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大佬争着当我哥哥+番外(244)
“幺鸡。打完这轮就结束,饿你先回去。”
“没事,我在这等等你。”
三个牌友都能听得懂普通话,笑着调侃姜岁:“血缘关系还真是神奇啊,你和你姜广哥哥感情可没这么好。七饼。”
“怪不得你和姜广长得不像呢,原来是他们家收养的。红中。”
“倒是和老秦有点像,尤其嘴巴。五条。”
当着姜岁的面,他们也不好意思提官司的事,但是明显对他们两个很好奇,就连另一个牌桌上的人都不聊天了,听他们说话。
姜岁看向秦凌枫的唇,唇色较其他男人殷红些,唇纹很淡,的确是漂亮。
他似乎在专心打牌,没看她,就是睫毛轻颤了下。
“哦对,刚刚我怎么听到姜四家那小子吵吵嚷嚷的?”
姜岁:“是有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儿走过去,我不认识。”
“那就是姜四家的小儿子了!哎呦,可调皮了。不过男孩儿嘛,调皮一点很正常。三条,碰!”
姜岁心里冷笑。就只是“调皮”?
还有……当年陈大强骑着自行车来村里,就是给姜四的儿子拍照。
呵,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养成这个熊样。
陪秦凌枫在这打了一个小时,她一直没怎么出声。
大家对她和秦凌枫的事好奇,频频发问,秦凌枫每次简单回几个字后,就自然地把话题往村子里面引。
至于牌桌上,秦凌枫胡牌的次数很少,但是最后一算,他只输了一百块。
散场后,大家乐呵呵地往外走,还招呼秦凌枫下次再一起玩,他答应下来。
越往村尾走,同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
天已经黑透,一牙弯月挂在梢头,蛐蛐和青蛙的叫声,从四面八方而来。
两道脚步声不徐不缓,起初交错,后又重叠。
高高的院墙挡住了灯光,没有路灯,很黑,姜岁便拿出了手机照亮。
“打听出什么了吗?”姜岁问。
是的,她知道秦凌枫不是因为无聊才去打牌的。在闭塞的乡村,牌桌、酒桌,是能迅速拉近关系的场所。
“他们说的不少,东家生了几个儿子,西家子女不孝敬老人,谁家的牛和田地被下了药……”秦凌枫看过来,桃花眼凝沉,“听起来信息很多,但都和咱们没有关系。”
“他们在防备你。”
“是的。不仅是五六十岁的老人,就连年轻人都没说漏嘴。”他转头看向前方,眯了眯眼睛。黑暗的前路,像是会吞人的猛兽。
“我今天也没什么收获。”姜岁说,“明天准备去王青萍那探探。”
“嗯,我继续打牌。”
到了住处,秦凌枫没急着吃饭,而是进了浴室。
太阳能热水器勉强能用,他洗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
一共三间房,她、秦凌枫和司机,一人一间。。
第二天清晨,姜岁起床,端了盆水在院子里洗漱。
秦凌枫已经在院子里了,静静地看着远处。
“在看什么?”她问。
秦凌枫抬手指着前方:“在想这里的墙怎么都修这么高,里面有什么。”
说罢,他看过来,除了黑眼圈,姜岁还注意到他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
她放下水盆,走过去问:“你感冒是不是严重了?”
“这东西本就容易反复,没什么大事。”
姜岁拧眉:“你确定?村子里没大夫,严重了咱们赶回城都需要好几个小时。”
秦凌枫笑起来,用指节轻敲了下她的额头:“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
姜岁嘟囔:“轴。”
“我可听到了啊。”
“……”
“不过说起轴,咱们六个都这样,谁也别嫌弃谁。”
两人对视,一齐笑出声。
牌局没那么早开场,吃过饭,姜岁带着司机,先去找了王青萍。
说起来,村子里不是所有人家都砌那么高的墙,比如她这用的就是木栅栏,院门倒是用铁网打的。
走到门口,姜岁听到两个粗嘎的男声,都在叫王青萍。
“老婆子,快点把我扶起来,我摔了!”
“妈,饭怎么还没做好啊,我好饿!”
王青萍回应着:“就快好了!饿死鬼托生的你!”
“老婆子!”
“哎呀别叫了,等我把菜炒完就过去!”
她和姜广说话,语气虽然不善,却满满都是疼爱。和姜国涛,则是嫌弃和不耐烦。
姜岁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小房子没客厅,进门就是厨房。
此刻房门没关,三个人,六道目光,齐刷刷看向了姜岁。
姜广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他坐在轮椅上,骨折的胳膊还没好,骂道:“你来干什么!滚,这里不欢迎你!”
姜国涛则趴在地上,身子佝偻着,看着像半身不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