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老祖宗在京城杀疯了(23)
“大娘子,这是真的吗?”
“刘家二夫人的原话,一句也假不了,这都是看在我们家二姑娘的面子上,还下了帖子,这几日她们家老太太要过寿辰,说是让大娘子领着家里几个姑娘都去呢。”温嬷嬷道。
成姨娘坐在一旁,初时见着大娘子这样显摆,鼻孔哼了好几声,现下听见这个话,人来了精神。
“刘家给我们家下帖子了?”
这可是桩奇事,文官家的府邸甚少给咱们这样的武官家下帖子,且这回下帖子的,还是观察支使刘家。
柳如芸摇着蒲扇,眉毛挺翘,春风得意:“要不说我家窕儿出息,方姨娘,你家屈哥儿,这回可是欠了我们家窕儿一个好大的恩情,她一个姑娘家,走这些关系,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力气,暗地里,也不知道塞了多少银子。”
方姨娘喜不自泣,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大娘子,垫了多少银子,我慢慢还您,待屈哥儿出来,我定叫他去府上去谢二姑娘,大娘子,你的大恩大德,屈哥儿实在无以为报。”
李淑将自家小娘扶了起来,听到兄长要归家的消息,心上绷紧的弦总算是放下了,当下也是抹着巾帕擦眼泪。
李宴瞧着这满桌子的喜怒哀乐。
拿大拇指刮了刮眉峰。
才一个小动作,就被大娘子收在眼里,她冷眼望过来,语气不善:“刘家说了,你也去,家中姑娘,我自是一视同仁,叫你家丫鬟去账上领些份例钱,做身能出门的衣裳,瞧你那身穷酸样。”
今儿来陪同的是慧儿,若是阿朱在,她定要呛回去。
李宴迎着大娘子挑刺的视线望过去:“内宅的小宴,我就不去了,你们几个去玩吧,这几日我都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整日在家游手好闲,不干实事。管事都说了,你回来这些天,尽往家里招些不着调的散人,你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像什么话,你没娘教,可别带坏了家里几个小的,且去学些规矩吧。”
大娘子的话刺耳,成姨娘冷笑一声,嗓音比她还尖锐:“大姑娘游手好闲,那也比你家朝哥儿强,老爷留下的亏债,她可是都替大库房还清了,你要这么有本事,怎么这些年,不见拨点嫁妆出来,替老爷还债?”
库房的债都还清了?
柳如芸不敢置信,抹过脸来看向身旁的温嬷嬷。
温嬷嬷也诧异得很。
大娘子的脸色可谓五味杂陈,信不信是一回事,语气显见的缓了半分:“不想我家大姑娘还有这本事呢,这整日在外闲逛,是比我家朝哥儿灵活得多,既是这样,刘家老太太的寿辰,你备份礼吧,你能干,必是能备一份拿得出手的厚礼。”
李宴等了一早上,饭吃不上一口,尽听一屋子人叽叽喳喳,饿都快饿死,失笑得很。
应下:“大娘子说的,照办就是。”
她看着像好说话,成姨娘掩着扇子,狠狠嗤笑了一声。
大娘子还是这般没脑子,敢占活阎罗的便宜,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早膳过后。
柳如芸自知和那管事处不好,这李宴在家中两个月做了什么事,与哪些人有什么来往,一概不知。
奇怪的是:“你说那死丫头哪来的钱,成姨娘说的话有假没假,还有这刘家为何指着名说叫那死丫头去赴会,你也知道,这些文官家眷,可是一向瞧不起我们家的,莫非?”
温嬷嬷问:“姑娘想到了什么?”
“莫非那丫头和刘家的人有些苟且,是了,刘家那小儿子,和那丫头一般大,听说中风躺在床上半年,”越想越对,柳如芸一拍手,“刘家原来是这么个意思,病鬼配个老剩女,可不就是绝配嘛,她是该嫁出去,这桩婚事,我看成!”
柳如芸为了让李宴去赴约,一日派人来梧桐阁三回。
李宴在屋中作画,就听见院外阿朱说,这事她替她家姑娘应下了。
进了门,便咋呼开:“姑娘,刘家下的帖子,我们非去不可,礼是我们房中备的,不能只让大娘子占便宜,你没听那房妈妈说吗,她说姑娘你现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再不出去走动走动,可是要嫁不出去了,我真是想扯块抹布,一并撕烂她的嘴。”
李宴作画细致,北椋看得入眼。
“如此精细的汴京路引图,主儿是怎么记住的?”
打的仗多了,最会记的便是路引图,什么崎岖的山峰峻岭,看一眼,决计忘不掉。
李宴搁下笔,被阿朱絮叨的头痛,想起她还有个箱子。
从祁连山带回来的箱子。
叫慧儿扫扫开了来。
慧儿抱了一把剑和一张画来。
剑是破虚剑,李宴开了剑试了下手风,用得趁手,是她常用的配剑。