翻涌而上,她雪白的脸刹那变得通红。
李策手扶着罗汉塌的扶臂,手才伸到一半,就好像事情发生的太快,连他都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眼睁睁看着余清窈把酒喝了个底朝天。
“这酒极烈,你这般喝,只怕……”望着那双已经迷瞪泛水的杏眸,李策无奈地轻摇头,“会醉啊。”
余清窈听懂了李策的话,嘟囔了句:“……好、好像是这样。”
李策把酒盏从余清窈手里拿了回来,吩咐等候在门外的福安立刻去熬一碗醒酒汤来。
余清窈怎知这酒如此快的上脸,脸烫得都能烙饼了,她把手贴在脸上,试图给自己降温,但是效果不显著,只能向李策求救,“殿下,我不舒服……”
李策从她的拧起的秀眉,到水盈盈的醉目,再到被烈酒催得犹如饱胀浆果一样的唇瓣。
似乎随着余清窈软绵绵的嗓音,她身体里的热就渡到了他的身上。
“忍着。”话音一出口,李策将唇一抿,仿佛及时掐住声音的尾巴,就不会让人听出自己嗓音的变化,哪怕是现在可能已经有五分醉意的余清窈。
“哦。”余清窈可怜巴巴地收回渴望的视线,低头老老实实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手。
啪嗒——
这时屋顶的琉璃瓦像是被什么东西踩了几脚。
还未见着人影,就听见一道兴高采烈的声音闯了进来。
“殿下,我们的人手跟着齐王直到齐州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哎呀我的亲娘!”刚刚吊在梁下把自己荡进殿来的近侍载阳一看见殿内还有旁人,吓得犹如见了猫的老鼠,忽的又窜到了屋梁上。
“谁?”余清窈虽然有些晕,可是突然有人闯进来还是很惊讶,正想扭头去看,却被身前的李策连人带凳一勾,身子不受控制地前扑进他怀里,后颈处一点突然酸痛,而后便再没有意识。
见自家殿下居然当机立断把人点晕了,载阳才从大梁上探出头来,估摸了一下两人这个亲密的姿势,眼睛亮了起来,“殿下,这位就是您娶的王妃吗?”
“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不经通报就乱开口的毛病?”李策搂住已经毫无知觉的余清窈,只觉得她就像是一团水,在他身上会流淌。
“嘿嘿,属下这不是着急嘛!等张阁老离开都等到树上小睡了一觉。”载阳搔了搔脑袋,谁知他家殿下会如此繁忙,一眼没盯住,就又溜进来一美人。
他眼睛又转了转,“不过殿下好端端给王妃喝这么烈的酒做什么?”
虽然人还趴在秦王肩上,可就那露在外面的半张脸还是能显示出她即便现在醒着,也不见得神智能有多清醒。
李策垂下眼睫,嗅着身上这个吐纳都是酒气的小姑娘,许是有些后悔轻易递了酒,幽幽道:“本王也不知。”
“这世上还有能令殿下为难的事?”载阳吃惊起来。
若是平日李策绝不会和载阳多说半句,可是今夜不一样,尤其是在自己几次情绪险些失控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