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老祖宗在京城杀疯了(38)
金樽不高兴,抿唇,噘嘴。
座上崔廷衍冷峻的面容无甚颜色,眸色不顺,望向他:“能不能安分,不能你就从这楼上跳下去,世子爷我不差这一副棺材板。”
金樽重哼一声,撇过身,安分就安分。
会说狠话了不起啊。
随即,他碎碎念咒骂开,言祝新就站在他身侧,也顾不上他在嘀咕个什么,看着台下场景,眉头都皱了。
张显峰之本事,长刀出力狠伐,刀刀在劲上,原本李屈也不是那郭峡的对手,若不是郭峡腿上有疾。
李宴目测,只怕再来十招,李屈便会不敌。
四招过后,李屈被击倒,有些伤根本。
强撑着站起身,张显峰两招又将他击倒。
这回,李屈有些站不起身。
台下众人屏气凝神,看见李屈撑着长枪竟又站了起来,双腿发颤。
张显峰一招又落下,李屈被甩到了武斗场围栏上,狠吐了一口血。
台下一片惊呼。
这般,谢礼青有些坐不住了:“怕是不行了,点到为止,就此作罢,快些叫你家兄长下来吧。”
李宴面色板正,轻抬眸色,凝视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谢礼青被她这一记眼神望得惊骇。
怎么回事,刚刚李大姑娘眼中为何有如此威压,他为官半载,可没见过谁有这样的威严,只一记眼神,他竟然就被震住了。
比武场上,张显峰虽然面显凶狠,手持长刀,却静心等着李屈能否再度起身,并无趁机下杀招。
约莫等了小半炷香时间,他敛声:“到此为止吧,再比就胜之不武了,你不是我对手。”
李屈焉能不知道自己与眼前人的差距,他单手握紧身后缰绳,直靠在缰绳上,喘气困难,面上也有血痕,直直望向张显峰。
他怎么能懂呢。
对于一个武学天赋一般的他来说,能有今天这般功力,能混进西北大营,能得指挥使赏识,无数个晨夜,无数次挫败,他是如何扛过来的,是花了多少气力,又是磨破了多少次双手。
他远远不会明白。
今日,他必不能输。
又吐一口血水,李屈扎稳脚步,笔直竖立长枪,从胸腔发出一声怒吼。
“我辈断不服输,再来!”
此话一出,全场惊然。
小侯爷惊叹,连呵了两声好。
台下亦有欢呼声。
“好样的!”
“李家竟有如此血气男儿,某家敬佩!”
张显峰也有些惊,这厮竟还有气力站起身,只是他这身形,他这一招再下去,他怕是真没多少命数。
暗叹一口气,想起他兄弟郭峡,他终还是提起了长刀。
“既如此,那便莫怪我这最后一招。”
刀起长落。
李屈连枪风都没使出,就被扫到台面上。
从比武场这头扫到了那一头,面部朝下,直趴了下去,就连手中长枪,也脱落在地。
全场寂静。
大局已定。
第27章 一招见分晓
谢礼青暗吁一口气,渐渐站起了身,既如此,那便叫台上兄弟下台吧。
“李姑娘,我派两个小厮上去,就这样吧,你家兄弟输的不冤,那毕竟是张显峰。”
李宴抬眸,面色清淡,眸光如炬:“谢大人,我李家家规,但凡涉及比斗战事,从不言输,李屈今日,就是死在这比武场上,也断没有替我李家言败的可能,该是他的劫数,他岂可逃!”
谢礼青再度惊诧。
既是因为她这般狠厉的话语,也是因为她面上刚毅的神色。
她似是透过这喧闹的宴会,瞧见了前方已成定局的事实,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稳坐中台,半分也不为所动。
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事,都该由她说了算。
她?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李宴冷色,望向身侧北椋。
北椋颔首,片刻后,抱手,朝台上小侯爷朗声:“侯爷敬上,李家做中场休息,一炷香功夫后再战!”
中场休息?
还可以这样?
张显峰也听愣了,望向台下县主,县主面色不虞,意思是,不给李家这个机会,不欲挣扎。
张显峰会意,对台下众人道:“李氏兄弟已败,李家若是不服,换人来战,中场休息,大可不必!”
李宴霎时冷了脸。
也罢,既然你不仁,那便怪我不义。
小侯爷听完这话,一身劲意:“善!本侯听闻李家倍有人才,台下李屈枪法精湛,胜过王氏子弟,而座中李大小姐,更是师出祁连山,想必李大小姐,枪法更为出挑,何不如替兄长一战?”
祁连山。
是那个百年名师宗门,祁连山吗。
此话一出,场上霎时炸开锅。
高楼上,言祝新也是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