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老祖宗在京城杀疯了(258)
回了厢房,李宴便换了衣衫。
两世第一回 嫁人,谁不想穿一身华贵的嫁衣。
遂以酒过三旬,众人来闹洞房之际,却见那床上,坐了个着嫁衣,遮蒲扇的新婚夫人。
是李宴无疑。
崔世子肉眼可见的惊和喜,揭开了李宴的蒲扇,看见她这副白净过了头的女子面容。
握住李宴的手便没松开过。
小世子看怔了眼。
众人也看怔了眼。
李宴微微羞涩的眼神搭到崔廷衍面上,这人,又不是没看过她,至于这么惊喜吗。
她言语轻声提示他。
“夫君,合卺酒。”
喝合卺酒,他才仿似醒了神,松开了她的手。
却还盯着她细看。
众人自不会留他在此处,今日各个都卯着劲要将他灌醉,很快,他就被带了出去。
再回来时,李宴觉着他醉得不轻。
房中倚书和阿朱都在侍候,李宴退去了喜服,换了身清简的衣裳,世子方进屋,就是一阵酒气袭来。
李宴在桌上吃热食,一日未进食,她这样的身子骨,比不得人家闺阁中的姑娘,一日不用膳,可真是煎熬,现下正大快朵颐,小世子便进了屋。
他望见她又换了衣裳。
他尚来不及欣赏的新婚娇妻,转眼便又换了模样。
许是酒喝的有些多,他歪着步子走来,走近了,只站在那里,默默盯着她,好似在生气。
李宴擦了擦手,望向他。
“世子爷,这是吃了多少酒。”
他板着一张脸,盯着她:“我夫人呢?”
阿朱噗嗤笑出了声。
李宴回瞪了她一眼,吩咐倚书:“世子酒吃多了,去备热水来。”
倚书叫丫鬟来收了桌上的膳食,和阿朱各退了下去。
李宴看着在那处已不闹腾,只坐着抚着额头闭眼小憩的崔廷衍,心知今日他确实是被灌了不少酒。
在李府时,便被南衙那些没轻没重的挨着个的敬酒。
小世子一向是品酒煮酒,哪里像今日这般,如此海饮过,怪不得连她都不认识了。
倚书办事妥帖,已备了世子要用的衣衫在架上,李宴拿着衣衫欲往浴房去。
人才挑了帘子还未迈出脚,身后一阵酒气扑鼻,崔廷衍不知何时追了过来,拦腰紧紧抱住了她。
脑袋挨着她的脖颈。
她才梳洗过,却不在意他这般黏腻。
心里也软的很,暖身说话:“这般黏人啊,我不过是去看看水备好了没有。”
小世子这会儿恢复了些神智,知晓怀中抱着的是谁。
说话也正常起来。
还贴着些醉音。
“夫人与我一道去。”
李宴自诩是比他脸皮厚的,可到底还是被他说红了耳。
“噢,正人君子的世子爷私下是这副做派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也不怕你家大丫鬟笑话。”
他今日定是吃多了酒,从前从不会这样的。
说话都沉了声,句句情重在耳。
“既是夫妻,行闺闱之事,何足叫耻,夫人,今夜是为夫孟浪,宽泛我这一遭,为夫,只是第一回 行这样的事。”
什么叫第一回 。
有了一便有二。
一夜里,小世子叫了三回水。
李宴有些受不住,觉着天都快明了,哪有他这样贪欢的人。
只每每说再不行之时,他都哄她,就快了就快了。
幸得李宴身子骨可比一般人好,到了天明,她才睡着。
觉着自己好像还没睡两个时辰,便有人来唤她。
李宴一唤就醒,这是多年行军打仗留下的毛病。
只醒来,浑身骨头都像是碎了。
倚书扶着她起身,耐不住笑:“夫人,该起床奉茶了,世子爷已经起了。”
就连阿朱慧儿,也各是羞答答的神色。
李宴缓缓坐起身。
谁说小世子身软好推倒,明明被推倒的另有其人。
可恨,被他那副纯善的模样骗了。
倚书挂起帘子,看见李宴露在外的脖颈处,处处是红痕,又禁不住笑出声。
李宴扯了扯脖间的衣衫,假意遮了遮,既醒了,便已恢复了意识,不再犯困。
“世子呢?”
倚书笑:“这不就来了。”
倚书退开身,换了衣裳,神清气爽,面上早已端出一派正人君子面色的小世子果真走来了。
世子挥了挥手,房中丫鬟各退了下去。
李宴此刻看见他,颇有些仇怨。
崔廷衍坐到她身边来,将她抱进怀里。
李宴顺势靠近他胸膛上,将脑袋重重贴过去,懒散般,眯上眼。
“是我低估了你,世子,我疼。”
怀中贴着这样一个人,一早便是如此神态,崔廷衍几重心思都碎化了。
“不怕,昨夜上了药,奉完茶后,回来为夫再替你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